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好像……好像很有道理。”
牛校尉接著說:“袁魁死的不明不白,還不讓人開棺看,朝廷這邊也不聞不問,這就足以證明朝廷是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了!袁魁定是六爺殺的!六爺那天去袁魁靈堂就是想看看到底有誰會去那裡祭拜!隻要去祭拜的,必然是與袁魁的罪狀有十分相關之人,即可捕而殺之!”
馬校尉聽得打了一個寒顫:“萬幸當時我們為了避嫌沒去他那裡祭奠!要不然我們也都蟄進去了!”
“你我兄弟蟄進去怕都是早晚之事!”
馬校尉想了想,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他說道:“李從柯李副統領都抓起來了,如何沒把我們給抓起來?而且……而且六爺是個閒散王爺,他不管事的吧?”
“那天何副統領帶著我們包圍豫王府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六爺的帥氣樣?六爺可是看著那些牆頭的弓弩手與牆裡的刀斧手,心不驚臉不懼罵罵咧咧地走進去的!而後他又押解著豫王世子安安穩穩得走出來!曹相都得在外麵候著呢!就這份膽識,你我誰能比得了?你會覺得這樣的人皇上真的會讓他一點事情不管的?內務府不就交給他了嗎?”
“說得也是!”
“怕是有一件什麼天大的事情就是六爺從內務府開始查,而後查到豫王!完了呀!都完了!六爺一碰這事,往皇上那裡一報,我們就等死了!豫王都誅殺了,何況我們?”
馬校尉一咬牙,說道:“不!不晚!我們現在沒事,一定是沒人把我們給供出來!也就是說朝廷那裡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事情,隻要把知情人都給殺了,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知情人?六爺就是個知情人!你敢去殺他嗎?”
馬校尉冷冷地說道:“他要是斷我生路,我定然是要殺他的!隻有把所有知情人都殺了,李副統領才能更堅定得嘴硬下去,我們也才能安全!你最後一批貨賣給誰了?有沒有暴露的風險?”
牛校尉說道:“不知道!”
“你彆說氣話呀!”
“我沒與你說氣話,我真不知道。我在黑市交易的。不問對方姓名是規矩,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剛剛說的這一套一套的不就能說明你很聰明嗎?你如何不再分析一下,再想一一想?”
牛校尉苦著臉說道:“這真不知道!”
“那他知道你是誰嗎?”
“肯定也不知道呀!”
馬校尉想了想,說:“那現在我們隻要殺四個人就行了!”
“什麼?”
馬校尉言道:“第一個就是要先殺賈儈!”
“賈儈?哪個賈儈?賢妃娘娘宮裡的那個?”
“對!我就是通過他才與袁魁聯係上的,這才有了從袁魁那裡拿貨之事。要不然之前我都是與地方上的軍械房聯係。與地方做這個生意風險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我最後才選擇隻與袁魁做這個生意!賈儈雖然後麵不參與了,但他卻是知道我與袁魁的一些事情,所以必須先殺他!”
“對!殺了他,我們及時收手,李副統領那裡嘴再緊一些,我們根本沒事!第二個要殺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六爺了!殺了六爺之後就得把胡梨也一起收拾了!”
“你要殺六爺?”牛校尉急道:“六爺平日裡對我們可不薄呀!”
“性命攸關,哪裡還能顧及得上那些小恩小惠。若不殺六爺,到頭來我們也得死在他的手上呀!他知道一切了!就是因為李從柯沒開口,所以我們才能多活一陣!所以,李從柯若若是放出來,我們也得殺他滅口。隻有殺了這四個人我們才能安全!除非你想被夷三族、被誅九族!”
牛校尉咬了咬牙說道:“行!這事聽你的。就是……就是得計劃一下。”
“賈儈不用太多計劃,我們現在就可以殺他!”
“什麼?”
“我們做得乾淨一些,把他直接扔裡太液池裡,甚至什麼事情也不會有。宮裡哪一年沒失蹤過人?沒死過人?”
“萬一屍體被人發現呢?”
“發現就發現了,還能怎麼得。之前含冰殿外麵不是還死了一個人麼?最後不是也沒出什麼大事,不了了之。賈儈一個袁魁派到宮裡的小侍中,死了也就死了,我想也不會鬨出什麼風波來。”
“說得也是,太液池裡到底沉了多少具屍首誰又能分得數得清呢?”
“是這話。且不提會不會把隋唐時的屍骨打撈起來,就那丁皇後、韋賢妃她們,還不知往裡頭扔了多少具死屍呢?他們敢讓人去打撈麼?”
牛校尉想了想,說道:“看來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下一次值夜之時把賈儈給騙到太液池,然後我們就……”
二人正說話之時,那房門被人輕輕地敲響了起來。
這幾聲敲門聲嚇得他們二人腦子一轟,連忙合聲叫道:“誰!”
門外人應道:“小人是賢妃娘娘宮中的賈儈呀!你們認識的。娘娘叫小人來叫二位校尉過去一趟。”
牛、馬二位校尉互看了一眼。
牛校尉心中一緊,連忙要去抽自己腰胯間的長刀。
馬校尉一見,連忙伸手將牛校尉的手給按了下來。
馬校尉表現得十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