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滕,鎮江滕家。”滕飛說道。
“鎮江滕家?莫非是鎮江丹陽滕記黃酒?”會館董事帶著點吃驚又將信將疑的口吻問道。
“對,丹陽滕記正是我們東家的買賣。”
“啊呀,原來是滕記的少東家屈尊住到我們鬆江會館來了,失敬了。還愣著乾什麼,叫人來幫著滕公子收拾屋子。”董事變得異乎熱情起來,再不提還缺四十兩銀子的事。
鎮江府丹陽縣的黃酒,曆史悠久。早在東晉的《拾遺記》中就寫道“雲陽出美酒”。這雲陽便是指的丹陽。
自元代開始,丹陽黃酒就成為貢品,進獻給皇帝。
這滕記黃酒則是鎮江府,乃至整個南直隸酒業的龍頭老大,除了負責朝廷供奉,滕記出產的黃酒大量銷往全國各地,還被許多民間客商通過走私貿易販售到海外,供不應求。
滕記的名聲如雷貫耳,應天府內,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三教九流,不論酒坊青樓還是餐館小店,哪家沒有滕記黃酒。
要說滕記日進鬥金,毫不為過。
六十兩銀子的房費,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滕飛,對金錢毫無概念。對他來說,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銀子買來。
他愛讀書,但卻隻愛碑林野史、詩詞曲賦一類。四書五經、八股之類,他一聽說,頭就大了。
至於自家的生意,他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滕家就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雖然事事順著他,唯獨在讀書和做生意這兩件事上,滕老爺對他毫不客氣。
讀書做官和做生意,必須選一樣。
滕飛想來想去,選了讀書科考這條路。
可想而知,他的書讀得磕磕絆絆,跌跌撞撞到了院試,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中秀才了。
滕老爺無奈,隻能出了一大筆銀子,暗中疏通,終於讓寶貝兒子過了院試。
這次赴應天鄉試臨行前,滕老爺找兒子訓話。他的要求就一個,隻要能得中舉人,今後是要做官,還是繼承家業,聽憑滕飛自己決定。
對於鄉試能不能過關,滕家上下,包括滕飛自己在內,沒有一個人抱有希望。
晚上,滕飛半躺著泡在溫暖的衛生間浴桶中,桶邊的小幾上,還放著一小杯自家出產的丹陽黃酒三年陳。
他享受著自己年輕而華麗的人生,似乎一切皆上天所賜,何其自然。
二十世紀1940年代的上海灘上,也有一位與此時的滕飛年齡相若的富家公子。他愛駕著紅色的singer英式敞篷跑車,在舊上海的馬路上兜風,去上海最高級的西餐廳吃飯。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曾經是舊中國的首富。
後來,新中國建立,舊中國的資本家們也遭遇人生的巨變,其中當然也包括這位富家公子。
他後來回憶自己年輕時的生活說,人生的巨變和磨煉,讓他懂得了生活與現實,讓他懂得了不自私、隨和、包容,太多順境中學不到的東西,以及許多深刻的人生道理。
而此時享受著美酒、沉浸在溫暖浴桶中的滕飛,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冷漠與殘酷。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彆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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