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永銘在太子黨絕不會有安生日子過的。
此時,劉塬對餘諷問道:“即是有人教唆,那丁頃是否該降一等處罰?”
餘諷答道:“皇上施恩德於民,仁政少賦,輕徭省罪,自是可以特赦於民,降一等處刑。但丁頃實乃主犯,不能輕饒。臣奏議,不得低判於斬監候。”
斬監侯與斬立決的本質區彆是一個要等到秋後再來問斬,一個是死刑立即執行。
兩者看似最後都是要將人犯處決,但今年卻是有一個特彆的大事要發生。
那就是太後壽誕!
太後壽誕是要大赦天下的。
丁頃的罪名並不在不赦之列,隻要能從斬立決改為斬監侯,那麼丁頃一般來說就不用死了!
程管煒不站出來說話,不是不維護丁皇後的家人。
他與宮裡的丁皇後是有聯係的。..
餘諷借著淹田之事訛詐丁皇後,讓丁皇後出錢安置流民,這件事情程管煒是知道的。
餘諷安民的目達到了,他自然是不會真把丁頃往死裡弄。
所以程管煒還是十分放心的,基本這事他就不必開口再說了。
畢竟丁頃的罪不可能真的能給免了。
而皇帝劉塬想的也隻是給丁皇後一點教訓。
如果自己做得太過,以後丁皇後天天在後宮鬨事,劉塬以後的日子也會難過的。
原本的死刑,現在卻不用死了,丁皇後可能還會謝皇帝劉塬不殺劉頃之恩。
所以大家都是得利的,這事件事情也就可以這麼解決了。
劉塬平和地說道:“即是如此,此案就按餘愛卿的意思就此結案吧。”
餘諷正氣凜然地說道:“還不能結案!”
劉塬不太明白地問道:“凶犯伏法,案無存疑,如何還不能結案。”
餘諷低頭躬身,而後言道:“回皇上。此案皆因丁車騎田畝產出歸內務府由始。當以改弊。”
餘諷就憑著這句話就該他升官。
一般人總以為一件事情處理結束也就結束了。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如何才能杜絕這類事情發生或者緩解矛盾,減少事件的發生。
餘諷雖然不能解決幕後真正的皇權矛盾引發的一係列問題,但他是想解決掉這塊田地所引發或是將來會引發的矛盾。
劉塬言道:“此事朕已知之。乃是丁愛卿供奉於朕,被皇後取用之果。”
餘諷說:“即是丁車騎不受功田,那便應該將其取回,歸入內務府。”
劉塬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不太好吧。丁愛卿有功無國,一無過二無戒三無免,如何能奪其田俸乎?”
餘諷說道:“因丁車騎之事而引出毀田殺人之事,此即為源過也。有過就可罰處。即是因功田而始,那收沒此功田亦是在情理之中!”
“這……”劉塬還是十分猶豫。
正此時劉永銘突然說道:“父皇,反正舅表叔也不想要,不如就送給兒臣吧!”
“不許胡言!”劉塬嗬斥了一聲。
那劉永銘接著問道:“對了,舅表叔人呢?聽說他已經回到了長安城了,如何不見他來上朝?讓他自己來說說就好了嘛!”
劉塬氣道:“他說要與你沒完,朕擔心他把你骨頭打碎了,讓他回衛戍軍營地去了!”
劉塬說完,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朝堂之上的確不該說這樣的話。
劉塬接著說道:“此事朕問過丁愛卿再說,餘愛卿還有何事?”
“並無他事。”
“那便按剛剛所議辦即可,退下吧。”
“是。臣遵旨。”
餘諷說完,眾人與他一起也都退了下去。
大皇子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但那程管煒卻不停地向劉永銘看了過去。
“臣鴻臚寺卿薛參,有本要奏!”
薛參從隊列裡走了出來。
劉塬應道:“奏來。”
薛參與翰林院薛青祥都是薛家的。
薛、裴兩家向來不和,當太子娶了裴太子妃以後,裴家就倒向了太子黨。
而那薛家自然得就向著大爺黨靠攏過去了。
但薛家卻也隻是靠攏,而不是加入到大爺黨裡。
薛家是世家,自然有他的傲慢之處。
所謂世家,不是有錢有人而已。
而是即使這個王朝倒了,世家依舊存在,甚至比以前過的還要滋潤。
薛參年紀也不小了,六十歲上下,也是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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