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孚見皇甫嵩走了,這才拱手行禮,提問道,“陛下,臣不知兵,可否為臣解釋撤兵高平的理由。”
司馬懿見狀立刻拉了拉弟弟的衣袖,劉辯自然是看在眼裡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大漢男兒豈能不知軍事?”
“叔達來看,距離高平最近的是祖厲、鸇陰兩縣,高平縣中騎兵出城,韓遂必然是第一個知道的,他必然會書信馬騰告知他合圍高平。”
“再是我軍入彭陽,此地毗鄰泥陽,一過泥陽便能直入並州之地,取下此處,便能斷了袁紹自冀州經並州送給馬騰的補給,而泥陽遠在高平之後,馬騰若想馳援,必先要與韓遂攻破高平。”
“但韓遂後方未失,豈會觀馬騰之急?如此一來,高平日久不下,馬騰補給損失,隻得低聲下氣地求韓遂供應糧草,若我軍從泥陽沿義渠道直入高平後方,不說全殲敵軍,也能重創。”
劉辯拉著司馬孚的手,一邊在沙盤上指點,一邊解釋道。
“陛下真乃軍中之神啊!”
司馬孚經過沙盤的直觀演示,立刻知道了這個方法的奧妙。
“那裡是朕的功勞,若不是老將軍藏著騎兵不用,此刻豈能以奇謀勝敵?”劉辯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此戰若勝,首功當是老將軍的。”
“陛下臣還有一問,若是韓遂與馬騰見城堅難攻,放棄高平,直入安定後方,該怎麼辦?”
司馬懿見劉辯並不計較司馬孚的提問,索性自己也問了起來。
“問得好,他們若有舍棄武威、北地的決定,的確可以繞襲彭陽,並一路直入司隸,但馬騰、韓遂並不知道我軍在彭陽與司隸境內沒有守軍,如此冒險的舉動,可能會一戰功成,也可能會屍骨無存,若是仲達,你當如何選?”
劉辯指著地圖反問道。
“這…若是我的話,至多拿下彭陽,切斷高平縣的補給,襲掠一番,便撤軍回本部,卻不敢直入司隸。”
“那就是了,所以我軍攻下泥陽可分軍兩路,一路繞襲,一路守在泥陽,若敵軍有意入彭陽,便能三軍圍殲。留守之兵無需過多,五千足以讓馬騰、韓遂,丟了入我司隸之心。”
劉辯一邊說,一邊指著泥陽所在說道。
泥陽位置特殊,既靠近彭陽,也靠近司隸,若是敵軍繞襲彭陽,泥陽守軍從司隸繞回安定郡,圍攻彭陽,便會給敵人造成一種司隸邊境守軍甚多的假象。
“陛下聖明!臣願留守泥陽,一來臣非武將,更像是邊境縣令帶大軍阻敵,而來臣未聞名於天下,可讓兩賊堅信司隸之內兵員眾多。”
司馬懿立刻跪倒說道。
劉辯聞言,有些側目,要說智謀司馬懿與諸葛亮相差並不大,但兩人性格差的卻是多了些。
“大哥,你也不知軍武,如何領軍?”
“陛下軍中有校尉,我隻需要在敵軍陣前露麵便可,無需真的指揮大軍的。”
司馬懿立刻解釋道。
“仲達所言不假,這任務的確可以給仲達,但馬騰、韓遂手下武將驍勇,還是要給仲達配一員西涼軍不熟知的猛將為好。”
“尚有五日之期,朕可書信一封送入京中,令老師弟子張繡、張任直入泥陽。”
劉辯說罷,便拿起桌案上的紙張,開始寫信。
司馬懿聞言自然是大喜,亂世之中,唯有軍功才是最有價值的功績。
翌日清晨,華佗忙著給城中軍醫教課,實踐課最能提升中醫的學識,軍醫們的素質也在一場場大戰後水漲船高。
而皇甫嵩則是帶領著手下兵將開始和泥鑄城,西涼之地較為貧瘠,土地大多為乾土,缺少石料,無法建造如同中原一般的高城。
劉辯見狀,立刻將百匠所研製的磚石方法告訴了皇甫嵩,皇甫嵩聞言立刻安排城中守軍開始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