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都會的狀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注意到這裡的暴力犯罪好像並沒有哥譚那樣頻繁，但整座城市上空籠罩的邪惡氣息卻一點也不差。”
左思饒有興致望著遠處人工海灘上的景色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
由於這個人工島上全部都是為富人建的豪華彆墅區，因此海灘上一眼望去基本全都是性感的比基尼女郎，亦或是赤裸上身露出健美肌肉的年輕小夥子。
而他們服務的對象涵蓋了從三十歲到六七十歲不等的有錢人。
後者看中了誰隻需要招招手，前者立馬就會像仆人一樣露出討好的笑容走到近前。
而且周圍還能看到許多身穿黑色西裝、腰間鼓鼓囊囊應該是攜帶了槍支的家夥在巡邏。
不過他們的身份並不是保鏢，而是比基尼女郎和健美小夥子們的管理者。
一旦有人試圖逃離或者不好好服務，下一秒便會被帶走“約談”。
等再被送回來的時候，眼神中基本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隻能完全放棄自尊和人格成為被擺上貨架的特殊“商品”。
是的，他們在這裡的定位並不是人，而是任由有錢人挑選的商品兼玩物。
甚至有許多都是專門為滿足某些變態欲望的青少年乃至兒童。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門生意肯定涉及到了綁架、誘拐和非法販賣人口等犯罪。
而經營它的也不可能是什麼正規公司，而是帶有黑手黨、幫派性質的組織。
正如布魯斯·韋恩提到的那樣，自從超人消失之後，整個大都會各路之前被壓製不敢動彈的牛鬼蛇神全部都冒了出來。
在資本主義唯利是圖的驅動下，什麼法律、道德、底線統統都是狗屁，隻有搶占新賽道快速積累財富成為人上人才是真的。
介於大部分“合法”的賺錢生意基本都被已經占據統治生態位的大資本、大財團所壟斷，後來者隻能翻開《刑法》從裡邊找一些另辟蹊徑的門路。
從類似這種強迫未成年人賣春的生意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不遠處巡邏的警察完全視而不見，就知道眼下這座城市的治安與法治狀況有多糟糕。
尤其是執法係統，基本已經快要被犯罪分子們滲透成篩子了。
估計有良心的好警察基本不是被拉下水染黑了，就是被收受賄賂的同事誣陷送進監獄，又或者直截了當的偷偷做掉。
凡是留下來的無一例外都選擇了同流合汙。
事實證明，隻有那些不入流的犯罪分子才會選擇跟執法機構鬥智鬥勇，故意通過威脅、恐嚇、綁架等手段表現得自己很強大。
真正第一流且有格局的犯罪分子都是直接從根源上腐化執法機構，使其成為自己的好幫手，而不是懸在頭上隨時可能會落下來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要知道一旦某個地區的行政係統和司法係統徹底被腐化，那除了動用軍隊進行大清洗之外基本就沒有什麼能讓其恢複正常的方法了。
哥譚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暴力犯罪？
哈哈哈哈！
大都會的教父們可不是哥譚那些從最底層的貧民窟裡摸爬滾打上來的泥腿子。
他們的有的是欲壑難填的退休警長，還有的則是競選失敗的肮臟政客。
這些人才看不上那種占地為王收保護費的小伎倆，從一開始瞄準的就是賭場、夜總會等娛樂場所，以及各種不被法律允許的禁忌。
憑借以前打下的關係網，還有幫那些大人物當白手套，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建立起了在哥譚可能需要幾年乃至十幾年時間才能發展起來的龐大產業。
甚至大踏步的進軍房地產、影視娛樂、互聯網和新聞傳媒等領域。
所以大都會的犯罪與哥譚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這裡的通常都比較隱蔽且優雅。
他們不會拎著球棒衝進一家商店把一切都砸壞，順便將店主和店員打進醫院去，亦或是掏出槍頂著某人的腦袋，以此來宣告誰才是這片街區的主人。
那是隻有哥譚黑幫才會乾的事情。
恰好相反！
大都會的犯罪組織會直接選擇報警，然後讓那些收黑錢的警察來幫自己解決掉麻煩。
所以在這裡你看不到哥譚式的搶劫跟幫派火並，也看不到幫會頭目帶著小弟招搖過市。
隻會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斯文敗類利用腐敗透頂的司法係統來攝取利益。”
蝙蝠魔直截了當說出了大都會的獨特犯罪生態。
如果把哥譚那種犯罪生態模式比作還停留在使用人工勞作的原始工業流水線，那麼大都會犯罪生態就是典型完成了產業升級進入信息化、自動化的高級流水線，從頭到尾突出一個“專業”。
像哥譚那種黑幫老大或手下得力乾將兼職經營管理餐廳、夜總會、酒館的情況，永遠不會發生在大都會。
因為這裡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教父們更傾向於雇傭一個專業人士來當經理，並且確保不會讓任何人把自己經營的場所與犯罪聯係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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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時候，這些合法經營的場所唯一會乾的非法生意就是洗錢。
“哦？
難怪布魯斯·韋恩會把大都會丟給你，寧願自己坐鎮哥譚。
原來這裡打擊犯罪完全就是地獄難度。
至少對於一個更願意走司法流程定罪的人來說是如此。
看來等超人複活之後有樂子了。
我很好奇受到刺激的他是會直接丟掉原本的道德包袱大開殺戒，還是黯然傷心的離開這座城市回到鄉下當一個農夫。
如果是後者，那可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左思語氣中明顯帶著看熱鬨不怕亂子大的意味。
蝙蝠魔則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怎麼樣都無所謂。
反正以超人的性格和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算真的發瘋了也絕不會把這座城市乃至整個地球毀掉。
因為他已經親手毀掉了嘗試著複興氪星文明的佐德將軍，早就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
地球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後的故鄉。
但一想到他可能會變成一個靠絕對力量來統治地球的暴君還是挺有意思的。
