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穹道長的堅毅讓韋賢妃感到十分為難。
她實在是不想低下身段去找那劉永銘。
韋賢妃正猶豫著,她身邊的宮女煞有介事地說道:“娘娘,奴婢也曾聽說秦王殿下是閻羅轉世。秦王府二十年前就開始鬨那什麼東西了,六皇子封了秦王以後,宗人府那邊要安排人過去當職,愣是沒人敢承接下來,或是拖病或是以掛印相脅!就這樣秦王殿下竟是像沒事人一樣,住在秦王府裡照樣能吃能睡。”
另一名宮女也說道:“是了!說起這個,奴婢曾聽禦前的卓監長說過這麼一件事!”
“什麼?”韋賢妃好奇地問了一聲。
那宮女答道:“說是秦王府裡的冤鬼名叫徐義,是以前秦王府裡的一個什麼官。有天夜裡他去找過六皇子秦王殿下,述之冤情,卻被秦王殿下給喝退了。”
“我也聽說了!秦王來上朝,問了兵部宋侍郎二十年的什麼事情,那宋侍郎馬上就怕起來了,差點都摔倒在地上了!”
“說什麼了?”韋賢妃緊張地問。
宮女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卓監長也不知。好似此事隻有那徐義與宋侍郎知曉,當時刑部的大員也都在一起議論此事呢,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另一名宮女馬上也說道:“對對對!有這事!上次袁尚書因五爺之事進宮麵見娘娘之時,他也說起過秦王是閻羅轉世,陰穢不侵,沒事彆去招惹他!”
宮女口中的袁尚書即是工部尚書袁魁。
韋賢妃所生的正是五皇子劉永鈞,而袁魁則是五爺黨黨首!
韋賢妃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那心裡總是放不下來。
韋賢妃突然問道:“那個姓易的奴才呢?”
宮女馬上應道:“您不是將他支開,讓他去幫您到延英殿那裡盯一會兒麼?”
“去將他找來!”
韋賢妃這一邊話音剛落,那易淘便從邊上走了過來。
宮女一眼就瞧見了緊張兮兮的易淘,用手一指,說道:“娘娘,他回來了。”
易淘加快腳步來到韋賢妃身邊,他並沒有去注意那些桌案,而是徑直在韋賢妃側邊跪了下來。
韋賢妃問道:“可是皇上過來了?”
易淘應道:“皇上還在延英殿,不過六爺往這邊來了!”
韋賢妃一聽,想了想,說道:“本宮問你件事。”
“娘娘萬安,隨意問奴才也就是了,奴才必定什麼都說。”
韋賢妃認真地問道:“你以前在劉六子身邊伺候,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閻羅轉世?”
“這……”易淘猶豫了一下,應道:“奴才不敢胡言,六爺渾號是混世閻羅,也自稱過是閻羅轉世,但、但這種虛妄之事奴才不敢妄下斷言。”
韋賢妃正要發話,那劉永銘帶著內務府丁虛卻從一邊趕了出來。
劉永銘一邊走,一邊笑道:“這不是賢妃娘娘麼?您不在宮裡呆著,在宮外麵做甚?喲!這是怎麼了?”
劉永銘指著那些供桌供案,笑道:“非年非節的,這是祭誰呢?三清?這是要做法事麼?”
劉永銘說著兩眼卻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太穹真人。
太穹真人微微一笑,輕輕躬了一下身,說道:“貧道見過秦王殿下!殿下福生無量!”
劉永銘樂道:“還真是你呀!你還真騙到宮裡來了?”
太穹真人笑道:“秦王玩笑了,貧道從不誑語!”
劉永銘問道:“你們這是做甚呢?宮裡可不興這個!這要是讓父皇看到了,還以為宮裡要興巫蠱呢!”
太穹真人應道:“道法穹真,與巫蠱自是不同,乃是驅邪怯魔,並非咒人之死。”
劉永銘乾笑了兩聲,轉而對韋賢妃說道:“賢妃娘娘,我們雖然不對付,但還得忠告您一句,快收了吧!或者派個人去延英殿那裡盯一盯,父皇若是過來了,就馬上收起來。彆讓他老人家看見了。彆人旁告於父皇與他親眼看到卻是兩馬子事!”
劉永銘這話就是嚇噓韋賢妃用的。
因為皇帝劉塬現在是在修身禁欲之中,根本就不會來嬪妃的殿裡。
此時韋賢妃心中複雜,卻不知該不該說那些求劉永銘幫忙的話來。
劉永銘輕笑道:“我就不惹賢妃娘娘眼煩,這便告辭了。丁總管,我們走吧,辦正要緊。”
丁虛應了一聲是,跟在劉永銘的身後正要起步,卻聽得韋賢妃說道:“秦王且住!”
劉永銘停下腳步回身說道:“賢妃娘娘放心,孤王不是那等嘴閒之人,不會把今日看到的事情說出去的。不過,您也彆把彆人當瞎子不是。您在這殿外大張旗鼓得弄這些東西,怕是現在彆宮的娘娘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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