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搖頭說道:“隨處體而存天理,便宜事而遣天道。若視民生無物,一心隻求名利,小王與魏王及三皇子又有何異?即使謀得那把龍椅而坐,無天下為公之想,坐之何益?隻會使我漢國覆滅,社稷焚於民怨。況且小王已然做了,事即於此,為之奈何?”
枯木禪師聽得劉永銘的話,心中十分滿意。
他微笑道:“殿下當行奸商本色,從中盈利,讓皇上以為您還是那個唯利是圖之人,方能成事!”
劉永銘笑說道:“小王明白禪師的意思。中午在茶市那裡小王做了幾票大買賣,已然是儘顯奸詐之色了。”
枯木禪師反問道:“可與洛陽水災有關?”
“這……並無關聯。”
“即是如此,那殿下所做之事即是無用之事呀。”
“還請禪師教我。”
枯木禪師馬上說道:“災民這一兩日就能到長安。殿下可購得糧食,高價而售。當然了,這隻是做做樣子,真不必發這等國難之財,隻需讓皇上知曉此事即可!”
“這不好吧?小王做出這等之事必然有人跟風,萬一長安糧價真的上漲那當如何是好?”
枯木禪師笑道:“何不低價購糧?平價賣於朝廷?即能讓皇上看到殿下的唯利之麵,又能供於朝廷、救於百姓?老和尚有一事可使糧商紛至於長安!”
劉永銘一聽,隻得笑著說道:“剛才戲言而。其實日前已與曹相定計,用高糧價將糧商騙入關中,而後強壓糧價再征買之。”
枯木禪師一愣,點了點頭,說道:“果然,還得是曹嶽呀!不過,六爺就不打算經一手?不經這一手,皇上那裡要是一直盯著殿下您的才乾看,那可是會讓殿下極為難受的呀!”
劉永銘想了想,轉而對葉長青說道:“葉先生!”
“在。”
“照禪師所言,在長安城中物色可騙之糧商,強以低價相購,若是出事,爺我頂著!”
葉長青為難了一下道:“六爺。錢銀不太湊手呀。今日茶市那邊談得二十萬擔茶貨生意,有八萬擔是實數,總價在五十萬兩以上呢。不管如何這第一筆的定錢十萬兩總是要先給人家的。”
劉永銘問道:“經緯票號那邊的銀子還沒兌過來嗎?”
劉永銘說的是用多袁葵那裡弄來的黃金換經緯票號銀票與銀子的事情。
葉長青答道:“第一批銀票已到賬了。不過那是留給茶商們的。除非是挪用售賣珍寶的那筆錢,要不然真不好周轉。要是挪用了賣珍寶的銀子,災民那裡可怎麼辦?”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弄糧食也是在賑災,該挪的就先挪了,等內務府丁總管來催的時候再說。那時候想來能從青衿堂那裡挪一些急用。父皇若是問起來,我自有話說!你且照著去辦即是。”
“是!”
葉長青應了一聲之後,劉永銘對枯木禪師問道:“禪師你看小王這般如何?”
“足可解一時之危,但無萬世之保。先這樣吧。對了,王府之中可有空房?”
“空房?”劉永銘愣了一下,說道:“秦王府院牆廣深,空房自是多的事,不知禪師為何有此一問?”
枯木禪師應道:“剛剛不是說了麼?想為六爺您誦經祈福,那自然得在秦王府住下,日夜誦訟的。”
“嗯?”
枯木禪師要住進秦王府裡來,這讓劉永銘大感意外。
劉永銘連忙問道:“禪師……禪師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的確是遇到了三件事情,老和尚佛法善淺,無法化解,隻得求庇於秦王府宗室天罡之氣下。”
劉永銘連忙問道:“是何等難事呀?”
枯木禪師說:“這第一件事老和尚剛剛已與王府二位主事說過了。”
“哦?”劉永銘看了一眼葉長青。
那枯木禪師接著說道:“大慈恩寺是國家寺廟,但國師卻是道家的太宵真人,每年給我大慈恩寺的滋養並不太足。這一年來天災頻發,老和尚又多濟之於民,乃至大慈恩寺入不敷出,如今已至僧多粥少之境地了。”
劉永銘隻感覺到不對勁。
大慈恩寺自有田地能養活一眾僧人,且各式達官貴人皆會來上香供奉。
就曹嶽一家都不知道一年要送多少香油錢。
而且在此之前,劉永銘曾用一萬兩銀子買下了枯木禪師手中的枯木龍吟。大慈恩寺不至於會缺錢。
枯木禪師歎了一聲接著說道:“僧眾食不果腹,實在令老和尚心中不安。原本是想遣散的,隻是……秦王殿下是知道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類,他們要是出了寺去無所約束,怕又得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劉永銘點了點頭問道:“那枯木禪師的意思是……”
“聽聞殿下府中正在招募府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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