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口胡言!隻是在下家族乃是河北大族,聽聞陛下大勝後,呂布便在去冀州的路上斬殺了董卓,此刻呂布已然帶著西涼殘部投了袁紹了。”
“袁家本就四世三公,加之呂布如此猛將,為何還要罔顧士卒性命?”
韓奎說罷,劉辯心中暗暗一驚,“這呂布還真是怎麼都逃不脫三姓家奴的宿命啊。”
“哦?韓兄所言屬實?呂布能殺丁原,為赤兔而拜董卓為父,這次袁紹又給了他什麼好處?”
場下的士子們聞言儘數起了八卦之心,趕忙異口同聲地問道。
韓奎見場下話鋒已經被自己扭轉,再次得意了起來,“袁紹為呂布指了一門親事,乃是河北大族甄家的長女。”
此言一出,場下陷入了一陣寂靜,隨後諸葛亮與司馬懿互視一眼,開始捧腹大笑。
“爾等有何可笑之處?”
韓奎下意識的問出了口,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落入了兩人的陷阱之中。
若是他先說呂布斬殺董卓,投了袁紹,再為袁紹吹噓,還能掩蓋一番呂布三姓家奴的本質,但此刻經過兩人的連翻問話與駁斥後說出,更像是強拉硬拽,反倒呂布貪財好色之心性躍然於眾人麵前。
“韓兄此言,我倒是信了呂布能與袁紹交好,畢竟猛犬隻識肉食而已。”
諸葛亮止住了笑聲,指著韓奎說道。
“韓兄,你跑題了,你從仁政說道袁氏不該得此禍事,但當朝太傅袁隗不僅沒有被陛下降職,更是禮遇空前,難道這還不夠仁義?”
“與那收容了三姓家奴的袁紹比,難道不是天威儘顯?”
“或者說,韓兄的意思是,太傅袁隗乃是袁氏叛徒,隻有高舉反旗的袁紹才是袁氏正朔?”
司馬懿見韓奎不作回應,立刻上前補刀。
“你!”韓奎聽到兩人的話,愣在當場,不知作何回應。
“下去吧!袁家的狗!”
“趕緊滾回河北,我曾聽軍中朋友說,戰場之上呂布曾欲降陛下,卻被陛下厲聲否決,那廝才乘機奪馬奔逃,連來就自己的同袍都棄之不顧,竟還有人為這般人說話,簡直有負聖賢!”
“就是!滾回你的河北之地,等著陛下的天軍一至,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
台下的士子聽到此處,立刻開始咒罵韓奎,韓奎見狀不對,隻得偃旗息鼓,退下台去。
“這場策論有些特殊,那河北士子誌不在朝,我便不作評價了,倒是兩位少年人令老夫刮目相看,後繼有人啊!兩位皆是甲上等!”
許劭站回台前,欣慰的看著諸葛亮與司馬懿。
兩少年躬身行了一禮,剛想下台,便被蔡邕拉到了身邊,不準任何世家與商賈染指。
“看來咱們陛下真的很尊重咱們士子啊,你看那兩位竟被蔡大人保護得密不透風。”
台下細心的士子看到了這一幕,立刻指了出來,畢竟對於士子來說,被世家商賈看中,隻是落選後的無奈選擇罷了。
“好了諸位,今日策論便到此結束。”許劭看著護人的蔡邕,立刻貼心的說道,“詩詞之道也能教化世人,今日詩詞的題目有二,一為戰,二為情。請有信心的士子上台。”
許劭說完,台下皆是士子們的哀歎之聲,這個時代的士子,大部分都是研讀聖賢之道的,便是名師也都是為先賢作注出名的,有詩才的不過寥寥。
等待良久,竟無一人上台,就連老道的許劭也有些尷尬起來,“諸位啊,題目是難了些,但不妨踴躍一試嘛。”
……
“陛下,既然無人上台,陛下何不展示一番?”
郭嘉笑著說道,他們君臣不同其他君臣,閒暇時開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情,這才讓他有膽子此刻拿著劉辯開涮。
“哈哈,好吧,朕就勉強一試,若是丟人了,朕必要責罰奉孝。”劉辯微微一笑,緩步上台。“在下洛陽士子,姓王,家中排行十三。且為諸君拋磚引玉。”
劉辯說完,蔡邕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台上,“陛下!”
蔡邕的聲音雖然很小,卻被護在身邊的諸葛亮與司馬懿聽了個透徹,他趕忙拿起桌上毛筆,向著身後的馬車投去。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