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吃的蔬菜,多半兒都是監獄犯人自己種的。
勞動改造麼,主要就是種菜,修路,搞一些簡單的加工工作。
“義哥,今兒居然有紅燜雞,給,您多吃點兒。”小胖子一臉諂媚的笑著,把自己飯盒裡為數不多的幾塊雞架骨,全部挖到鄭好義的飯盒裡。
又從床下麵拿出一袋榨菜,撕開之後,給鄭好義和老六都分了一些。
輪到自己的時候,他直接把榨菜袋子全部撕開,用勺子挖起一些大白菜,把袋子上殘存的紅油和碎屑沾的乾乾淨淨。
之前打牌的三個男人,也老老實實的把碗裡的雞架,分了一大半到鄭好義的碗裡。
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在這裡表現的淋漓儘致。
楚南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正狼吞虎咽的小胖子。
整個監室,似乎隻有他是自由的,鄭好義居然也不為難他。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
“89757!”
楚南來到門口。
監獄鐵門打開,楚南從獄警手上接過一個紙袋子,轉身回到床鋪上。
他打開紙袋,掏出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燒雞,還有一瓶肥宅快樂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咕咚,咕咚。”小胖子和眼鏡男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對於每天隻有一丟丟肉,持續幾年的人來說。
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吃肉吃到飽。
楚南撕掉一個雞腿,遞到小胖子麵前,大咧咧的說道:“給。”
“咕咚。”小胖子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有些緊張的說道:“這,這不行。這個,這個……”
“這個那個什麼?住在一個屋那就是緣分,能睡一個鋪那就是兄弟。
我這人對自己兄弟就是,隻要有我一口吃的,那就不能讓兄弟餓著。”楚南強行把雞腿塞到小胖子手裡。
然後又撕下來一個雞腿,把剩下的雞肉隨意的遞到一個小年輕麵前。
“見者有份,就這麼些,兄弟們分分。”
這個操作把小年輕震驚的不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燒雞,下意識的朝著鄭有義看了過去。
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看著四五十歲的男人把手使勁兒往衣服上蹭蹭,一臉諂媚的接過燒雞之後,就撕了一大塊遞到鄭好義的麵前。
“義哥,吃雞!”
鄭好義抬頭看了楚南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吃膩了,你們吃。”
“哎,好,謝謝義哥!謝謝義哥!”中年男人感恩戴德的點點頭,麻利兒的把燒雞給分了。
“兄弟,你到底乾嘛的?獄警都給你送東西?”小胖子忍不住小聲問道。
楚南淡淡的笑笑,“平常做點兒小生意,剛好認識點兒人。”
“你這可不是認識點兒人了,一般人可是沒有這個待遇。
兄弟,你是啥事兒進來的?按理說,以你的本事,有啥事兒擺不平的?”小胖子試探著問道。
“也沒啥,就是在酒吧多喝了幾杯,跟個叼毛乾起來了。
一個沒忍住,下手有點兒黑,給整成植物人兒了。
他們家裡人也有點兒能耐,請了幾個大律師,死咬著我不鬆口。
踏馬的!”楚南罵罵咧咧的說道。
所有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這是普通監獄,進來的頂天了也就是幾年。
把人打成植物人,這可是重罪!
搞得好一二十年算輕的,搞不好那就得搭進去半輩子!
不過轉念想想,能帶華子火柴進來,還能讓獄警送吃的。
這來頭,找幾個大佬,搞個輕判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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