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翛然應該是楚城幕重生以來,見過的女人中,最擅長拉扯男人情緒的。每次做的事情都出乎人的意料,可仔細想想卻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從兩人正兒8經打交道以來,拋開沈慈陪伴下的那次相識,往後的幾次見麵,她1直在拿捏楚城幕的情緒。
第1次在臨江樓,借著楚城幕說她喜歡把人扒開來看,順勢把自己的衣服的前襟扣子給扯開,露出1大片雪白的胸部。雖然楚城幕當時表麵不動聲色,但打那以後,這個女人隻要1出現,他的腦海裡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抹帶著些許小疙瘩的紅。
第2次是在陳功華那個不倫不類的晚宴上,正常情況下,誰特麼能在圓桌上吃飯的時候搞這1套,尤其是兩人座位的角度做這些近似於“偷”1般的事情,並不是很方便,可她偏偏就做了,臉上還保持著1本正經的樣子。
如果不是楚城幕有些許輕微的潔癖,以及仲卿卿就坐在身旁,換個人在那種情況下,說不定就中招了。
第3次就是剛才了,嚴格說起來,楚城幕和盛翛然並不熟,兩人的關係並沒有親近到可以相互用名字稱呼對方的程度。這不是楚城幕計較,隻是純粹的禮節問題。
如果以公論公,楚城幕是陳功華的客人,她是陳功華的迎賓,兩人的身份地位並不對等。如果論私,她寧願扇許敬1耳光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他表姐,拋開了許敬這層關係,兩人之間更是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
從開始加楚城幕qq,這個女人就前後換了3次拉扯。
第1次借著被楚城幕反複拒絕,用暴躁的口氣吼出“楚城幕”這3個字,如果楚城幕本人不反對,兩人的關係就會借著這個小小的手段,從陌生人跨越到可以直呼姓名的程度,1旦楚城幕適應了,那關係過渡到朋友,也並非不可能。
如果她隻是單純的加個qq的話,那她大可以直接在附加消息裡說明自己是誰,然而她卻沒有選擇這麼做。當然,楚城幕也不為所動,選擇了直接稱呼她為盛老板,語氣淡然。
第2次是當她通過楚城幕的稱呼,意識到上1次在陳功華的晚宴上,那些小動作並沒有拉進她和楚城幕的距離時,馬上借著開視頻這個事兒,把自己最不願意承認的許敬表姐這個身份拋了出來,讓楚城幕不至於拒人於千裡之外,也順勢打開了視頻。
第3次則是剛才借著調整視頻角度的時候,再1次把她身為女人,最為有優勢的本錢展露了出來,想讓楚城幕的注意力,從許敬表姐這個身份上轉移到她盛翛然本身上麵。
3次轉折所發生的時間不過短短5分鐘之內,期間不見絲毫煙火氣息,過渡得絲滑猶如德芙,直到楚城幕再次把話題扯回了兩人的稱呼上麵。
說實話,楚城幕沒想那麼多,隻是他本身就是1個有距離感的人,對於每1個突然闖進自己圈子的角色,都需要很長時間去適應。所以盛翛然拉扯了半天,他的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到了兩人的親近程度上麵,倒是讓盛翛然又做了無用功。
不過總的來說,盛翛然憑借這1次次的出人意料,也給楚城幕留下了不算淺的印象,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倒也不能說她完全做了無用功。
視頻那頭的盛翛然看見楚城幕張嘴說話,注意到他唇齒之間似乎有些黑色,對他的問題避而不談,反而笑眯眯道:“既然你這麼見外,那我還是叫你楚老板吧,楚老板,吃桑葚呢?”
楚城幕聞言,拿起手邊裝桑葚的盤子對著攝像頭晃了晃,道:“你那邊那破攝像頭啥也看不清,倒是讓你把我這邊看得1清2楚了。”
盛翛然聞言,臉上終於露出幾分錯愕的神色,接著又笑了笑,道:“敢情我剛才的媚眼都拋給瞎子看了?這個東西還是我上次配電腦的時候送的,倒是不知道清晰度這麼差,難怪我這邊看自己也這麼模糊,我還以為是光線問題呢,那我明天去買個高清的?”
楚城幕癱倒在沙發上,懶懶的吃了1顆櫻桃,眼睛瞟了1眼電視屏幕,這才重新看向了電腦,說道:“你想買就買唄,問我做什麼,平時你不聊qq?”
“我這qq上,連同你,1共5個好友,視頻聊天,我以前見彆人聊過,親自聊的話,這還是第1次。不行,看你吃東西我也饞了,你等我1下,我也去切個木瓜。”說完話,盛翛然也不等楚城幕搭話,就徑直站了起來,轉身的刹那,睡裙的裙角飛揚,這次楚城幕看清了,裡麵穿的是黑色。
吃木瓜?這玩意兒真的豐胸麼?都這麼大了還吃?楚城幕想了想,自己身邊的女孩子好像沒有誰有這方麵的需求。哦,橙子好像是煎過的荷包蛋來著,不過那是彆人的女朋友,關自己啥事兒,楚城幕有些走神了。
不多1會兒,盛翛然端了1盤切好的木瓜過來,隨著電腦裡傳來1陣吱嘎聲,這女人又重新坐了下來。隻見她用銀色的小叉子叉了1塊木瓜,送到小嘴裡,楚城幕這才注意到,這次的盛翛然居然素麵朝天,也是,誰沒事在家裡還化著妝?
“你自己在家?”盛翛然1邊吃著木瓜,1邊問道,嘴巴裡含著東西,讓她的聲音裡的鼻音更重了。
“嗯,不然你這樣我會接你的視頻?”楚城幕放下果盤,給自己點了1顆煙,說道。
“我這怎樣了?穿著睡裙的好吧,而且還遮得嚴嚴實實的,這可是我所有睡裙裡麵最保守的了。”盛翛然放下小叉子,捋了捋1頭紅色的大波浪長發,低頭看了看自己,很是不滿道。
楚城幕看了看視頻裡露出來的那條深邃的溝壑,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都算是保守的了,難道你平時在家穿的是情趣內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