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元在路上擔心地說道:“六哥!你這麼安排,何副統領好像很不高興呀!他一臉的不服氣!這婚事……”
“一個老父親,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現在說離家嫁人就離家嫁人了,誰心裡會好受?他不是反對這門婚事,隻是覺得掌上明珠沒了,心裡空落落的。走吧!彆煩他,當心他反悔!”
“哦。”裴展元應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亥字間的房門,跟著劉永銘回了雅間。
劉永銘與裴展元及一眾朋友喝了一夜的酒。
即使酒席散了,那王元榮也沒有回來,這算是這次集會唯一一個遺憾。
這一夜,不隻是裴展元,連劉永銘都醉得不知歸路,最後也隻得在紫煙軒的休息房裡睡下。
因為喝的儘興,陸春繼與彭傳林也醉了。
劉永銘沒回王府,裴展元沒回裴家,陸春繼與彭傳林舍命陪君子自然也沒有回去。
他們四人甚至都沒有分開睡。
一張不怎麼大的床,愣是擠睡著四個人。
劉永銘起得最早,因為他今天還有事情要去做。
他起床之時將裴展元給吵醒了,崔著裴展元不要誤了去衙門上班。
他們二人走的時候給陸春繼與彭傳林留了兩封書信。
那兩封書信卻不是給他們的,而是給陸預的。
陸春繼一夜未歸,怕他被陸預責罰,所以劉永銘與裴展元各寫了一份簡短的信給陸預賠禮道歉,隻說是他們強留陸春繼。
當然,劉永銘模仿葉長青的筆跡寫的。
彭傳林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的家人並不在身邊。
劉永銘回到秦王府的時候,玨瑤姑娘沒等劉永銘坐下來喝口茶,便將幾份棋譜交到了劉永銘的手中。
那份棋譜正是來自舊莊夏彷與田曾波所下的棋譜。
第一天的時候,夏彷與田曾波共下了三盤棋便休息下了。
第一盤夏彷持黑勝七子,第二盤田曾波持黑中盤勝,第三盤夏彷大勝十四子。
第二天,也就是劉永銘設計裴殷的那天,夏彷與田曾波卻是下了四盤。
他們二人早上下一盤,是田曾波執白勝七子半。
中午下的那一盤夏彷執白大勝十四子。
下午又下了一盤,結果是田曾波持黑勝九子半。
因為戰況激烈,他們二人都覺得還不夠過癮,於是決定挑燈夜戰。
玨瑤姑娘遞交給劉永銘的正是他喝醉酒的那一夜的夜戰成果。
結果是夏彷執白險勝二子半。
到昨天夜裡為止,他們共下了七盤,田曾波與夏彷下了個四比三,二人算是不分伯仲。
今天是十番棋的第三天,想來今天即會結束這一激烈的棋賽。
劉永銘心中癢癢,極想去看棋。
但他今天真的沒辦法去,他今天會很忙,不僅得去春杏園看看情況,得在傍晚前回到王府等人。
因為今天征西將軍府的客人就會到!
…………………………
劉永銘醒了一下昨夜裡的酒,換了身衣服到春杏園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之所以沒用日上三杆這個詞,是因為今天下起了雨來。
也因為下雨,今日來春杏園的人並不是很多。
劉永銘在春杏園前從步青雲的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薛璿璣已經結束了早上的營業,準備生火做飯。
步青雲穿著蓑衣,一隻手提著食盒,一隻手舉著傘遮著劉永銘就往裡走。
薛璿璣還在低著頭在棚子裡正收拾著桌麵上的東西。
她聽得有人靠近的腳步,溫柔地說道:“下午再來吧,我現在得生火做口飯吃。”
劉永銘輕笑道:“你也該收個徒弟了吧?又要看診又要做飯,忙得過來麼你?哦!明白了,是想用做飯這個借口好讓自己休息一下?不過這也不是你的錯,人之常情嘛。”
薛璿璣一抬頭,見是劉永銘臉上便顯不出一絲笑意出來。
她沒好氣地說:“你如何來了?你王府那個姓宮的女子我已經給她治了!她那個不管是病,隻要生了孩子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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