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瑤姑娘馬上應道:“並無大事發生。”
劉永銘側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問道:“如何不迎到正殿廳堂去?”
“是他自己去的偏廳。”
“哦!”劉永銘馬上明白過來,他說道:“上最好的茶,瓜果什麼的也都上一些。枯木禪師是爺我重要的客人,可彆怠慢了。”
“是。”
宮玥璃應了一聲正要離開。
那劉永銘卻打趣著說道:“玥兒,夜裡就彆走了,就在爺我這裡睡了吧。”
“爺。瑤姐姐聽著呢。”宮玥璃知道劉永銘在開玩笑,但臉色還是一紅。
她又道:“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出去了。”
“行。夜裡要是睡不著再來鑽爺我被窩也就是了。”
“我來葵事了!”宮玥璃反嘴說了一句之後便出去了。
劉永銘尷尬地笑了一聲之後對玨瑤說道:“去把琇兒叫來,爺我搭件衣服就去偏廳。”
…………………………
劉永銘來到偏廳之時,那枯木禪師正與姚瑞甫及葉長青說著什麼。
他們見得劉永銘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以示恭敬。
劉永銘壓著手勢說道:“彆彆彆,都坐都坐,都不是外人,如何還這般客氣。”
劉永銘走到裡間,在主人位上落座之後,眾人這才安心坐下。
劉永銘端正了一下坐姿,對枯木禪師說道:“讓禪師在偏殿裡坐著,倒是小王失禮了。原本是想請您去正堂那邊供茶的,想到禪師大病初愈,不宜過勞,所以就隻委屈禪師在這裡了。”
劉永銘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正堂裡的大供桌上還放著那裝有七星夜明珠的盒子。
他擔心枯木禪師看到以後又會問一些東西,自己又不想費唇舌去解釋,所以乾脆就不帶枯木禪師過去了。
而那枯木禪師也會心地笑道:“老和尚也不想讓旁人知道我來了,所以也是不想去那裡的。”
其實枯木禪師不去正殿廳堂的原因並不是真的為了避人耳目。
而是因為當初老秦王就是縊死在正堂門口處的。
他擔心自己觸景生情,不好自控,所以才不去那邊。
枯木禪師雙手合十,頭一低,對劉永銘至歉道:“倒是老和尚我不請自來,讓殿下為難了。”
劉永銘笑問道:“禪師說得什麼話呀。秦王府可擋風進可攔雨來,就是不能阻你到來呀!你可是小王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呢。隻是……隻是小王還不知禪師是因何而來?”
枯木禪師笑道:“是為六爺誦經祈福、度厄解劫而來!”
“哦?”劉永銘好奇地問道:“不知小王有何災厄?”
枯木禪師言道:“六爺銳氣已顯,秦王府紫生已生,劫數即在眼前也。”
劉永銘一聽,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枯木禪師拜了一拜之後,十分謙恭地說道:“還請禪師教我。”
枯木禪師也不站起來,而是輕笑道:“殿下還請寬坐,不必如此多禮。”
劉永銘再一次坐下之後,枯木禪師接著說道:“殿下天資聰穎,其實不必老和尚教。隻是有幾句話想要與六爺提醒。”
“禪師還請講來。”
“洛陽水患,六爺解之自囊,濟之於民,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
枯木禪師連忙搖頭說道:“大錯特錯矣!”
“何錯之有?”
枯木禪師解釋道:“眾皇子雖有餘富,卻無巨財,且各有貪婪,相助乏力。殿下此舉,隻會將其他皇子比下去,而引來他人相仇。”
劉永銘隻得答道:“非常之時,不作非常之想。小王即有餘財,而不能濟之百姓,此小王之貪念,來世當得報應。故小王施以銀錢,望得來世善緣。”
枯木禪師輕笑道:“殿下非是那種輕信來世因果之人,如何說這等便宜話呢?殿下心中必是在想此舉能讓皇上高看您一眼吧?”
“不瞞禪師,確實如此。國庫空虛,父皇乏力,百姓嗷嗷待哺。此國難之際,銀銀無有著落,故小王顯而謀之,集於財富。此不僅能讓父皇對小王另眼相看,還能救濟於百姓。”
枯木禪師搖頭說道:“非也!殿下越有本事,越能處事,隻會讓皇上更加忌憚於殿下!或者說,會讓皇上替太子忌憚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