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秀蘭不願意接受他,楚南也支持。
他要是接了白援朝的東西,這無意間會給耿秀蘭一個錯覺:兒子對白援朝的印象不錯,這是不是間接的接受白援朝加入這個小家庭?
不過,白援朝完全沒聽出來楚南的意思,他把黑色袋子又一把塞進楚南手裡,“大老爺們兒的磨磨唧唧,幾斤鹵肉又不是啥稀罕東西,有啥能收不能收的。
行了,我還有個會,走了。”
白援朝說完,根本就沒給楚南拒絕的機會,自認為很瀟灑的擺擺手離開。
楚南看了看手上的袋子,隻能無奈的帶回辦公室。
剛坐下沒多久,黃俊就帶著周哲和黃一鳴風風火火的走進了辦公室。
“楚大,蔣梅在老家有個對象,叫黃宗,是個鄉鎮教師,處了好幾年,辦了婚禮,但是沒有領證。
02年的時候,蔣梅去南方打工,後麵就沒跟黃宗聯係了,黃宗為了這個事兒,去蔣梅家鬨了好些次。
我跟蔣梅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求證過,黃宗跟畫像上的完全不一樣。
黃宗我也去見了,長得黑黑瘦瘦小小的,現在在他們當地縣城賣早餐呢,05年的時候又結婚了,孩子現在都上初中了。
那家夥性格挺內向,不善言語,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不像是那種能滅人滿門的。
按照黃宗的說法,他前前後後在蔣梅身上花了三萬多塊錢,那個年代,三萬多可是一筆大錢,他是氣不過,才去蔣梅家鬨的,主要是想要個說法。
你不能人沒了,錢也沒了,是不是?
我們也了解過,黃宗和他老婆,是03年秋天認識的,04年開春就結了婚,婚後倆人感情很好,並且黃宗老婆在7月份就有了身孕。
而蔣梅是04年十月份被害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黃宗的嫌疑。”
楚南點點頭,“照你這麼說,黃宗確實沒有什麼嫌疑。還有彆的收獲麼?”
“有。”黃俊有些小興奮的說道:“黃宗說,03年年初,他跟蔣梅家人鬨的時候,有同鄉告訴他,在宛東見過蔣梅,她穿金戴銀的,好像是發財了。
那同鄉跟彆的老鄉打聽了一下,說是蔣梅傍上大款兒了。
誰知道,後麵蔣梅怎麼跟許大福又搞到一塊兒了。”
楚南眉頭緊鎖的盯著黃俊,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案子就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
現在光知道一個宛東,時間過去十多年了,宛東整個城市都大變樣了,更彆說一個人。
誰知道這個神秘的大款是不是宛東人呢。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楚南的那張畫像。
“行了,你們這幾天辛苦了,今天餐廳做了小年飯,牛肉羊肉管夠,你們趕緊去吃點兒,吃完直接回去,我給你們放半天假。”楚南開口說道。
等到黃俊他們離開,楚南臉色的笑容立馬消失了。
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腦子有些亂糟糟的。
這個案子,是楚南這兩輩子遇到最頭疼的案子,沒有之一。
時間跨度大,區域跨度大,沒有目擊者,沒有發現第一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作案工具,不知道作案動機......
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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