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後麵!”
趙振華此時有些惆悵起來。
他說:“後來家母便生下了我來。因家父醫術不錯,賺了些銀兩,家境倒也過得去。在隆承十九年,商洛府突發大疫,家父救民於危難,自此名顯。因家母本就是無有來曆之人,對於失去父母之人抱有愛憐之心,於是便收養了一名家人全沒的女嬰,也就是我妹妹。”
趙振華口中的家人全沒的女嬰便就是薛西垣送過去的秦王後人。
也就是現在在陸預家中做丫鬟的環兒。
趙振華接著說:“原本我們一家人也算是過得和順。但天不隨人願,突有一日,家中來了一個人!”
“把你爹葉連株給殺了!”
“是!六爺您又知道了!也難怪袁部堂會敗得如此之慘了,原本您真是閻羅轉世,一切因果都瞞不住您的雙眼。”
劉永銘搖頭說道:“行了行了,拍這馬屁做甚!你爹被人所殺又是怎麼一回事?”
“六爺不是已知我家中之事麼?如何會不知?”
劉永銘生氣地說:“我哪裡知道去?我若是知曉還用得著問你。”
“我……犯官說這些,原本是以為六爺您都知道,還想從您那裡知道一些呢。”
“你也不知道葉連株是怎麼死的?”
趙振華歎了一聲,說道:“確實不知,當時我還年幼,但我相信,亦是那趙子季所殺!”
“這是為何?趙子季也是被那轟天雷所轟殺?”
趙振華說道:“非也。趙子季曾在殺了我爹之後,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麵的字誰也不識得,後來我遍訪名師才得知,那是隋朝之前的草簡字,多用於魏晉之時。而我外公留給我的那本劄記裡便有提到,他的結拜兄弟趙子季即是此中能手,而且我外公亦是被人用趙子季所研明的轟天雷所殺!”
趙振華口中所說的字條之前劉永銘在薛西垣那裡也聽說過。
薛西垣說當時衙門裡的人並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麼字,並沒有將它當成是證據,所以讓薛西垣拿走了。
後來薛西垣帶著字條去了隴西,因為一場雨,將字條給弄濕了。
一開始劉永銘還以為那上麵寫的是甲骨古文,是寶藏圖的一部份。
但現在看來上麵應該是趙子季留下的字跡。
劉永銘此時有些疑問。
因為除了趙子季與自己,並沒有其它人能識得全部的簡體字。
那麼趙子季又將這張紙條留給誰看呢?
劉永銘連忙問道:“那張紙條你有抄錄一份嗎?”
趙振華說道:“沒有。”
“那你遍訪名師時拿什麼東西去問人家?”
“我背記下來了。”
劉永銘一愣,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是了是了!你們葉家的確都有一副好腦子,博識強記,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談不上,但想記住的東西還真就能記得住。”
劉永銘隨口問道:“上麵是什麼內容?”
他雖然是隨口問的,但卻是十分關心這個問題,隻是不想讓趙振華看出來而已。
趙振華言道:“上麵寫著:告訴趙子仲,幫我照顧好孩子,我必回來報仇。”
劉永銘眉頭一皺說道:“告訴趙子仲?誰告訴趙子仲?如此說來……你爹葉連株是認識趙子仲的。但趙子季即是有求於葉連株,想讓他傳話,又何必要殺葉連株呢?”
趙振華說道:“我想這必是他之前就留下的字條,若是凶手見到了家父,又何必寫什麼字條呢?這一次他回來就是要報仇,雖然不知道他與我生父之間有什麼仇,但可以確定,家父即是那趙子季所殺。可能與家父收養的那名女嬰有關,因為家父被殺以後,我妹妹便被人拐帶走了。想來也是趙子季帶走的。”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不。不對。”
“哪不對?”
劉永銘搖了搖頭,他並不想說。
因為劉永銘知道,當時在葉連株那裡的那名女嬰即是他的皇叔秦王之女。
後來被人拐賣到了陸預家中,也就是環兒。
這件事情裡麵沒有趙子季的半點身影,想來與趙子季是無關係的。
那麼趙子季口中的孩子便隻能是另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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