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劉表求見。”
劉辯門外響起了許褚的聲音。兩女聞言不用劉辯多說,立刻躲入了內屋。
“請景升進來。”
劉辯輕咳一聲,說道。
片刻過後,房門被許褚和典韋推開,劉表正站在門外,拱手行禮。
劉辯立刻迎了上去,拉著劉表的手,便一同做了下來。
“景升來找朕有何事?”
“臣…臣是想說,此次陛下來解了荊州危局,臣願負擔大軍出征之資。”
“哦?景升有心了。但朕並未統計此次大軍出征之資,反倒是打下南陽之後,朕一高興,並封了皇叔劉備為南陽郡守,此事說起來,還要向景升道歉才是。”
劉辯說罷,立刻起身拱手。
“臣受不得陛下大禮啊!”劉表趕忙扶起劉辯,“天下之地,莫非王土,臣願出糧草三萬石,銀錢五萬貫,以犒王師。至於南陽之事,皇叔劉備也是皇親,本就是一家人,此後定要多多親近才好。”
劉表一邊說,一邊咬牙,心中暗暗氣憤,若不是今日酒宴出了劉琦被害這檔子事兒,他便會以勞軍的名義討要南陽。
想到此處,劉表更厭惡了劉琮幾分,這渾蛋兒子居然當著陛下的麵拔劍殺人,若不是陛下不想撕破臉,光憑殿上這件事,就能讓趙雲三將,以謀逆之罪殺光自己一家了。
“景升破費了,又讓南陽又犒勞朕的軍隊,實在讓朕有些不好意思。景升且說,但有所請,朕必然應允,景升是想升官還是提爵?”
劉辯笑著拉著劉表的手,一臉的溫和。
“臣不敢討要封賞,能守住荊州便是莫大的恩德了,不過臣的確有事相求。臣以為陛下的洛陽錦和美酒,實乃當世之寶,若能供貨荊州,必能暢銷各州郡。”
劉辯聞言,立刻擺了擺手,“景升說的是這件事啊,此事倒有些難度,畢竟朕這些貨物可是同皇商們簽了契的,若是朕帶頭違反,恐怕會汙名加身啊。”
“陛下,臣自然知道其中難處,但我荊州黃家也曾參與陛下的競標,不知陛下可否?”
“哦!景升如此說,朕便明白了,不過黃家終究是世家大族,並不姓劉,朕覺得荊州之地的重要性,還是要咱們自家人來運作,才能放心的。”
劉辯緊握劉表的雙手,認真地說道。
“是啊,陛下,商貿之事頗為繁雜,的確需要自家人才能放心啊,但京中競標還是讓黃家出麵,以全陛下名節,陛下您看可好?”
劉表說著,眼中閃出了一絲精光。
“嗯,好!朕覺得景升長子劉琦,頗為仁孝,今日一見,又顯其剛勇,實在是上佳之選,朕已經安排了黃家族老黃承彥明日與長公子會見,景升你看如何?”
劉表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心中不禁暗想,“陛下如此年少,竟有未卜先知之能?”
劉辯見劉表不說話,“朕來一次荊州不如意,而且與長公子頗為投緣,方才長公子還說喜歡上了一位蔡氏女子,我看不如就由朕來賜婚,好給長公子的病衝一衝喜。”
劉表聞言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臣……”
“景升,劉琦畢竟是你的嫡長子,此刻長公子就在一旁廂房之中,何不借此一敘父子之情?”說到此處,劉辯演技爆發,眼中含淚,“朕兒時便不受先帝喜愛,直到先帝病危,才將我喚到床前,告訴朕,平時對朕嚴厲隻是為了磨礪朕啊。”
“此刻朕才知道自己誤解了先帝,但等朕欲要直抒胸臆,先帝卻已駕鶴西去,實乃朕一生之憾事。”
劉表聞言,作為父親,他自然心有所感,“陛下純孝,臣感佩不已,臣這就去看看琦兒,多謝陛下救臣孩兒一命!”
“自家人,不必多謝,景升快去,莫要讓長公子誤會了景升栽培的深意才是。”
劉辯轉身抹著眼淚,擺了擺手。
“臣,告退。”
劉表長舒一口氣,退出了房門,立刻去找了自己兒子,父子兩人促膝長談,劉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長子劉琦才學頗佳,並不比那蔡氏平日誇獎的劉琮差多少。
更關鍵的是,此刻劉琦是陛下欽點的貿易管事,這叫什麼,這叫一子千金啊,自然是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