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一行人的行蹤暫且不提。
津城的紅樓這邊,那個曾經趴在窗戶上哈氣,寫下楚城幕早安的女孩子,正噘著嘴,看著窗戶外樓下的街道出神。
她也知道他如果到了學校會直接從側門那邊回男生宿舍,可萬一呢?戴婧就是忍不住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期待。
戴婧進入津城中學四年,這還是她第一次失去了第一名的寶座,小女孩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卻沒有不開心,反而內心充滿了一種不願意和彆人分享的欣喜。
雖然最近以來,楚城幕的名字一次次的出現在整個03高,宣傳欄上更是動不動就刊登他的作文。
但當時的戴婧仍然認為,這個男孩子和她之間實力的差距,仍然大到讓她不能產生任何關於粉紅色的幻想。
可誰也沒想到,一次不起眼的月考,他居然如池中金鱗一般,踏著風雲化身為龍,一下子把整個火箭班甚至包括她自己,都狠狠踩在了腳下。
查到成績的那一夜,不知道多少孩子失了眠。
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那種隨便學學就抵過自己三年寒窗苦讀的天才麼?
楚城幕,你這麼厲害,早特麼的時候乾嘛去了,非要現在才發力麼?非要現在才騎到我頭上弄得我心態失衡?這是大多數學習認真的孩子此刻的想法。
可作為學霸的戴婧,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想法,她是自信的,她的目光從來都沒有局限於津城中學乃至是渝州一隅,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五道口,為此她甚至選擇了複讀一年,她的對手從來都是全國的學霸。
楚城幕成績超過我了?那就超過吧!隻不過是多了一個競爭的對手而已!正好逼迫自己讓自己不會鬆懈!還有兩個月,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這原本才是學霸戴婧本該有的心態才對。
可實際上,當她知道了楚城幕的分數以後,那一瞬間嘴角就輕輕的翹了起來,忍不住心裡的暗自歡喜,厚著臉皮,第一時間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去,她很清楚自己在竊喜什麼。
畢竟五道口,華國最頂尖的學府之一,有能力去,誰又會拒絕去呢?
那麼就再也不存在“來不及”這個說法了。
可他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回我信息啊?是沒看見麼?戴婧一隻手撐著下巴,心裡有了幾分煩躁。
“嗯?那是?”
剛才她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借口,放鬆一下眼睛,好了,這個借口已經用完,再做幾套習題,這點自製力她還是有的。
戴婧正打算收回目光,突然卻看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道的儘頭。
他手裡提的是什麼?這麼大一包,看起來好像是被褥,難道他也要在紅樓住麼?
啊啊啊啊啊,小女孩興奮的踢了踢腳。
難道真讓我等到了那個萬一?從未談過戀愛,有些患得患失的小女孩如此想到。
到了津城,楚城幕下了車就和嚴書墨一起先把秦怡送回了寢室。
女孩子的行李實在是太多了,回去的時候一個箱子一個袋子就已經很誇張了,哪知道回來的時候居然又多了兩個行李袋,提起來倒也不沉,應該隻是換洗的衣物之類的。
明明剩下的時間連兩個月都不到,大包小包的,還有必要麼?上輩子單身到重生的楚城幕,如果撕開此刻帥氣的外表和學霸的光環,那麼剩下也就隻有兩個字“直男”。
嚴書墨給了楚城幕備用鑰匙並且告訴了他房間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楚城幕讓他幫忙一起采購日用品的要求。
他可沒有上晚自習的習慣,有這時間,約一約小籠包,啊,不對,約一約李穎,來頓燭光晚餐它不香麼?聽說最近西化門附近開了一家自助燒烤,叫什麼金漢子?就它了。
“楚城幕。”
走到紅樓樓下,楚城幕剛放下手裡的大包小包打算休息一下,隱約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有幾分熟悉,四處張望了一下,卻不見人。
嚴書墨這個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舔,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拿得下這麼多東西,這該死的塑料袋,勒得手都有些發紫了。
“楚學弟。”
嗯?這次聽清了,聲音是從上方傳來的,而且津城會這麼叫他的人隻有一個。
楚城幕抬起頭,四樓的陽台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生,探出半個身子,金紅色的夕陽照在了她精致的側臉上。
此刻小女生正對著他,笑顏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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