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虛低著頭說道:“前些日子賢娘娘她……她好似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所以……所以就請了個法師,已經做了好幾天法事了。”
劉永銘突然想起那天夜裡自己與徐小義裝神弄鬼的事情出來。
劉永銘嗬嗬笑了笑,說道:“韋賢妃行巫蠱之事,丁皇後也不管的麼?她可不會這麼寬容!即使弄不出巫蠱之禍,也會弄出點什麼事情出來叫那韋賢妃難受,最後是打入冷宮了事!”
丁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丁皇後派了人到找屬下說的,說是讓我找個法力高深的道士進宮,這事……這事沒與您說……”
劉永銘哈哈笑道:“你才是內務府正職,要是什麼雜事都跟爺我說,爺我還不得被你煩死呀!不過這丁皇後的舉止的確是有些怪異!難不成她轉了性子了?還是哪個妃子得了寵,需要她與韋賢妃一起聯合起來對付?”
“這還真難說!”
劉永銘一聽,連忙問道:“這話從哪開始說的?”
那丁虛如同剛剛易淘做賊的樣子,看了看左右。
他說道:“五皇子不是失了內務府的差事了麼?但長安韋氏族人在內務府的生意卻還沒斷,韋賢妃自己賺不著銀子,就幽怨於韋氏族人。說什麼,以前是她幫著走的關係,這才有了他們在內務府裡的一口吃食,現在五爺人不在內務府了,他們就把自己給忘了。其實就是見得彆人還有銀子賺,眼紅。”
劉永銘嗬嗬樂道:“這倒像是韋賢妃的性子。”
丁虛又道:“韋賢妃有意把自己抱怨的話讓身邊的奴才傳到內務府這邊來,讓屬下派人再與韋氏族人去說。韋氏族人聽說了以後,馬上孝敬了一些東西給韋賢妃,其中就有幾斤上好的陳年普洱。韋賢妃自己不喝,派人給皇上送去。可皇上根本就沒收,又給退了回來。”
劉永銘笑道:“這事我聽說了,皇後也送過吃食,也被父皇退回去了。”
丁虛又道:“可是德妃娘娘那邊送的東西,皇上卻收下了!”
“嗯?”劉永銘愣了一下,問道:“德妃娘娘送什麼東西了?”
丁虛搖頭說:“屬下不知,隻是宮裡有這麼一個傳聞。”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這必是丁皇後傳的謠、使的計,好叫韋賢妃心生妒忌,去與德妃娘娘相鬥,等父皇解了禁,見得韋賢妃與德妃娘娘還鬥著,定會不喜於她們!好叫丁皇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丁虛想了想,說道:“可能……可能是這樣!”
劉永銘哈哈笑了起來!
丁虛不解地問:“六爺為何發笑?”
劉永銘答道:“我都二十了,七弟、八弟也都十九了,連九弟都十八了!”
“屬下沒明白六爺您的意思!”
劉永銘解釋道:“不管是丁皇後還是四大妃,她們都有子嗣,也都老了!父皇就算是想要寵愛什麼人,弄一個十六、七歲的不好麼?非得膩味著那三十幾四十的女人?雖然父皇是喜歡胸大的,不喜歡小姑娘的花骨朵,但父皇早過了那種色欲衝頭的年紀了,他現在看重的,隻是感情而已。”
丁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劉永銘又道:“就算是四大妃都倒了台,父皇也不可能去丁皇後那裡過夜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丁皇後的臭脾氣,幾十年了,還能不了解她?為何父皇老是去德妃娘娘那裡?隻是因為跟德妃娘娘的脾氣合得來而已,不是因為德妃娘娘有多漂亮!丁皇後心機費儘,最後定也是嘗不得失!”
丁虛應道:“屬下懂了。六爺,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彆誤了出宮的時辰。”
劉永銘笑道:“不著急,去含冰殿看看!”
“六爺!您與賢妃娘娘可不對付,可千萬彆……”
“放心吧!隻是去看看!”
劉永銘笑著,挺胸闊步地向著含冰殿而去。
…………………………
含冰殿外的一塊空地之上放著一張供桌。
供桌上擺著許多青瓷的供牒、供碗。
前麵五樣擺著的是時鮮水果。
後麵跟著五小碗,分彆裝著乾木耳、粉絲、乾菇、腐竹和乾茶樹菇。
接著一排放的是兩隻黃河鯉魚、一大塊方肉、數隻並排的大河蝦及一大碗的羊肉丸子。
最後是兩隻大盤,一隻青瓷盤裡放著一隻整雞,另一隻青瓷盤裡放著小半隻豬火腿。
這供桌後麵,還有一條供案。
供案上擺放著香燭、香爐、神符水罐,邊上還放著黃符數張,那黃符被一把桃木劍壓著,一張都沒被風吹走。
在供案前麵還立著三隻竹杆,竹杆上各掛著一張神尊畫像。
那三尊神像,正是太上、道德、元始,三位三清仙長。
在畫像前正站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道士。
那道士右手抓著一小枝鬆葉枝,左手拿著攝魂鈴,口中念念有詞,他還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唱的。
雖然根本聽不清他在罵些什麼,但他的唱韻十分好聽,配合上那手中的鈴聲,讓人的心靈都好像沉靜在安逸的福地之內,似有神佛就在頭上保佑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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