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鄧芝驚了一聲。
民間的白綾可以有很多用途,但宮裡的白綾好似隻有一種作用。
鄧芝急道:“六爺,您這是要做甚呀?”
劉永銘大聲地說道:“爺我不做什麼,是看你做,你不是說你什麼事情都可以承著麼?那好,現在有一件事情就需要你來承著了!快去搬把椅子、拿一段白綾過來,然後,你就自己吊死在這裡吧!”
鄧芝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六爺,奴才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您行行好,奴才……奴才……”
鄧芝話還沒有說完,從大殿裡頭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丁皇後。
丁皇後身邊還跟著四名宮女。
這已經是丁皇後最小的排場了。
可以肯定,丁皇後並沒有出去,隻是在自己殿裡呆著。
要不然,她定是要讓幾十個人隨著,各種物什都得備著、跟著。
丁皇後從裡頭一邊向殿門口走來,一邊怒氣衝衝地說道:“這是誰呀這是!想在這裡將本宮的奴才縊死?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劉永銘向殿裡頭一看,見得是丁皇後,嬉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劉永銘陪笑道:“喲。皇後娘娘,您怎麼出來了?是小六子我吵著您了?該死該死,那我讓小凳子換個地方上吊,省得礙您的眼。”
丁皇後怒氣衝衝地說:“小六子,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本宮宮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小凳子犯了再大的錯,那也得由我來處置,還輪不到你來管!”
劉永銘笑道:“那是因為我給你麵子,讓您私自先行處理而已。宮裡的事情,哪裡有我內務府管不到的?”
丁皇後怒氣更甚,她急道:“小六子!彆給臉不要臉!你之前訛了本宮八千兩銀子,本宮還沒說你什麼呢。昨日你又讓小九過來,把魏王給他的那兩塊玉賣給本宮,讓本宮花了這許多冤枉錢,你還想怎麼得?覺得本宮好欺負了麼?”
劉永銘不怒反笑道:“皇後娘娘,您先彆生氣呀。什麼玉什麼銀子又什麼大哥魏王的,您與九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管不著呀。您剛剛提到了那八千兩銀子,您捫心自問,這銀子花得值不值?您再想一想,那帶班侍中之事可有一點牽扯到您的身上了沒有?”
劉永銘說的這也是事實,這話堵得丁皇後是一句也吭不出來。
劉永銘又笑道:“今日我來這裡找小凳子,不是為了之前的事情,更與大哥、九弟無關。說的是另一件事情。這事我覺得您還是不要管為好,牽扯到您的身上去,要消這災,想來再有八千兩也是不夠的,您知道出什麼事情了麼?”
丁皇後慎怒道:“這又是出什麼事情,讓你又訛本宮身上來了?”
劉永銘笑道:“前幾日有人在內務府入宮的車隊裡暗藏了兩把匕首入宮!這事小六子我已經讓內務府的人查了,說是小凳子指使人藏的匕首!皇後娘娘,這事您知道麼?”
“什麼?”丁皇後愣了一下。
劉永銘笑道:“娘娘沒聽明白?那小六子我再說明白一點吧。禁軍那裡查出了內務府車隊裡藏著的兩把匕首,現已查明,那兩把匕首是經小凳子指使,而被藏入車裡的。皇後娘娘,這事您要管麼?難不成這事與您有關?”
“你!你胡說什麼!”
劉永銘笑道:“是是是,這事一定跟您沒關係。您上一次給我了八千兩銀子,小六子我覺得皇後娘娘對我還不錯,所以這事我覺得不能讓彆人小題大做。以免影響到皇後娘娘您的皇後之位。您要是倒了,大哥可就不好辦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小凳子自己把罪給認了,隻要他一上吊,這事就算是結束了!您說我這麼辦可以麼?”
丁皇後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事的確是可大可小的。
要是讓後宮其它嬪妃知道了,還不給整出一個什麼大事件出來。
彆看劉永銘會鬨事,其實後宮妃子們鬨事的本事,一點也不會比劉永銘來的差!
皇帝劉塬會縱容劉永銘,也不僅僅隻是因為德育皇後是劉塬自己毒死的。也有一部份是因為有些事情真要叫起真來,後宮裡的人,一個個也都得以同樣的罪名來治罪。
而且剛剛劉永銘說的話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因為隻有鄧芝自己認了罰,並且“畏罪自殺”才能把此事與丁皇後做一個切割。
要不然,誰的心眼壞一些,傳出幾句鄧芝藏械是丁皇後指使的,要害什麼人,那可就有熱鬨看了。
即使這樣也是免得了一些流言蜚語的。
劉永銘見得丁皇後不說話,指了指那鄧芝,又對丁皇後問道:“皇後娘娘,現在您覺得……嗬嗬,小六子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我們且就在這看著小凳子咽氣吧。”
劉永銘說著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鄧芝連忙轉向,向著丁皇後連連磕頭:“娘娘!娘娘救我呀,奴才這些年沒少為您儘心儘責呀!奴才沒有功勞,也是有些苦勞的呀!”
丁皇後突然之間生出了一些惻隱之心。
畢竟這鄧芝跟了她許多年,平日裡勤快不說,還特彆會為主人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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