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眉頭一皺,聽出了劉辯話裡的意思,“您是陛下,您一道命令,城裡的士兵哪個敢不聽命?”
“我和黃姐姐也是實在閒得慌,鑄城又不用我們幫手,練兵也不用。”孫尚香拱手行了一禮,繼續說道,“陛下自己又奇謀妙計不斷,連出主意都不用我們,我們還不如回京呢。”
“嗯?回京?回京好啊,朕這就派人送兩位將軍回京!”
劉辯聞言立刻同意,這不撞槍口上了嗎?
“陛下!當日陛下可是答應過舞蝶,可入軍為將的!”
黃舞蝶聞言,立刻拱手行禮,語氣中滿是怨氣。
“這……朕卻是說過,但此戰真的沒有兵馬可以分配了,不如這樣,待朕大勝回朝中,專門為兩位設立一軍,專收將士遺孤,可招女子入軍,如何?”
劉辯大腦飛速運轉,立刻說出了對策。
孫尚香聞言立刻喜上眉梢,就差拍手叫好了,黃舞蝶卻拉住了她,“那這次呢?”
“這是逼宮啊!朕文韜武略,居然被自家媳婦逼宮!靠!”劉辯心中哀歎,臉上卻不露絲毫。
“這樣吧,親衛軍還是讓許褚、典韋兩位指揮,你們二人就先護衛朕可好?畢竟還是要積累軍功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不是?”
劉辯試探性地問道。
“好,天子一言。臣領旨了!”
黃舞蝶沒有絲毫猶豫地應了下來。
此後但凡有劉辯出現的地方,身後最近的便是孫尚香和黃舞蝶,兩個身穿戎裝,樣貌秀麗的女子,其後才是許褚與典韋兩將。
要說為何兩女會突然發難,還不是甄宓她們給兩女送了密信,要她們看好劉辯,兩女見信中言辭懇切,當然是立刻執行了。
若是劉辯知道其中密謀,定要感歎一句,跟著自己學壞了。
五日之期眨眼便到,此刻的高平,也可謂是城堅難攻了。
皇甫嵩打開了高平城門,以最大張旗鼓的方式,送劉辯領三千騎軍出城而去,剩餘人馬則是以分批的形式,由張遼、高順帶隊,於夜間悄悄出城。
三日後,祖厲縣中,韓遂收到了探子的報告,立刻轉送馬騰,命令手下將手枕戈待旦,準備襲取高平。
而在富平的馬騰收到了信,卻有些拿不定主意。
“父親,如此機會,為何猶豫不決?”
馬騰的嫡子馬休與馬鐵一同拱手問道。
“為父是覺得此事之中透著一絲奇怪,這高平孤城又在兩軍圍攻之地,守軍不增反減,卻是沒有道理的事情啊。”
馬騰摸著胡須說道。
“叔叔,朝廷四戰之地,各地兵鋒所向,也許是糧草短缺,不得已而為之吧?”
馬騰的侄兒馬岱,站了出來。
“孟起,你怎麼看?”
馬騰將目光轉到了庶長子馬超身上,原本這是他不太喜歡這個庶出的兒子,但自從馬超提議聯合冀州讓馬家得利後,馬超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父親,這裡有一封賈詡先生的信,父親不妨一看,再做決定。”
馬超從袖口拿出一份火漆未開的信封,遞給了馬騰。
馬騰看著火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片刻後,馬騰合上信,又將它傳給了堂下諸將。
“賈詡先生信中已經言明了各種後果,若是漢軍當真撤了,我等的確可以直入司隸,但賈詡先生是怎麼知道司隸之中並無守軍的呢?”
“若是司隸守備嚴密,我與韓遂孤軍深入,簡直如同羊入虎口啊。”馬騰疑惑地說道。
“父親,我看賈詡就是要我們與皇帝撕破臉,好讓袁紹在冀州有勝機。”
馬休看完了信,立刻答道。
“二哥所言有理,我軍入了司隸,皇帝必要調大軍剿滅,如此一來袁紹麵對的守軍便會被削弱。”
馬鐵附和道。
“孟起,你怎麼不說話?”
“兒子隻是在想,我們從起兵之時,便一直聽從賈詡先生的建議,猜到了如今的地步,若以父親在羌人中的威望,我等鼓動羌人一同出兵,或可一戰而入洛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