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又一聲急哨傳響起。
侍衛急道:“皇上,敵人是從山下上來的。我們該往山上走!
劉塬這才明白自己走錯了方向,他連忙牽著項溫惠又要向著山上而去。
正此時,從山下傳來了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響。
沒有喊殺聲。
好像所有人都不希望被彆人知道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一樣。
但慘叫聲卻不經意地還是傳到了山嶺亭子處來了。
此時,另一名便衣打扮的禁軍侍衛渾身是血地來到劉塬肉眼能看到的地方。
他用最後一絲力氣說了一聲:“皇上,快走!”
之後,那禁軍侍衛便攤倒在了地上。
兵器交接的聲音越來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吵雜。
天色十分陰黑,這讓劉塬完全分不清楚山下到底來了多少人。
劉塬隻知道作為高手中的高手,裴紹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定是被敵人給纏住了。
能困得住裴紹,讓他趕不上來的,這世間也沒有多少人。
可見這些死士已經不能用常人來形容了。
劉塬雖然緊張,但卻沒有失去分寸。
他拉著項溫惠一起向著山上而去。
原本項溫惠帶來的那幾名宮娥與兩名湘南護衛也都亂了方寸。
他們見得項溫惠向山上跑去也都跟在了項溫惠的身後。
而劉塬的那兩名禁軍哨衛則留在了山道上。
哨衛抽出了隨著攜帶的兵器,守在山道正中間準備抵禦敵人,方便劉塬離開。
這兩名禁軍侍衛是裴紹從禁軍裡中挑選出來的好手,武功是很不錯,但他們畢竟也隻有兩個人。
而從下麵山道衝上來的殺手能看見的便有好幾十個。
劉塬人還沒走多久,再回頭時,那兩名禁軍便已被趕上來的死士們給圍上了。
死士並不戀戰,他們的目標並不是侍衛,而是皇帝劉塬。
大量的死士繞過侍衛,向著遠處正在奔逃的劉塬追了上去。
之所以會知道劉塬的位置,主要還是項溫惠的宮娥的原因。
她們並沒有扔掉手中的燈籠,這讓那些死士們順著燈籠的光亮方向即可追擊!
但他們沒追多久,又被兩名侍衛給攔住了去路。
那兩名突然出現的侍衛也是暗伏在邊上的暗哨,剛剛發出哨聲的即是這兩位。
劉塬回頭之時,這兩名侍衛也與那些死士殺手們纏鬥在了一起。
而此時,那些死士們留下了一部份對付禁軍侍衛,其它人雙向著劉塬追來。
劉塬心中有些驚懼,想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起來,但那處尊優的項溫惠卻是如何也跑不快!
劉塬是花心,但他對項溫惠與德育皇後也都是付出過真心的。
他並不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
劉塬見得項溫惠跑不快,將牽著項溫惠的手甩開而去。
項溫惠心中一驚,聽得劉塬在自己身邊說道:“他們要追殺的是我,不是你,你且快跑!”
“不!”項溫惠叫道:“你我若真要死在這裡,那就必須死在一起!”
劉塬的話讓項溫惠的兒女情長一下子戰勝了理智與權欲。
劉塬見著那些即將衝殺上來的死士說道:“快走,他們不會追你的!我們已不是小孩了,就彆幼稚了!快走!能活一個是一個!”
劉塬說著,空著手正麵麵對著那些衝來的死士。
其中的一名死士兩眼帶著怒火,心中抱著為豫王報仇的心念,舉刀便衝了上來。
劉塬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裡,他準備著人生的最後的一博。
眼看著那死士離自己就隻有兩米不到的距離時,劉塬緊緊地握起了自己的拳頭。
正此時,那死士突然兩眼一直,站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那名死士緩緩地低下頭去,看向了自己的前胸。
隻見得一支長槍的槍頭從他的前胸處鑽了出來,而槍身卻還在那殺手的身後。
但他的身後也隻有長槍,並沒有拿拿長槍的人。
想來這隻長槍是被人擲出去的。
追趕劉塬的殺手們,哪裡會因為死了一名兄弟而放棄。
他們的目就是不顧一切代價殺掉劉塬。
還活著的那些人並沒有理會死掉的同伴與那支被擲出的長槍,直向劉塬處繼續殺去。
突然一個身影從殺手們的身後快速追了上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禁軍大統領裴紹。
那被紮中了長槍的殺手人還沒有倒地,隻見得裴紹一掌就拍在了那長槍的槍尾處。
長槍從那殺手的身上穿過去的同時,裴紹已然用極快的身法,越過了中槍的死士來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