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若不是你的慫恿,我、我……”
“你也不會去殺人?笑話!你早起殺心了,隻是我讓你多了一份殺人的信念,讓你多一個殺人的借口而已!”
楊光祿激動地說:“我要是知道楊終是我親爹,我絕下不了這個手!是你騙我去殺人的!”
“我讓你殺你就去殺了?說到底我也隻是慫恿你去殺楊終而已,又沒讓你將楊氏族人全都給殺了?”
楊光祿急道:“若不是你當時給所有楊家人下了毒,我也不會如此!”
楊真應道:“我也隻是讓他們昏昏而睡而已,哪裡有什麼毒藥!是你殺心四起將他們給殺了的!”
楊光祿說:“不可能隻是蒙漢藥,若是蒙漢藥他們不可能會那麼有勁,一哄而上前來拿我,還口口聲聲地罵我是野種。我隻是不想死,我隻是想反抗而已!”
楊真冷笑聲,說:“那不是蒙汗藥,是蠱毒!在飯菜裡下的。你們吃的東西與下人、幫役的可不是同一鍋出來的!那蠱毒一定也不致命,甚至有泄肝火的好處。隻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壞處。那就是人吃了以後,會十分亢奮,會將以前憋在心裡不敢說的話說出來,將不敢做的事情做出來而已。”
劉永銘聽到這裡回想起了那天夜裡袁魁之死。
袁魁死前說了許多話,好似精神的確不太正常。
當時劉永銘懷疑是裴太子妃從兵部宋憲那裡得了返真劑而偷偷派人線袁魁下藥所致。
甚至連宋憲自己也十分詫異袁魁如何會吃了樞密司裡才有的東西。
現在看來,裴太子妃派人給袁魁下的並不是什麼返真劑,而就是楊真手上的這種蠱毒。
剛剛劉永銘已論證過楊真此前一直都在裴太子妃那裡潛藏著,從他手上獲得此蠱毒也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了。
劉永銘深吸了口氣,對楊真疑問道:“蠱毒?你如何會有蠱毒?”
“這用不著你來管!我遭受的罪不是你們能想像得到的!”
劉永銘說:“水大俠顛沛流離地找你,必不如你在華山那般不愁吃穿。他的女兒水玲瓏吃飯之時,那碗裡可從來都不會剩下一顆米粒!林老英雄為了幫你找那寶藏圖,親生女兒中了一箭,當場即死,無力回天呀!他心裡會比你好受?枯木禪師不是怕死之人,他自毀容貌就是為了再給你出一份力!他們的痛你又如何了解過?”
“我不需要你來指責!”太穹真人說著極為生氣地一掌拍在了桌麵上。
他們剛剛已經說了很多的話了,桌子上的燃香已被燒得所剩無幾了。
太穹真人這麼一拍桌麵,眼角向著中間的燃香看了過去,腦子一轉,已然是意識到丹髓軟筋散的藥性已經退去。
太穹真人就坐在劉永銘的左手邊上,二人的距離相當得近。
他在知道自己能動以後,坐在椅子上右手向下一掏,嘩啦一下,從腰帶裡頭抽拉出了一團白絲來。
那些白絲即是撫塵上的白絲,也是太穹真人用來殺唐彥秋與葉邊枝的凶器。
隻不過這把撫塵並沒有柄。
太穹真人甩出那段白絲的同時,劉永銘左手隨即按在了椅子扶手之上。
他隻這麼一用力,那椅子扶手即刻被劉永銘取了下來。
那不是用內力強掙下來的,而隻是拿下來而已,畢竟因為丹髓軟筋散的關係,他的內力並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但那個可以拆卸的扶手好似就是劉永銘之前為此而準備的。
白絲在到達劉永銘眼前之時,他手上的撫手木條也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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