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就是說,大漢待老百姓好,大漢便好,大漢對老百姓不好,這天下是否姓劉猶未可知啊!”
劉辯說完,身後的臣子嚇得儘皆跪倒,可地裡的莊稼漢們卻漸漸挺起了腰板。
“快!記下陛下之言!”
“在記了!”
蔡邕撥開了袁滂的手答道。
“朕,當效仿光武先帝,效仿高祖皇帝,更要效仿三皇五帝,善待爾等,今日朕便借你們勞作之地處理政務,不知可否?”
劉辯說罷,不顧身份,對著一眾莊稼漢拱手行禮。
這一下讓這群漢子有些發愣,皇帝說了不讓跪,卻又學不來文人作揖,隻要不住地鞠躬行禮。
“張讓,老師,我們席地而坐,繼續討論。”
劉辯說罷,走上了實地,腳上的泥水很快便被春風吹乾,他卻渾不在意。
“我基本同意老師的安排,張讓,快馬急行,讓孟德直接帶人前往上洛郡,可不來見朕,且百姓到地後,當整合當地未離開的百姓,重新編撰戶籍。”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若無可用之人,隻怕反倒添亂一場。”
唐瑁立刻跑了過來,說道。
“國丈定有辦法,直說無妨。”
“臣聽聞潁川荀氏有一對叔侄,乃是輔國良臣,臣願書信一封,請他二人入朝為官。”
“準了。”
劉辯微微一笑,立刻同意,這讓幾位大臣連著自己的老師都頗為驚訝。
“繼續說,編撰戶籍之後,當不分軍農,儘數開墾農田荒地,這件事交給張常侍辦,牲畜和農具,皆有朝廷墊出,先免除上洛郡兩年賦稅,卿等可有異議?”
“臣……”
除了奮筆疾書的蔡邕外,唐袁二人有些跟不上劉辯的速度。
劉辯放慢了語速再說了一次,袁滂覺得先不提免除之事,好讓軍民一心。
“嗯,袁愛卿這建議可用,但是該免還是要免的,袁愛卿記得當朝上奏便好。”
“這……陛下,如此大功,臣豈敢……”
“袁愛卿,你並非汝南袁氏,可謂是朕的孤臣,而今你年事已高,期間辛勞朕是知道的,不必再說了。”
“是啊袁老,你就收這吧。”張讓立刻說道。
劉辯見袁滂沒有意見,立刻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朕需效法先秦耕戰之法,以定中原,然先秦法度森嚴,有違人道,便以屯田製改之。”
“朕觀晁錯曾言,徙民實邊之說,頗為有理,今當以司隸州為邊,設典農官,募民耕田,此為民屯,參與民屯者可免兵徭兩役。”
“無戰事之時,可令軍兵耕種軍屯之地,且佃且守,隻需繳納地租即可,剩餘糧食就地建倉,可供軍需。”
“但典農官一職,需精通術數,且剛正不阿,袁愛卿是大司農,不如就由袁愛卿的公子袁渙擔任如何?”
劉辯行事雷厲風行,不僅大臣們聽到了他的命令,連田裡的莊稼漢們也聽到了。
他見唐袁兩老正在沉思,而莊稼漢們躍躍欲試的樣子,索性便讓他們說兩句。
“李老伯,有話直說,這裡不是朝廷,說錯了也無事的。”
“老頭子我…也沒什麼大見識,但隻有一件事咱莊稼漢清楚。”
“就是那開荒難,守土卻容易,若是軍民一心開了地,咱們得了好處,卻薄待了軍士,到時隻怕遭殃的還是我們……”
李老伯說罷,劉辯點了點頭。
“此言有理,此事分為三步解法,其一將官當以身作則,其二兵士糧餉不可拖欠,其三須明正典刑,若有軍士劫掠者,當斬不赦!”
“陛下,此法雖好,但人心自古難以約束,不知……”
唐瑁發出了疑問,一旁的張讓卻笑意盈盈。劉辯隨即點頭讓他解答。
“陛下早就想到辦法了,陛下前日裡命一眾史官重寫我大漢曆代諸將事跡,如今已經編纂成冊。”
“屆時隻要每處軍營設一位宣講官,每日早晨訓練,午飯時宣講,午後耕種,晚飯時再行宣講。從根本上教會兵士何為大義,便能有效杜絕上述之事。”
張讓說罷還看了一眼劉辯。
劉辯滿意地點了點頭。要說彆的技術他可能記得不多,但是思想教育這塊,現代華夏人,簡直手拿把掐。
袁、唐兩老聞言,深知其中利害,立刻將張讓摁到了蔡邕身邊,張讓剛裝完,原本還在得意,卻強不過倆老頭,尤其是劉辯的嶽飛,隻得仍由他們裹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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