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回應道:“你最好先回答我的問題!隻有我將事情理通順了,我才能解答你的問題!你是誰?”
“你可以問點彆的!”
劉永銘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我就想知道你是誰!即使你隨便編一個名字給我我都認!”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已經編了很多個名字了,不在乎再多編一個吧?”
婦人臉色一變,嚴峻得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笑問道:“十幾年前你曾用過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叫胡梨!是不是?”
那婦人的臉好似抖了一抖,殺氣一下子遍布在了整個亭子裡!
劉永銘笑道:“很奇怪我為何會知曉?說出來不值一提!因為你去向丁成儒要了一份翰林院的名單呀!”
“你、你怎麼會知道是我跟他要了一份名單的?”
劉永銘笑道:“是兵部宋憲跟我說的!他原本在查一塊玉佩的下落,你卻突然冒出來,手上還有一塊相近的,這讓他不得不開始留意你!所以你這個夏彷原配與丁成儒‘妹妹’是同一人之事,我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我不明白的是丁成儒要找的那個‘妹妹’到底為什麼需要一份翰林院的名單呢?”
“這不關你事!”
劉永銘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接著說道:“讓我覺得更奇怪的是,丁成儒明明知道你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可為什麼他自己不去找宋憲,非得找借個口來托我幫他去找人呢?明明宋憲就知道你的下落呀?後來我才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劉永銘口中的後來指的是他將玉佩還給曹玟的時候。
“你想說什麼?”
“你手上有另一隻的玉佩是不是?這玉佩可能與以前宮裡的一件密事有關,宋憲不敢管,甚至都不敢告訴皇帝,他隻會將你留在都亭驛裡,他寄希望於本王來幫他處置這件事情,所以除了我與皇帝,他誰也沒告訴,包括丁成儒,所以丁成儒不知情,也就沒去找宋憲了!”
劉永銘緩了一口氣又道:“而丁成儒他可能知道的比宋憲還要多,他甚至都不敢去找你!所以,他找了個借口讓我幫忙,或者說是太後找了個借口讓我幫她去找你。”
“我不懂你說什麼。”
劉永銘嗬嗬笑道:“我相信你是真的不懂。胡梨在宮裡當過職,如果你真的知道怎麼一回事,你絕不可能讓這玉佩現世的。告訴你能用玉佩換來名單之人,其實是想害你,而不是想幫你!如果你不去要那份名單,那麼他萬事大吉。你去找了,必然被宋憲盯上,至於你會在此後如何自找倒黴也與他無乾係了!”
劉永銘停了一下,突然問道:“你找那份名單到底做什麼用?”
婦人冷笑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麼?為什麼還要問呢?”
劉永銘也冷笑一聲,說道:“那我就猜猜好了!你是為了從名單裡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夏彷。我原本以為你會用夏彷的舊事來脅迫夏彷,讓他助你進入宮中,畢竟翰林院也在宮裡,後來我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你的目的如果隻是入宮,為什麼又要鬨得人儘皆知呢?”
婦人並不說話。
劉永銘接著說“秘密入宮之事,不當這麼辦吧?而且你也沒必要通過夏彷帶你入宮,因為你自己有彆的辦法直接入宮,且你還真的至少進去過一次!你找夏妨是為了讓宋憲把你帶到都亭驛去!因為你不僅是胡梨,你還是齊國細作!是陳知節的手下,是水玲瓏與水不流的同夥!”
胡梨心中一驚,慌忙退後了一步。
她再一次將手摸到了腰間,想將剛剛收進腰帶裡的軟劍再次拔出。
劉永銘輕笑著,也拍了拍自己的腰間。
他隻這一拍,一火龍鏢的鏢頭就露到了腰帶之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