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劉永銘再次放下碗筷,說道:“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今日爺我沒空聽你說這些!”
趙伯伊哪裡願意住口,他接著說道:“未將此去征東大營,怕是九死一生,恐不能再報六爺恩德,隨六爺建不世之功。末將隻有一求!我願以衛戍精銳一千,充於六爺王府之內。即使將來我身死於少場,亦能為六爺所用貢獻!”
劉永銘氣道:“你愛死不死!說點吉利話行不行?我是缺人,但我不要那種隻會打打殺殺的人!”
“六爺您要哪一類人手?趁我在衛戍軍裡還有些聲望,可助六爺……”
“讀書人!”
“什、什麼?”
劉永銘說道:“就是個個都像你這樣的讀書人!有麼?”
趙伯伊連忙將手上的碗筷也放了下來。
他拱手說道:“願為六爺效死!”
“我說的不是你!是府衛!你從衛戍營裡給我挑一些識字的出來,不要太多,三百就夠了。多了爺我也養不起!每月俸銀爺我會給到五兩以上,不會虧待了他們。”
“識、識字的?”趙伯伊有些為難起來,“棄筆從戎者少……”
古代的識字率本來就低,在軍營裡哪裡能隨隨便便就能找出識字的出來。
即使劉永銘報了個三百的數,怕這也不是趙伯伊的衛戍軍裡能擠得出來的。
趙伯伊見得六爺臉上露著壞笑,心中一橫,拱手說道:“六爺放心!定為您選出識字健士!我今日就給您調去!”
“行了!今日什麼今日呀。你就算是能馬上甄選出人手,這不還得經兵部一趟麼!你以為你說了算呀?彆說話了,認真吃飯,一會兒我還得進宮呢!彆讓我用話頭堵你的嘴。”
趙伯伊張嘴又想說話,那劉永銘立刻問道:“我就問你李從柯怎麼回事?”
趙伯伊的嘴巴微張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永銘又道:“豫王出事那天,禁軍侍衛副統領李從柯被捕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你把這個人供出來的,為什麼你沒出大事,而他到現在卻還生死不明?李從柯好像與豫王的案子沒有什麼關聯吧?他可是隴西李家的人,但李裕卻對此事隻字未提!不僅是李裕,曹相與宋憲也對這個人閉口不談!”
“我……”趙伯伊頭一低,不再說話。
劉永銘又問道:“你能平安無事,是不是就是因為供出了李從柯的什麼事情?”
趙伯伊依舊不說話。
劉永銘哼了一聲:“不說話就對了!那麼多嘴做甚,話比於滄楚還多!你一會兒彆亂跑,就在我王府裡呆著,我從宮裡回來再跟你去奇川先生那裡!吃飯吧!彆弄的那麼緊張,我又沒逼問你什麼!”
…………………………
劉永銘吃完早飯,在崔珚琇的配合下穿好了一身的華服,從寢臥裡出來向著秦王府大門而去。
劉永銘還沒到大門前呢,便見得葉長青背著一隻文具箱也向著秦王府外而去。
古人也是有“書包”的,但不是箱形也不是包形,而是扁平樣式的。
與其說是“箱”不如說是盒子。
“六爺!”葉長青背著那文具箱便走了過來向著劉永銘行禮。
劉永銘看著葉長青喜氣洋洋的樣子,笑問道:“葉先生如何樂成這樣?這是遇到什麼美事了?是看上哪個姑娘了還是……”
葉長青左右張望了一下,靠近了劉永銘,抻著頭在耳邊問道:“六爺,昨天夜裡那些墳磚……”
劉永銘哈哈一笑,反問道:“都打開來看過了?”
“看了!”葉長青一臉的興喜地說道:“我就知道六爺不會無原無故地把什麼墳磚往王府裡拉。我們真不缺墳磚,韋家那裡送來的那些還沒用完呢!”
劉永銘笑道:“彆饞我了,你直接報個數給我!”
葉長青笑道:“隻算了數量,根本沒來得及幺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