相信到那個時候，布魯斯·韋恩的反應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有趣。
因為是他親手策劃了殺死這個人間之神，然後又親自複活了對方。”
“嗬嗬，你說的沒錯，相信屆時場麵一定會相當精彩。好了，閒聊到此為止，我就不打攪你享受生活了。記得趕緊找到維克多·斯通，然後把爍油灌入他的體內。”
說罷，左思站起身瞬間消失在原地。
“彆擔心，那家夥逃不出我的掌控。”
蝙蝠魔咧開嘴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同時瞅了一眼隱藏在不遠處的那個新非瑞克西亞造物。
作為另外一條時間線的蝙蝠俠，以他的智商和成為獨一形態大魔鬼之後獲得的力量，搞定剛剛獲得能力不久的鋼骨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更不用提還有爍油這種天生克製一切機械體的東西。
很快，蝙蝠魔便喚醒了陷入昏迷的女模特繼續為自己服務，舒爽了之後才進屋洗澡。
直至夜色降臨，他終於換上一身純黑色的高科技蝙蝠戰衣騰空而起，借助夜空的掩護進入這片茂密的鋼鐵叢林。
由於知曉鋼骨的大腦已經被母盒改造成了超級量子計算機，並且二十四小時保持與整個地球上龐大的互聯網同步、接收並處理海量的i信息，因此蝙蝠魔沒有選擇使用網絡來搜索對方的位置。
因為他非常確定在自己找到鋼骨的位置之前，這家夥就會先一步發現自己。
一旦鋼骨開始意識到有人在追捕自己，那他就會開始利用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乃至頭頂上的大量軍用、民用衛星來監視周圍的一切可疑目標。
屆時再想要將其抓住就難了。
不過好在鋼骨最大的局限性就是他所有的能力都源自於科技。
這也就意味著他對魔法一無所知，也沒有半點抵抗力。
在借助各種預言係魔法，尤其通過定位母盒的位置，蝙蝠魔很快便發現了鋼骨的蹤跡。
確切地說這個正處在迷茫中的年輕人眼下穿著一件連帽衫擋住了自己的那半張被改造過的機械麵容，獨自一人行走在下著蒙蒙小雨的街道上。
當遇到窮人或是有困難的人，就會利用自己大腦中的超級量子計算機突破限製，直接令其賬戶內獲得少則數千、多則超過十萬美元的存款。
這對於現在的他而言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不光是可以隨意篡改銀行和整個金融係統！
隻要他願意甚至可以瞬間讓整個地球所有核大國正在戰備執勤中的核導彈全部發射出去，直接在全球各大城市和主要工業基地種蘑菇。
除此之外還能攔截、偽造通訊，讓一個軍事大國向另外一個軍事大國宣戰。
總之，在這個全體人類都在依賴科技維持生存的時代裡，鋼骨所能造成的破壞完全不遜色於身為人間之神的超人，同樣擁有毀滅人類文明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其父親塞拉斯·斯通在發現兒子被母盒改造後毫不猶豫選擇了向政府隱瞞。
他很清楚那些自私自利的政客、軍方和背後的資本家們，在得知了有這樣一個對自己統治跟利益產生巨大威脅的存在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畢竟鋼骨可不是能硬抗核彈不死的超人。
所以鋼骨現對自己的人生和未來充滿了迷茫。
一方麵他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幾乎能夠以一己之力終結人類文明，彆人夢寐以求追逐的財富，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另外一方麵，他又是個見不得光隻能躲藏在黑暗之中永遠隱姓埋名生活的可憐蟲。
就連幫助彆人都得遮住臉，生怕被人看到那隻閃爍著駭人紅光的電子眼，還有半機械化的身體。
就在鋼骨漫無目的的遊蕩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對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感到迷茫和無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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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
鋼骨停下了腳步，猛地轉身向這條無人小巷的後麵看去，結果看到了一隻巨大的人形蝙蝠站在幾步之外的消防樓梯上。
作為能夠時刻從互聯網中獲取大量信息的人，他當然不可能不認識守護哥譚市夜晚的蝙蝠俠，立刻忍不住質問道“這可不是哥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很簡單，我在找你，維克多·斯通。”
蝙蝠魔縱身一躍從高處跳了下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打算與年輕人聊聊的老前輩。
鑒於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還算不錯的名聲，鋼骨顯然沒有做過多的戒備，僅僅隻是疑惑的繼續追問“找我？為什麼？難道我現在這幅鬼樣子讓你覺得是個威脅？還是說你打算像乾掉超人一樣也乾掉我？”
“不，都不是，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你的狀態，以及那個盒子的秘密。畢竟可怕的危險馬上就要來了，整個地球和人類需要你的力量。”
說著，蝙蝠魔緩緩向前靠近，抬起手擺出一副要拍對方肩膀的架勢。
但就在兩人的距離拉近到一米之內的刹那，他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手一把抓住從頭頂降落下來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隨後徑直將其插進鋼骨閃耀著紅光的胸口。
砰！
滋啦啦啦！
伴隨著金屬的碎裂，以及從內部外溢的能量與電光，鋼骨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起頭露出那張半人半機械的麵孔，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完全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蝙蝠俠居然會偷襲自己，而且還是以如此卑鄙無恥的方式。
但這顯然就是他對布魯斯·韋恩了解太少了。
老爺注重的從來都是結果而非過程。
在其打擊哥譚市各種瘋子、神經病和罪犯的時候，壓根不在乎使用的是什麼手段，隻要最後能把人抓住扔進監獄就行。
“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短暫的失神過後，鋼骨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厲聲質問。
