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士軟倒在地之前,那長槍也完全飛出了他的身體。
隻見得裴紹右手握住飛過來的長槍,左手拖住槍尾,一個轉身便護在了劉塬的身前。
裴紹麵對著那些殺上來的死士將那槍身抖了一抖。
長槍的槍頭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一時間,在死士們的眼前全是那槍頭的殘影。
兩名死士被槍頭晃得有些眼花繚亂,但他們還是持刀撲了上來。
一聲慘叫傳出現場。
前麵一名死士剛被刺中喉嚨,後麵一名死士的肩頭已被長槍紮破了。
喉嚨被紮破自然是叫不出聲來的,所以就隻有一聲慘叫傳了出去。
裴紹的槍法如神,那一聲痛叫的聲音剛響起,裴紹的長槍便已然撥動到了他的腹部。
裴紹沒有一點猶豫,將長槍槍頭又紮鑽進了那死士的身體裡。
在眾人幾乎都沒看情況的情況下裴紹居然已經連殺了兩人。
死士們並不吃驚,因為他們事先從袁魁那裡已經得知了裴紹就一定護衛在劉塬的身邊。
裴紹雖出自河東裴氏,但卻不是以文學入仕,而是以槍法著稱於世。
長槍不隻是兵器之王,同時也是兵器之賊。
指東打西,避虛就實,忽而實打,突而虛打,變化無常令人防不勝防。
而裴紹的槍法更是頂流中的頂流,他已是練到了甄境,靈動八方。
不僅隻是弓矢不能近其身,即使是對麵向自己潑水,在他長槍的舞動之下,更是能做到身上不沾上一滴水珠!
由於超綽的槍法,江湖上的人送了裴紹一個入雲龍的稱號。
這個入雲龍並不是說裴紹的身法有多快,輕功有多高。
而是指的是他手中的長槍是一條長龍一樣。
長槍被舞動起來以後,就像是一團雲霧籠罩在裴紹的身邊,叫彆人如何也進不了自己的身!
“快走!”裴紹立在山道中間麵對著殺手喝了一聲。
這一聲自然不是對殺手們說的,而是對皇帝劉塬說的。
劉塬一聽,拉著項溫惠便又向著山上跑了起來。
不是劉塬不顧及裴紹的生命安全。
一來裴紹本來就是做這個工作的。
二來這些人未能就能真的殺得死裴紹。
三來,裴紹做這一些就是擋一擋追兵,如果劉塬不走,那麼裴紹的力氣且不就白花費了麼?
劉塬這邊一走,那一邊死士們便有些急了。
他們麵對著強悍的裴紹有些畏懼他的武力,但還是全力拚殺了過去,以免讓劉塬走脫。
裴紹立在山道正中間,槍出如龍。
他在不移動步邁的情況下,隻使用腰力與一柄長槍,竟是將那些殺手全都阻擋住在了身前了。
而之前那些與侍衛、哨衛拚鬥的死士在殺了劉塬的其它侍衛之後,也都紛紛衝到了裴紹的身前來。
雖然裴紹的武功十分高強,但現在的他畢竟也隻有一個人。
雖然他能立定不動而殺數人,但現在他為了不讓死士越過自己去追劉塬也得邊打邊退了。
而此時,那項溫惠受了驚嚇,根本就跑不快。
拖拖拉拉之下,即使裴紹如何掩護,劉塬一行人也沒有跑出多遠去。
裴紹阻住了一些人,他可以做到水潑不進,但也無法完全將所有人都擋住。
最終,還是有兩名殺手越過了裴紹的阻擋而來到了裴紹的身後。
但他卻沒有從裴紹身後發起進攻,而是向著劉塬殺了過去。
劉塬聽得耳邊傳來數聲女人的慘叫,回過頭來,看到有幾名項溫惠所帶的宮女已經被死士砍翻在了地上。
項溫惠身邊的兩名湘南侍衛不再猶豫,停下腳步與那兩名死士鬥在了一起。
沒等劉塬安心接著跑,那兩名湘南侍衛便已然倒在地上了。
並不是因為楚國的侍衛都這麼弱,因為他們隻是項溫惠長公主府的護院而已。
劉塬見左右已經沒有自己人,又見得一員凶神惡煞的死士向自己殺來,他突然鬆開項溫惠的手,阻擋在了項溫惠的身前。
項溫惠咬了咬牙,此刻,她覺得也許自己獨自逃離真的是一個辦法,至少不能全都死在這裡。
正當項溫惠猶豫之時,她的眼前閃過一團寒光。
項溫惠驚叫一聲,那道寒光已從她的身邊略過。
接著又是一聲嘶叫聲傳來。
隻見得那名正要追殺劉塬死士的胸品前插著一把沒有把手柄,且全是刃口的“大剪刀”。
那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剪刀,而是軍中騎兵常用的飛鐮。
騎兵衝鋒其實分為三個過程。
第一階段是加速,第二階段是投擲,第三階段才是衝鋒絞殺。
一般來說,加速是為了衝擊對方陣形,投擲是為了減少衝鋒時帶來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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