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搖了搖頭:“想來是你之前就做好了功課了!對質並無意義!你即說自己是崔鴻烈之女,又如何會被他人拐來漢國?”
崔珚琇鼻子一酸,忍著淚水說道:“家父糟難,被鎖於天牢之中。逢此變故,家母帶我欲回博陵老家。未出曆城二十裡,便有一夥強人殺出,仆從悉數被殺,而後他們將我母女二人虜走。母親……母親不知被賣到何處,早與我失散了。”
崔珚琇不爭氣的淚水還是留了下來。
劉永銘還是有一些不相信,他問道:“齊君理政再是不堪,那齊國都城二十裡之內不至於會有如此強人吧?”
崔珚琇說道:“應是歹人假扮強匪行凶。”
劉永銘又問:“哦?你為何有此想?”
“可能……可能是有人想逼家父就範。”
劉永銘一隻手扶在桌邊,翹起了二郎腿,好奇地問道:“崔鴻烈犯了何罪?”
崔珚琇應道:“家父乃是王元帥愛將,原鎮守於鄭州城。不知何故被齊君調回京城,任羽林總戍,我與家母也隨之一同進京。誰知……誰知沒過多久,齊君宮中便丟了一樣寶器。”
崔珚琇口中王元帥,即是齊國大元帥琅琊王氏的王季陰。
而羽林總戍即是漢國的禁軍大統領,位與裴紹相同。
換言之,崔鴻烈是從地方將軍職位上被調入了京中做了齊君的禁軍最大的官。
照理說他應該是升職了的,但從崔珚琇話裡話外之意,這更像是一場陰謀。
劉永銘好奇地問道:“齊君宮中丟了什麼寶器?”
崔珚琇回答道:“九鳳翠玉冠。乃是前朝周室周昭宗為其皇後花費重金打造的鳳冠,周室裂國以後歸於漢國庫中,傳聞是前任漢帝為與齊君修好,以此為禮。”
“我還真沒聽說過這件東西!”
崔珚琇又解釋道:“其名雖為九鳳,卻有十二隻金龍盤鑽於冠上。有六道冠翅,用的是翠色螺鈿,還用上了十二顆東珠,三十六塊紅、藍大寶石。其它鑲嵌的小珍珠、小寶石、更是不計其數!”
周昭宗的確是秘密運送了一批東西出宮,即是秘密運送就不當讓彆人知道。
皇後的鳳冠要是找不著,而皇帝還不生氣,必會引彆人猜想,所以當初周昭宗就沒有將個鳳冠弄出宮去。
劉永銘笑了一聲,又問道:“你如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崔珚琇答道:“齊君欲進封長公子為太子,進封之前欲選勳貴秀女妃,為其操辦大婚。齊君招來公卿及其家中女眷共睹此寶物之真容,言曰,此為儲君王妃之婚冠!我、我有幸也被家父帶進宮中看過。”
劉永銘皺著眉頭問道:“那東西沒了?怎麼沒的?”
崔珚琇應道:“不知!齊君拿出此物供眾人睹頤七日之後,便消失於宮中了!”
劉永銘想了想,笑道:“怕是齊君自己藏起來了吧?嗬嗬!這事若是真的,便還真有些意思!”
崔珚琇馬上又道:“秦王若能讓我聯係上族中長輩,必有重謝!來日再報秦王救命之恩!”
劉永銘笑問道:“你不打算在王府裡呆著了?派你來的人,沒給你長留於王府的指示?”
“我……我不是誰派來的。我真是……秦王若是不信……我……”
劉永銘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本王王府的府衛並未收齊,你來去自由。你那族叔崔素現在就在長安府衙之中,你可放心地出門去找他!”
崔珚琇一愣,問道:“秦王肯放我離開?”
“王府大門開著呢,隨你離去!但我可以肯定,讓你來我身邊臥底之人,必定會讓你回來的!我等著你回來!”
劉永銘說完,衝著房門叫道:“玥兒!”
宮玥璃從外麵走了進來:“爺,您叫我。”
“什麼時辰了?”
宮玥璃應道:“巳時了。”
“讓步青雲駕車,爺我要進宮!”
劉永銘說著便站了起來。
“他怎麼辦?”宮玥璃指著跪在地上的崔珚琇問。
劉永銘反問道:“剛剛你在外麵沒聽到我們說的話?”
宮玥璃連忙說道:“爺的事情,我如何敢去聽!王府自有規矩!”
劉永銘哈哈笑道:“在這裡等著爺我呢。我說了,你與他人不同!聽到了就是聽到了,不必裝作那般模樣。”
宮玥璃不高興地說:“我說了我沒聽了!你也太多疑了些……”
劉永銘笑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沒聽,是我誤會你了。至於她……她說她要去見她的族叔伯,你彆擋著她,讓她去!”
“哦。”
“彆愣著了,快讓步青雲去套車。差不多快下朝了,我約了丁總管見麵,可彆讓他等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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