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從來都不走空,賊不走空嘛。明明我認識這麼一個神醫,卻是沒拿點什麼壯陽藥來給我補補,我這心裡總覺得虧得慌!沒空與你說話了,我先走了,今晚你休息以後我若是也有空,看看能不能與你喝一頓酒去。”
“那最好不過了!但看你這樣,怕是沒空與我喝酒了!”
劉永銘哈哈笑著便走出了秦王府上了步青雲駕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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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舊例,初一、十五都會休沐一天。
所謂休沐,美名其曰休養沐浴。說到底就是放假一天。
大部份的衙門在這天都會放假。
六部當然也在其中,隻有一些重要崗位才有人值守,其它的人皆不在崗。
連衙都休了,上朝自然也是免了,皇帝自然也不會在政宣殿裡。
劉永銘幽幽地走進宮裡,心裡想著如何與皇帝解釋昨天夜裡的事情,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延英殿。
皇帝劉塬平日裡就是在這延英殿裡批閱奏疏,可今日延英殿外卻空空如也,就隻有幾名禁軍侍衛守衛在那裡。
很顯然,劉塬也不在這裡。
劉永銘突然覺得自己很傻。
皇帝劉塬是十分勤勉,但昨天是清明節,也是放假一天,自然也就沒有臣子來遞奏疏,皇帝也就沒有多少奏疏可以批閱。
即是如此,他就不太可能在延英殿。
劉永銘想到這裡問也不問便向著那紫宸殿而去。
紫宸殿是劉塬的寢殿所在。
劉永銘料想,劉塬難得輕省兩天,一定就會睡個飽,所以就往那裡而去了。
當劉永銘來到紫宸殿外之時,卻聽到了吵鬨之事。
隻見得九皇子劉永錦正拉著禦前侍中卓英的衣領大聲地咆哮著:“你說!你說!我來給父皇請安有什麼不對?你要敢說個不是出來,老子我一棍子轟斃了你!”
劉永銘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也不好說話,隻是愣愣得向前走。
卓英見到劉永銘往這邊來,連忙叫道:“六爺!六爺!您快來!您快勸勸九爺吧!”
聽得“六爺”二字,那九皇子劉永錦連忙向後回看了一眼過去。
九皇子看到劉永銘來了,那氣一下子底了下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也不再咆哮,一下子收斂了許多。
劉永銘走上前來,瞪了一眼九皇子。
尋劉永錦不屑地鬆開卓英的衣領,但還是推了卓英一把。
卓英被推得倒退了幾步,卻是也不敢向劉永錦置氣。
劉永銘對九皇子問道:“怎麼了這是?”
“六哥,我……”九皇子的膽氣在劉永銘麵前一下子短了下來,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九皇子出生時封的是永壽王。雖是二字王爺,但與八皇子他們一樣,都是住在皇子裡所裡。
眾多皇子裡也就隻用大皇子劉永錮與劉永銘二人封了一字並肩王在外麵開府了。
九皇子愛倒騰,但卻沒有產業,隻靠著那點皇子例俸是完全不夠他花銷的。
且九皇子還是鄭德妃生的,劉永銘與鄭德妃的感情又十分得好,所以平日裡也幫稱著七皇子與九皇子。
換言之,九皇子這些年沒少向劉永銘借銀子。
九皇子由於沒有產業,即使借了銀子也沒有錢可以還。
而劉永銘也不在乎那點小錢,但他們二人依舊有著楊白勞與黃世仁的關係。
劉永銘有些生氣地對九皇子問道:“怎麼了這是?”
九皇子劉永錦此時才說道:“六哥,你來評評理。我好心好意地帶了點東西來孝敬父皇,要來給父皇請個安,這閹人愣是不給我通報!”
卓英一聽,連忙繞過九皇子,跑到了劉永銘身邊。
他低著頭小聲說道:“皇上心情不好,不想詔見他人……”
卓英的話雖然小聲,但劉永錦還是聽到了。
劉永錦急燥地罵道:“你通報了麼?就說父皇不想詔見?你這狗仗人勢的玩意,你就是一去了根的奴才!死了也沒埋不進祖墳的貨!還敢擋本王的駕!”
劉永錦雖然罵得難聽,但劉永銘卻沒有阻止。
他看了看那紫宸殿正殿緊閉的大門,皺起了眉頭來。
劉永錦又接著罵了幾句更難聽的話,可大門依舊緊閉著,絲毫也沒有被打開的意思。
皇帝劉塬靜心的時候最不高興有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