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可沒銀子好用!而且現在龍骨的市價這麼高……”
“你若是不給我便不去了!”
薛璿璣說著就要往回走,要進到屋裡去。
劉永銘連忙說道:“行行行。我應了你就是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卻不會珍惜。
一樣東西討價還價以後,即使高於市價,也會覺得是值得的。
劉永銘就深知此道。
薛璿璣轉而對薛開山說道:“那女子即是嫁人了,你就不當再去糾纏。不當再見。這混蛋玩意雖然沒個正式,但這話說的在理。你彆在我這裡呆著了,去孟津相親去吧,順便把那龍骨帶個百來斤回來給我。”
薛璿璣讓薛開山去相親,不是為了讓薛開山彆糾纏彆人妻室。
而是想從劉永銘那裡拿到龍骨,而且是讓薛開山,直接從貨裡取出百來斤送??。
薛開山聽了以後,這才明白剛剛劉永銘是在設計讓自己離開這個春杏園。
薛開山嗬嗬笑道:“那行,那我就回王府找葉主簿去了。”
劉永銘說:“快去吧。葉先生趕著關城門前出城呢。”
“好好好!”薛開山說著便向外急走而去。
薛璿璣大叫聲道:“回來!”
薛開山腳步一停、兩眼一閉。
他以為是薛璿璣看破了劉永銘的詭計,又不讓自己走了。
薛璿璣叫道:“你倒是把我那藥杵給留下來呀,你帶走了,我拿什麼杵藥呀!”
薛開山低頭一看,手裡果然是有一把石藥杵。
他尷尬得笑了起來。
…………………………
厲舒才的家在平康坊。
而平康坊與劉永銘秦王坊所在的永興坊離的並不遠,中間隻隔了一個崇仁坊。
劉永銘幫薛璿璣背著藥箱,在路上雇了了輛馬車很快就到了平康坊厲舒才的家門口。
此時劉永銘正用拳頭砸著厲舒才的院門。
薛璿璣則在一邊小聲地吐槽道:“這混蛋玩意哪裡像是個王爺,怎麼看都是個流氓地痞……”
薛璿璣也隻是敢小聲地吐槽,並不敢直接大聲說出來。
因為劉永銘那裡還有她急需要的龍骨。
萬一劉永銘生氣,出爾反爾不給龍骨了,她倒還有所損失。
薛璿璣現在對劉永銘是十分厭惡,甚至都不想用正眼看他。
這與王珂珺“打是情、罵是愛”的方式又有所不同。
王珂珺是假生氣,薛璿璣是真厭惡。
薛璿璣轉過頭去便看向了街邊一個戴著鬥笠穿著蓑衣賣魚貨的老漁夫。
老漁夫是坐在一個麵牆角根下,他將那鬥笠壓得極低,根本就看不到臉。
而他的身前還攤著一塊草席,草席上放著三四尾的河鯉。
正此時,厲舒才的院門被人打開,那厲夫人些生氣得站在門內。
她衝著劉永銘氣道:“如何又是你!你這人好沒禮數,上一次取走了一百兩的欠條,這一次又當要做甚?”
劉永銘嗬嗬一笑,側過身子說道:“即是拿了那張欠條,我自是要給厲侍郎把事情給辦成了。這不,我將薛神醫的女弟子請來了!”
薛璿璣此時才回過頭來,仔細地打量了厲夫人幾眼。
厲夫人的臉上化了淡妝,氣質上是有一副官夫人的姿態。
但厲夫人的穿著卻十分純樸,看上去隻是一般的富農人家。
剛剛薛璿璣聽得劉永銘稱厲夫人的丈夫為厲侍郎,她便已經想到那位厲侍郎必不可能是貪官。
一個貪官家裡不可能穿著這麼樸素。
薛璿璣覺得這一定是劉永銘誹謗的。
百姓對於這樣節儉的官員都是十分崇敬的。
所以薛璿璣自是不會失禮於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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