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崔珚琇也是過不下去的。
陸琳琅其實也類似如此,倒是像宮玥璃、王珂珺這樣的女子是可以平平凡凡得過一生的。
劉永銘接著問道:“對了,玥兒近日可好?那一天學子們來鬨事,可沒把她氣出什麼毛病來吧?”
崔珚琇低著頭偷看了一眼左右的眾位管事,然後才心虛得說道:“沒有。倒是……沒什麼。”
劉永銘笑道:“倒是學子們被玥兒氣出毛病來了?“
崔珚琇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劉永銘笑道:“回來的時候都在街邊聽說了,玥兒現在是出了名了都!難怪當初宮千樹臨走時千叮囑萬吩咐地說以後要乖,原本以為隻是父親對女兒的客套叮囑,卻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崔珚琇與宮玥璃最為要好。
在崔珚琇進得王府以後,宮玥璃便百般維護,且生活的方方麵麵都是宮玥璃幫著照顧的。
崔珚琇聽得劉永銘這般主宮玥璃,便低聲說道:“不是的。其實玥姐姐人很好。那天她也是被那些學子們給氣著了。要不是他們強逼著玥姐姐下跪,也不至於會鬨成那樣。”
其實劉永銘知道宮玥璃的秉性。
宮玥璃原本就不是刁鑽之人。
相反,宮玥璃為人十分厚道,善於為彆人著想,很會照顧人。
但若是有人衝著她發脾氣,她自是會以自己的方式反擊回去。
宮玥璃其實相當溫柔,隻是有時被劉永銘調戲之後,總想著回擊,以至於讓人有“見劉永銘就懟的”感覺。
劉永銘對崔珚琇笑道:“好了,彆人也許不了解玥兒,爺我還是十分了解的。沒事你倒退下吧。”
“是。”
崔珚琇應了一聲之後便拿著托盤離開了廳堂。
劉永銘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放鬆地呼出了一口氣去。
此時,那玨瑤姑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劉永銘看著那玨瑤姑娘笑道:“瑤兒,不必那麼多禮,有什麼話坐下來說,不必總站起來。爺我不在家的這幾日……”
玨瑤姑娘並沒有坐下,她壓了壓福,打斷劉永銘的話,說道:“長安知府山隹高出事了。”
“什麼?”劉永銘疑了一下,連忙放下茶碗。
玨瑤姑娘應道:“今早有人發現山知府自縊於府衙之內!”
劉永銘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而後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劉永多好似心裡早有準備一般。
但這一聲“哦”讓眾人都有些不解起來,甚至有些猝不及防。
他們相互看了幾眼,也覺得劉永銘的反應有些過於冷談了。
對於劉永銘來說,山隹高有這種結局其實並不意外。
那一天劉永銘將山隹高的身份完全說破,並且與山隹高說自己不希望再看到他。
劉永銘的本意是讓山隹高就此離開長安,甚至離開漢國。
畢竟這裡麵還有葉長青的一層麵子在。
但山隹高的覺悟好似比劉永銘預料的要高許多。
他竟是以求死的方法來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
劉永銘又拿起茶碗,在喝了一口之後又輕輕得放了下去。
玨瑤姑娘連忙說道:“葉先生說,山知府做保從我們那裡借去了一些糧食,他現在一死,那些糧食怕是要不回來了。”
劉永銘輕笑道:“放心,還沒有人敢賴本王的賬,新的長安知府要是不讓賬,他這個知府怕也做不長。爺我最善長的就是鬨了。”
葉長青擔心地說道:“隹知府上任以來與我們秋毫無犯,甚至有時候還會幫著我們一些。六爺的那些產業也都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才做大到現在的地步。他這一死,若是太子爺或是大爺黨的人上任,將來怕是……”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這個到時候再說了。新知府上任能拉隴就拉攏一下,不能拉攏就想辦法弄掉!現在父皇扶上來的地麵上的人才幾乎沒有世家出身的人了,都是十年寒窗出來的。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毛病。”
葉長青問道:“什麼毛病?”
劉永銘笑著說:“官隱。當了官,就覺得自己是人上人了,不太把百姓放在眼裡了。追求的與讀書時所學的大相徑庭,總以為自己是新貴。像宮千樹、侯不平、餘諷那樣的好官少咯。”
劉永銘感歎了一聲。
姚瑞甫笑道:“若是這樣也好辦。那就把他們的這個毛病養起來、慣起來。久了之後自會有人去彈劾,都用不著我們出手。就讓柳參議去請新任的長安知府吃飯吧!”
劉永銘應道:“柳先生內向,不善言詞呀。”
姚瑞甫馬上說道:“用不著柳參議說些什麼。柳參議的做派大,他那一身魏晉世家的身段,往那裡一坐,那就是身份!苦寒出身又想著自己是新貴之人,必然會上前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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