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他眼底多了一些烏青,人看著有些狼狽。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拜恩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裡頭的煙跟打火機,又開始抽起了煙來,略有些頹廢的靠著椅子仰著頭吐。
達司禦雖背對著的拜恩,可拜恩在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隻是沒出聲罷了。
他靜靜的看到地板上的窗戶倒影,躺著沒有說話,房間安靜得可怕。
“手臂疼嗎?”
拜恩突然開口,模樣是知道達司禦已經醒過來。
達司禦看著也不吃驚,沉默了一會,回,“嗯,有點疼。”
這是兩人十九年來第一次和平共處,沒有爭吵沒有惡言相向,也沒有憤怒與恨意。
“要不要喝點酒?”
拜恩盯著達司禦後背抽著煙,聲音裡多了一絲低沉。
因為他這個角度能看到躺著的達司禦身形,長發微亂,腰身清瘦,腿長白皙,就猶如一件藝術品,不論他出多少錢都買不到手的藝術品。
“受傷不適合喝酒。”
背對著拜恩的達司禦淡淡開口。
拜恩嗤笑了下,“又死不了人。”
達司禦估計也知道拜恩會這麼回答,看著很平靜。
“你不喝酒不抽煙,不覺得無聊嗎?”
吐煙直勾勾盯著達司禦後背的拜恩這麼問,目光一直在達司禦那疊一起的長腿上,連小腿都筆直得沒有一點贅肉,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察覺到拜恩的視線,達司禦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身子,把身子掩蓋起來。
拜恩沒有生氣,隻是笑了下,勾唇調侃般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公爵大人後背長了眼睛。”
達司禦沒接話,拜恩那目光跟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似的,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現在已經很晚,你應該好好休息養傷。”
“擔心我?”
拜恩挑眉,沒有高興,模樣是嘴快的問。
達司禦手下意識抓緊被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擔心拜恩還是內疚,但拜恩這麼折騰受傷的身子總有一天會落下病根。
“你不是想保護我,用這個破身子還怎麼保護我?”
達司禦聲音冰冷,帶著嫌棄,可一聽就是激將法。
拜恩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嘴角弧度變深。
他又抽了一口煙,揚唇的看著心情不錯,“你陪我把這瓶酒喝完我立即乖乖去睡。”
達司禦皺眉,他剛剛明明才說過受傷不能喝酒。
“你要是不喝也沒關係,你坐著看我喝,我喝完了就走。”
達司禦眉頭又緊了一分,明白過來了上頭的話拜恩是故意那麼說,知道他不會同意又提出讓他看著他喝酒,這樣子他就沒有理由再拒絕。
“你要不起來那我就抱著你睡。”拜恩帶笑的威脅。
達司禦馬上起身,一秒鐘都沒有猶豫,蹙眉看著坐床邊抽著煙的拜恩。
拜恩知道自己能得逞,正嘴角噙著濃鬱笑。
達司禦莫名有些生氣,一直皺眉看著拜恩。
拜恩笑著調戲達司禦,“就這麼怕我抱著你睡,你明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敢做。”
拜恩用了不敢,而是不會,他不是沒有那個膽子,隻是不想看達司禦哭罷了。
“公爵大人要是能坐我大腿陪我喝一口酒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考慮抽完這根煙就走。”
拜恩說完還賤賤的拍了拍自己大腿,看得達司禦眉心都皺成了一個川字,不明白他大半夜的發什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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