“為什麼？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抱歉，我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蝙蝠俠，而是釋放了內心之中恐懼野獸的蝙蝠魔。”
說著，蝙蝠魔摘下頭盔露出了自己的魔鬼真身。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需在隱藏自己的身份。
因為從那個攜帶著爍油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被塞進對方核心的刹那，鋼骨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他的內核正在被爍油侵蝕、完化。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對爍油主宰忠心耿耿的新非瑞克西亞一員。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在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之後，鋼骨內心之中瞬間湧起無限的悔恨。
過於年輕的他第一次認識到了人心的險惡，以及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在真正的邪惡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但遺憾的是一切都為時已晚。
伴隨著那閃爍著紅色光芒的核心被粘稠的爍油徹底包裹，那個小小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已經開始轉化成為複雜的機械與電子結構，以極快速度沿著脊椎和四肢向每一個角落延伸，就連最重要的大腦也不例外。
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噴湧而出的爍油就徹底將其淹沒。
至此，維克多·斯通就徹底消失了，隻剩下被爍油從頭到腳完成改造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
大概分鐘之後，陷入停機狀態的鋼骨才再一次睜開眼睛，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麼快就結束了？”
蝙蝠魔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他還以為再怎麼著也得花費十幾分鐘乃至幾十分鐘。
“那是當然！你以為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經過數次創新並融合的爍油是什麼？更何況這家夥隻是個受到母盒影響的造物，並非母盒本身。”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穿過由洞境樹連接的通道憑空出現，徑直走到鋼骨的近前將宛如鐮刀一樣鋒利的手指插進去借助爍油進行信息交換。
大概幾秒鐘之後，他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讚歎道“不愧是母盒的造物，從原理上應該屬於亞原子級彆的分解與重組，這一點倒是跟爍油有有曲同工之妙。我現在越來越期待，當爍油與母盒相結合能誕生怎樣有趣的東西。”
“所以……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蝙蝠魔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當然。你做得很好，我會負責向主人彙報的。”
金吉塔廈不加思索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同時直截了當對鋼骨命令道“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找上門來加入他組建的正義聯盟。記住，不要向他透露任何關於新非瑞克西亞和爍油的信息。”
“明白！”
完化後的鋼骨用力點了下頭，緊跟著便頭也不回的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蝙蝠魔也同樣戴上頭盔借助鎧甲的力量飛上半空，如同一隻張開雙翼的蝙蝠悄無聲息的離去。
等兩人全部都走遠，金吉塔廈這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覺得母盒對我們的那個計劃能起到多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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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它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鑰匙。
一旦得到母盒並完成融合，整個新非瑞克西亞將會踏足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層次。
屆時不光是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就連我們也將徹底變成永恒不朽的存在，無論被殺死摧毀多少次都可以無限的複活。”
說著，兩道火光突然憑空從黑暗中點燃，隨後瓦什托爾的逐漸離開陰影的遮擋走到了昏暗燈光的照射下。
從兩人的對話不難聽出，他們正在進行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計劃，而這個計劃的關鍵就是獲取到來自天啟星的母盒。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開始行動起來吧。雖然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沒有要求我們介入，但這並不意味著不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確保母盒最終會落到我們的手中。”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金吉塔廈眼睛裡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大概幾秒鐘之後，兩個科學顛佬便相視一笑借助洞境樹的連接離開了這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