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少跟我裝這個蒜!你彆跟我說你什麼都不不知道!今天也隻是給你一記教訓,你回去後最後抽空去東宮看看你女兒,讓她收斂點,彆以為有太後與父皇保著就真能沒事!我隻是不想動手而已!而且也不用我動手!”
裴殷能從劉永銘的話語中聽出對方是真生氣了。
但裴殷自己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為了對付我,你女兒現在可是和程天管混在一起了!有玄都觀的那件事情放在那裡,曹相怕是已經知覺了!你也彆問玄都觀出了什麼事情,父皇不讓彆人說,但卻瞞不過曹相的耳朵,太子可是什麼都會與他說的!你要是去東宮問,也許太子也會與你說起!”
裴殷聽得一愣一愣的。
劉永銘接著說道:“以曹相的手段,若是由他來動手,你怕是保不住你女兒!要隻是你女兒出事倒還算了,可彆把你自己也連累進去!你連累進去也沒關係,就彆把裴小子也給搭進去了!”
裴殷被劉永銘一頓說,立馬感到了危機感!
劉永銘看著裴殷變化的臉色,又道:“裴小子很聰明的,隻是年輕了一些。等過些年成長了、穩重了,足以承起裴家的這杆大旗!可彆因為你女兒而害了裴氏一族!曹相若是把你們趕出太子黨,我看到時候你怎麼辦!你也彆覺得與曹相示好就可以當作沒事發生,你女兒的事情已經膈應在他心裡了!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吧!”
劉永名說完,將那棍鐵棍扛在肩頭便向著裴展元走了過去。
此時那裴展元正向著何常表著殷勤。
劉永銘走上前來,用鐵棍指著裴展元的胸口說道:“我可告訴你!你爺爺那邊我已經與他說好了!他不會怎麼罰你,但你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世家不堪,不隻是漢國的問題,各國都如此!我也不強迫你什麼,你在外麵玩樂我管不著你,但一個女子也彆想帶回家去!你這樁婚事算是我保下來的的,若是出了事……”
“唯我是問!”
“何家女兒這個裴家兒媳的身份不可改!死了也得入你裴家的祖墳!若是讓我知道你帶什麼女人回家,可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六哥放心!不會的!不會的!我們裴家可不興休妻之事!不信您打聽去,四輩人裡就沒出過這事!”
“有你這話就好!明天讓你爺爺找個媒人去何家,把生辰八字給交了,去官媒把婚書給辦了!選定日子就成親!少讓我給你操這份心!再彆拿生辰不合來說事!”
“是是是!”裴展元聽得連連點頭。
劉永銘轉而對何常說道:“那什麼何副統領,今日原本是想好好得請你們一家人吃點東西的主,誰知卻讓你受委屈了。這樣,您先與你女兒回去,改日我再請你吃酒!”
“吃酒倒是小事,就是……”
“放心,你女兒有主了!”
“不是!我是說,我鐵棒還在你手上呢!”
“不是,你老跟這鐵棒叫勁做甚?你女兒重要還是這鐵棒重要呀!”
“都一樣!我夜裡就算不抱我妻子睡也得抱著它睡!六爺,您行行好,還給我吧,可千萬彆給當了賣了廢鐵!”
“誰稀罕你東西呀!還你還你!”
劉永銘說著便將那根鐵棒給還了回去。
正此時,一名跑堂從一邊跑了過來。
“六爺!”
跑堂來到劉永銘的身邊隻喚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這是因為有彆人在場,有些話不好讓彆人聽去。
劉永銘言道:“附耳說吧!”
跑堂靠近一些,在劉永銘耳邊悄聲說道:“杜家長公子在雅間等了很久了,看樣子是真急了。”
劉永銘沒有離開,用彆人能聽得到的低音量問道:“高家的人還沒來嗎?”
“應該沒有!雅間裡就隻有她一個人。”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那就讓她等著吧,高家的人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再來報我。她若是砸了什麼東西便讓他賠錢,若是現場不賠也不必為難她,派人敲鑼打鼓得將賬單送到杜家去即是。她若是等不及自會離開,不必管她!或者……他再來問你的時候你便說我已經回王府去了。”
“是。”
何常因為與劉永銘離得近,聽到了一些,但他也不問。
他隻是說道:“六爺,若是沒什麼事,我……”
“讓你女兒穿好衣服準備回家做新娘吧。彆板著個臉,喜慶的事情,何必這般不高興!你去與裴翰林吃幾杯酒,緩和一下關係吧。”
“他走了呀!”
“什麼?”劉永銘回頭一看,果然早已無了裴殷的身影。
“他即是走了,我們也走吧,裴小子,走,我們接著吃酒去!你這個壽星若是不到場,他們可不會散場!”
“好!”裴展元高興地應了一聲。
但看著那何常鐵青的臉,卻又馬上將笑容收了起來。
何常白了裴展元一眼便進了那休息房裡找自己女兒去了。
裴展元則是跟在劉永銘的身後,向著之前的宴會雅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