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嬌龍氣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想一劍把你給殺了!”
“你不會。你是個大俠!”
念嬌龍收回寶劍,以十分漂亮的身法,將它收回到了腰帶間。
念嬌龍疑問道:“你今日有些不對勁!”
“哦?是麼?哪裡不對勁了?”
念嬌龍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隻是感覺。你語氣也不對!平日裡你應該大大咧咧地說些調戲人的話才是。”
劉永銘笑了一聲:“今日煩心事多,不想調戲你,你卻還不習慣了。”
“你!”
“有事找我?”
“沒有!”念嬌龍的話有些口是心非了。
劉永銘問道:“你對朝裡的消息很是靈通呀。宮千樹出事你知道了,樊家的事情你又知道了,現在你又知道了杜家的事情,怎麼?又想要行俠仗義了?”
念嬌龍此時才從劉永銘的身後走了出來,坐在了劉永銘身邊的石頭上。
她也看起了火苗來:“行俠仗義不好麼?這世道就應該多一些俠士!”
“杜家的事情你就彆管了,這裡麵沒什麼冤情,一場朝堂的爭鬥罷了。沾染上這事很晦氣的,太臟了!”
“臟?”念嬌龍不明白劉永銘話中的的臟是什麼意思。
劉永銘答道:“一些見不得的默契交易,或是用錢,或是用女人,或是用彆的什麼東西。反正交易的都是彆人的命運。到頭來,隻不過是為了多攬一點權利罷了。這種事情接觸的多了,著實令人惡心。”
念嬌龍卻是笑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一點也不像你!”
劉永銘卻是疑善呀道:“你好似很了解我?”
“你的大名長安城人儘皆知呀!卻沒想到,你卻會在這裡開粥廠!你的良心還沒完全被狗給吃了。”
劉永銘笑道:“我良心太黑,狗都不吃,自然還留著呢。”
念嬌龍反問道:“太黑的良心也能叫良心?”
劉永銘隨手拿起一截樹枝,撥弄了一下火堆。
那火堆裡的火苗將劉永銘的臉映得通紅。
念嬌龍蒙著臉,想來此時不管臉上還是心裡也都是暖哄哄的吧。畢竟二人能這麼交心得說話,這還是第一次。
劉永銘看著火推說道:“你剛剛一定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吧?看到剛剛那位餘諷餘少卿了麼?他是個好官,也是個直官,但卻不是沒有腦子,他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想要和貪官鬥,就得比貪官還要奸詐!餘諷就是這麼一種人!”
“那你呢?”
被念嬌龍這麼一問,劉永銘嗬嗬輕笑了起來:“我就是一混蛋,隻不過在一群混蛋堆裡顯得有那麼一點不像混蛋罷了。”
“哈哈哈!”念嬌龍笑著環抱住自己的兩腿,將頭伏在兩腿的膝蓋上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十分開朗。
劉永銘側過頭看向了念嬌龍。
火光應照之下,即使蒙著臉的念嬌龍在劉永銘眼中也得顯得十分美麗。
正謂心中無碼處處無碼,即是這樣的道理。
劉永銘反問道:“這有那麼好笑麼?”
“有呀!”念嬌龍說:“特彆是你說彆人是混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好笑。朝堂之內就沒有你能看上的人?”
劉永銘笑應道:“我隻愛看美人,那些老男人的臉有什麼好看的。”
“又來了,又來了,剛剛還很正經的!你覺得禮部尚書陸預這人如何?他是混蛋麼?”
“他當然是了。你不知道,他是誘拐了彆人家女兒私奔到漢國來的!這種人不是混蛋是什麼?”
“阿?”念嬌龍愣了一下,“如何還有此事?”
劉永銘傾斜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肩頭碰了碰念嬌龍的肩頭,壓著聲音說道:“你可彆到處亂說去。這事極少人知道。彆弄得他拉不下臉來。”
念嬌龍馬上說道:“我與他又不認識,平日裡我也沒人可以說話。你多這心做甚。那吏部程管煒程天官呢?他也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