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啊,那個姓楊的是他媳婦兒弄死的。”胖胖的老頭兒神神秘秘的說道。
這話讓楚南精神一震,他試探著說道:“叔,那不能吧?過不下去離婚不就行了,沒必要殺人吧?”
胖胖的老頭兒搖搖頭,“哎,那要是彆人成,那個姓楊的就是個滾刀肉,還有倆孩子,你覺著能擺的脫嗎?
我聽說姓楊頭天晚上在外頭賭錢,賭了一夜,輸的乾乾淨淨。
回去他老婆就說了幾句,差點兒沒把人打死!
那女人也是可以,忍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往姓楊的酒裡倒了半瓶農藥。”
頭發斑白的老頭兒說道:“張老六,這話可不敢亂說,你從哪兒聽到的?彆是自己編的吧?”
“我編的?知道南山村的麻子不?那是我老兄弟。打小一塊兒要飯長大的。
去年年底的時候一塊兒喝酒,他跟我說的。
這事兒咱們說說,可不能傳出去。
這個姓楊的就該死,那姑娘是真的不容易。”胖胖的老頭兒壓低了聲音說道。
楚南神色複雜的看了老頭兒一眼。
這個小道消息,跟自己的猜測一樣。
上次在南山村走訪的時候楚南就發現,所有的村民說法基本上一致。
如果說,都看到了現場,說法一致這很正常。
關鍵是,大部分村民根本就沒有去現場看過。
口口相傳的情況下,一件事情不可能傳的這麼相似。
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每個人的描述方式也不可能一樣。
那就剩下兩種可能。
第一,這個消息是有心人特意放出去的,所以中間沒有經過二道,三道傳播。
第二,這個事情提前統一了口供。
雖然這個可能聽起來很離譜,但是聯想到楊軍的為人,也不是不可能。
“汪汪汪......”一陣刺耳的犬吠聲響起。
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聲音。
“哎喲我滴媽耶,這狗瘋了吧?”
“快走,瘋狗咬人啦!”
“嗚嗚嗚嗚,媽媽,嗚嗚嗚嗚,媽媽。”
“快把那瘋狗打死!”
楚南心裡咯噔一聲。
回頭看了一眼。
一條黃狗死死的咬著一個年輕女人的褲腿,使勁兒往後拽。
旁邊有幾個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使勁兒的朝著黃狗的腦袋和後背砸。
但是黃狗就像是瘋了一樣,嘴角都在往下滴血了,居然還是沒有放開。
黃俊和張斌拿起旁邊的小木凳,就準備衝上去。
“彆動!”楚南喊了一聲。
黃俊和張斌全都一頭霧水的盯著楚南。
那條狗隻是死死的咬住女人的褲腳,並沒有進一步傷害女人的舉動。
而且,女人的腿上沒有一丁點傷。
這肯定不是巧合。
楚南徑直來到人群旁邊,大聲說道:“都停手,彆打了!停手!”
但是那些人這會兒全都精神緊繃著,壓根兒就沒聽到楚南的話。
楚南隻能對著黃狗說道:“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