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將手一擺說道:“這太平王爺的滋潤日子本王還沒過夠,沒空與你一起去觸怒皇上。你不是直臣麼?不是以清流自居麼?如何還要彆人壯膽?你且去你的,我不攔你。這事,本王就不與你們參和了,我還有事!”
劉永銘說著抬腿就走,誰也不敢攔,誰也攔不住。
…………………………
劉永銘疾步往內宮裡走去。
即使路上遇到禁軍侍衛,也沒有人敢來為難他。
一路暢通無阻,劉永銘便來到了含涼殿。
含涼殿是皇後的寢殿所在。
但它卻不僅僅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殿,並不是指某個房間或是建築,而是一個建築群。
含涼殿除了寢臥之外其實還有娛樂等其它設施,可謂是五花八門。
原本還有一個廚房,隻不過最近廢棄不用了。
因為後宮夥食配額的事是給了丁皇後來做。
她為了攬下此事將來好給彆的妃子使拌子,所以率先禁了自己宮中的廚房小灶以示表率。
劉永銘一進到含涼殿的範圍之間,那含涼殿職守的宮人、宮女們便都緊張了起來。
因為誰都知道,劉永銘與丁皇後是極不對付的。
劉永銘一步步地走到了含冰殿的正殿門口。
此時一名宮人攔在了劉永銘的身前。
那侍中年紀不大,卻顯得有些老成。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丁皇後宮裡的內侍鄧芝。
鄧芝低著頭說道:“六爺。奴才知道惹不起您,但更知道您向來是大人大量,絕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奴才們,六爺若是有事,還請讓奴才幫您傳達傳達。您若是硬闖,奴才隻能跪著挨您的打了。”
劉永銘嗬嗬一樂,說道:“你以為我是來找皇後吵架的?”
鄧芝哪裡敢回答,默默地低著頭。
劉永銘笑道:“我與丁皇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她隻要不招惹我,我自然是不會去惹她的。且爺我這次來不是來找皇後的,更不是來找皇後麻煩的!”
“那您……”
劉永銘笑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奴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六爺,反正一切都是奴才的錯,您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奴才都一並承了。”
“我這都沒開始說事,你就認下了?”
鄧芝低著頭回答道:“隻要是有事,一切都是奴才的錯。主子不能有錯。”
“你這話說的就不地道!爺我是講道理的,隻有講了道理,讓你真明白自己錯了,爺我罰你,這才罰的正經。按你這麼一說,倒像是爺我無理取鬨,拿你尋開心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爺我錯了呢!你這不是在罵我嗎?”
鄧芝一聽,連忙跪了下來:“奴才說錯話了,六爺您有脾氣都發奴才身上,奴才沒有怨言。”
“好!還在罵我!行!你先去搬拿條椅子過來,爺我走累了,就在這含涼殿正殿門口坐歇一會。”
鄧芝連忙說道:“六爺,您彆為難奴才了,一會兒皇後娘娘若是來了,看到您這樣坐在殿門口,可又得生出事端來了!”
“我說了不找她,就找你。辦完了事情我就走,她見不著我的麵!你越是拖著呢,那就保不齊了!”
鄧芝一聽,連忙站起身來向殿裡跑去,不一時便搬了一條椅子過來。
但鄧芝沒有搬到正殿門口,而是移到了邊上。
“六爺,正殿門口風口大,您坐這裡吧。”
劉永銘冷笑一聲走了過去,拉著那椅子卻又移回了殿門正中央。
劉永銘一點也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麵,然後擺出了一副吊兒啷當的樣子來。
那鄧芝十分緊張地來到了劉永銘身邊。
他是真擔心丁皇後與劉永銘撞上,而後發生激烈的衝突。
劉永銘看了看鄧芝,冷笑一聲說道:“彆愣著了,再去拿條椅子來,順便拿條白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