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劉辯與一女子對坐。
那女子與劉辯年紀相仿,卻透出一股出塵世外的冷清,饒是見過貂蟬美貌的劉辯,此刻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陛下,民女甄宓,家父甄逸乃是此次月旦評的出資人,同行士子韓奎是奉了袁紹的命來刺殺陛下的。”
劉辯聞言,先是被甄宓的言語所驚,隨後他看向了甄宓平靜如春水般的麵容,“你怎知朕的身份?”
“王、排行十三,雙王者若非當朝陛下,誰敢起這樣的名字?”正當兩人對談之際,一襲粉裙的蔡琰,活潑靈動地躍上了馬車,“臣女蔡琰,見過陛下。”
蔡琰的出現,讓本來古井無波的甄宓微微蹙眉,“請下去,這裡很危險。”
“我不,兩題之中,我出了一題,為何要讓你?”
蔡琰眉目一挑,向著劉辯的位置擠了擠說道。
“陛下可帶了護衛?若是被韓奎發現我不傳遞信號,民女一家老小都會遭殃的。”
甄宓見說不動蔡琰,看向劉辯的眼神也露出了一絲焦慮。
劉辯聞言,立刻將自己的思緒從她的美貌中抽出,冷聲問道,“你不怕朕定你刺殺之罪?”
“民女彆無所選,長姐已被袁紹嫁與呂布,家父這次遣民女來,已經是存了死誌,但為人子女豈能枉顧人倫,陛下若要怪罪,民女願意領死。”
甄宓透過窗紗,望了望窗外,隨後迅速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罷了,朕可敗呂布,又怎會害怕幾個刺客?隻是他袁紹怎知我會參加月旦評的?”
劉辯擺了擺手。
“袁紹並不知道陛下會來,真是決定讓韓奎等人在月旦評上鬨出刺殺的動靜後,等待陛下降罪河北世族,如此一來,河北世家皆無選擇,隻能投奔袁紹。”
甄宓見劉辯篤定,也恢複先前的氣度,緩緩說道。
“此計不差,卻不像袁紹之輩能出的。”
“陛下聖明,的確不是袁紹之策,乃是董賊謀士,賈詡之策。”
劉辯聞言,點了點頭,“朕知道了,蔡小姐,請你坐到甄小姐身邊,甄小姐,請發信號。”
蔡琰本就聰明,一路聽下來,早就知道了這不是自己能胡鬨的事情,立刻乖乖聽話。
而甄宓點了點頭,便拿出腰間的玉佩,丟出了窗外。
劉辯見狀,緩緩下車,“子龍!看好馬車,馬車中的人不得有傷!”
“臣遵旨!”
趙雲聞言也不再同眼前家奴白扯,一把將那攔路的家奴丟到了路邊,隨後將手指塞入口中,一記明亮的口哨聲,將那匹童淵贈送的白馬喚了過來。
劉辯見一襲白衣的子龍從白馬上取下銀槍,不免心中叫好,“子龍,此馬通體雪白,鬃毛濃密,不如就叫照夜玉獅子吧。”
“多謝陛下賜名!”
子龍謝了一身,一人一槍站到了馬車前。
此刻甄宓的下人早就把信物送到了韓奎等人手中,原本場上士人與商賈還在激烈的討論著劉辯的詩詞價值幾何,卻聽一聲呼喊響徹會場。
“誅暴君,立新帝!”
一時間,韓奎與他身後的十幾名少年士子,皆從腰間抽出短劍,見人便砍。
而張讓則是十分老道的竄到了蔡邕身邊,兩人相識點頭,立刻派出護衛會場的兩名緹騎,前去通報。
作亂的賊子一路殺向台前,韓奎見了司馬懿與諸葛亮兩人便氣不打一處來,一麵派手下搶回馬車,一麵自己衝向了蔡邕等人。
“今日韓某便要清君側了!”
韓奎大喊一聲,亮出了手中明晃晃的短劍。
劉辯見狀,顧不得身份,立刻衝了過去,他畢竟同王越、童淵兩人學過武藝,又日日在軍中打熬身體,一般的讀書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