她正要退出去,卻被宮玥璃給拉住了:“你傻呀!你還真去挨鞭子呀!”
宮玥璃說完對著劉永銘說道:“爺!王府裡仆役都沒有收全,哪裡叫得人來打?她好生好氣來請安的,又沒做錯什麼事情!你就彆打她了!”
劉永銘看著宮玥璃笑道:“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就這般維護她?她身上的衣服是你的吧?你們昨天應該說了不少話了吧?”
“爺!”宮玥璃嬌聲嬌氣地叫了一聲。
劉永銘笑道:“行了,去把步青雲叫來,先打她一鞭子,剩下的九鞭子先記下。”
“您還真的要打呀!”宮玥璃喊了起來。
自宮玥璃進到秦王府以來,與劉永銘麵見得多了,也就熟悉了劉永銘的為人。
在宮玥璃的心中,劉永銘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他會調戲,卻不會動真格。他會耍賤,對身邊的人卻是很隨和。..
即使是姚瑞甫給劉永銘製造了難題,劉永銘一樣也是以禮相待,甚至以先生相稱。
宮玥璃也從來沒見過劉永銘暴虐的一麵,從不曾想過他會無緣無故地鞭打誰。
劉永銘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他說道:“玥兒!你自是與彆人不同,你心思雖說靈巧,卻對世事了解不深。也好在你遇到爺了,我寵著你,平日裡也慣著你,但王府該有王府的規矩!我若是心軟,秦王府裡可就得亂了!”
宮玥璃低下了頭去。
劉永銘接著說道:“你知道秦王府亂了以後是什麼樣子麼?問問徐小義就知道了!當初我皇叔可就懸梁在那正殿廳堂之上的!原本她要挨十鞭子,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才隻先打一鞭!”
宮玥璃心中一顫如何也不敢再言!
“帶她去抽完鞭子回來再說!”
宮玥璃憐憫地偷偷看了崔珚琇一眼。
崔珚琇也沒有說什麼,對著劉永銘壓了壓福,便低頭退到了門外。
可她卻沒有走遠,她在門口等著宮玥璃出來帶自己去找什麼步青雲,挨那一鞭子。
宮玥璃心情複雜,隻得轉身離開了房間。
劉永銘此時才從床上下來,走到洗漱台邊上,拿起毛巾開始洗漱。
等劉永銘洗完手臉,刷完牙,用毛巾擦去嘴角的水跡時,宮玥璃便帶著那崔珚琇回來了。
崔珚琇臉上掛著一串淚珠,被宮玥璃扶著死氣沉沉地站在了劉永銘的麵前。
劉永銘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毛巾掛到到洗漱架上。
“玥兒你先出去。”
宮玥璃有一些不放心,她看了看劉永銘,咬了咬唇,不得已,隻得離開臥房出去。
她隨手還將房門給關上了,但劉永銘知道,宮玥璃一定就在門外麵站著。
劉永銘沒有怪宮玥璃什麼,他隻是走到桌子邊,在小圓凳上坐了下來。
劉永銘看著崔珚琇梨花帶雨的表情,問道:“昨天夜裡為何不跑?”
崔珚琇此時才答道:“救命之恩未報,不肯就此而去。”
“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說吧,真名叫什麼。”
“就叫崔珚琇。”
劉永銘冷笑一聲說道:“行行行,我就當你叫崔珚琇。哪個崔呀?”
崔珚琇答道:“博陵崔世!”
劉永銘笑得更大聲了“你是說,你是名門之後?”
“家父崔鴻烈。”
劉永銘笑聲一收,愣了愣神,問道:“哪個崔鴻烈?”
崔珚琇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王師八將之一的崔鴻烈。”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地再一次打量起了崔珚琇。
他在打量了一翻之後,才說道:“你可彆扯謊!博陵崔氏的崔素現在就在長安城中,我一叫他他馬上就能到王府裡來!”
崔珚琇一聽,猛得抬頭看著劉永銘,她的表情不是驚恐,而是心喜!
劉永銘正覺怪異之時,崔珚琇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上。
她向劉永銘磕頭說道:“求爺您讓我與族叔見上一麵!他曾來過我家見過我!”
崔珚琇這麼一磕頭,劉永銘便看到了她背後衣服上的鞭痕。
劉永銘冷笑一聲,說道:“你這是有備而來呀!想必是你早知道崔素在我大漢當官,所以才敢這般說話。你年齡不過十幾歲,而崔素來漢國亦是有些年頭了,即使見過你,那時你還是孩童嗎?他如何還能認得你?”
“我……”崔珚琇一時無語,“我可與他對質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