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征北大營還是征東大營、征南大營,其實也都有這樣的指標。
但他們不是以明文規定,而是一種默認不成文的規則。
師仲道臉上有些不高興,他抱怨著說:“那其實也沒多大用。我是為了往好了練,不是為了真把人給練死。他們哪裡有衛戍軍這一票人馬來得好,操練幾日便能成形!”
劉永銘白了師仲道一眼說道:“要都是把練好的拿來給你,那爺我還要你做甚?論打架你是能打得過羅信雄、薛開山還是能打得過步青雲?你的本事在不在打架,在練訓軍事!在指揮駐衛!你不去發揮你的長處,與彆人比什麼短處呀!這就是爺我最看不上你的地方了。想要讓我看得你起,你就得多讀書!好好訓練軍士!”
“是!”師仲道挺了挺身資應了一聲。
“現教你一句話。”
“是!”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記下了嗎?”
“記下了。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以後你用得著,去吧,接著忙你的。”
劉永銘說完便向著秦王府裡頭走去。
他一來到廳堂門口,向裡一張望,便愣了一下神,那兩腿也停了下來。
廳堂裡的人還真的不少。
葉長青、姚瑞甫兩個人坐在左邊客座位置。
那羅信雄、玨瑤姑娘則坐在右邊客座位置上。
除了那幾個掌櫃與徐小義,劉永銘的心腹幾乎全在這裡了。
劉永銘能看見他們,他們自然也能看見劉永銘。
眾人見得劉永銘回來,喜出望外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爺!您可回來了!”
“六爺!您回來了!”
“回來就好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劉永銘此時才笑著走了進去:“怎麼了這是?就隻是進趟宮裡回來,用不著這種陣勢歡迎爺我回來吧?話說回來了,你們也不該知道爺我要回來吧?”
劉永銘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自己的主人位大椅前坐了下來。
玨瑤姑娘剛要說話,劉永銘便笑道:“先坐下坐下!大家都坐下吧。坐下才好說話!琇兒!琇兒!茶!”
劉永銘這話剛音剛落,崔珚琇便端著茶水從一邊走了過來。
劉永銘從崔珚琇手中接過一碗茶之後,柔聲問道:“李家小姐呢?可還在府中?”
崔珚琇連忙答道:“還在王府裡。就是……”
“她是覺得有些煩悶了吧?爺我不在王府裡沒人陪她,想來……”
“不是。正好相反……”
“什麼?”
崔珚琇答道:“玥姐姐時常陪著李家小姐,這幾日……這幾日她不是跟著瑤姐姐學琴就是與玥姐姐一起讀詩書,她還想跟我學畫,但我、我沒教她。”
“喲,琇兒原來還會畫畫呀!爺我倒還真不知道呢!”
“會一些,就是……李家小姐……她總往廚房跑……”
劉永銘開心地笑道:“她隻是想多學幾手廚藝而已。沒事的。隻要不往王府外麵跑,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劉永銘當然知道李琬瑢是為了自己才去學的廚藝,所以他的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劉永銘接著問道:“如此說來李家小姐這幾日過得還是挺充實的?沒擔心裡家的事情嗎?”
“沒有。玥姐姐也問過李家小姐了,她說您給李侍郎留了信,想來李侍郎是知道她在王府裡的,所以……”
劉永銘哈哈笑了幾聲,言道:“好了好了,爺知道了。你先把彆爺我回來的消息告訴李家小姐,先幫我準備熱湯,讓我好好得涮一個,我可都快閹出味來了!這樣可不好與李家小姐正麵說話,非把她的鼻子熏出毛病不可!”
李琬瑢在劉永銘麵前的確是端莊溫婉,但她畢竟是世家小姐。
李琬瑢雖然會與劉永銘一起去田邊踏青什麼的,那是因為這些東西她覺得新奇。
如果讓李琬瑢真的去過那種普通人過的生活,她是真的一天也過不下去。
所謂學廚藝,也隻是“體驗生活”而已,絕不是她立誌想成為一名廚子。
崔珚琇也是世家出身。
雖然她在王府裡端茶倒水,但除了端茶倒水她還真沒有什麼活乾。
就算是衣服什麼的,其實也都不用自己去洗。
因為還有更低層的婢女幫著劉永銘的貼身侍女們去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