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時代廣場,星巴克咖啡。
1身紅色長裙金色腰帶的羅溪魚,有些好笑的抬頭打量了1下星巴克那綠色的美人魚標誌,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都喜歡這東西,煙雲喜歡這個,戴婧也喜歡這個。
今天自己突發奇想把那套和楚城幕第1次見麵時的長裙翻找了出來,哪知道不1會兒就接到了戴婧的電話,約的地方就是星巴克。
對於戴婧這小丫頭,羅溪魚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哪怕明知道這個小丫頭曾經和自己喜歡的大男生有過1段時間的曖昧,羅溪魚也很難把對方當做對手來看待,因為對方的段位實在是太低了。
和楚城幕認識的時間也有差不多兩年了,她比起大部分人都清楚,這個大男生不計較的底層邏輯,大部分時間其實是嫌棄。這種心理上有些微潔癖的人,或許不會嫌棄某個人的身體臟啊什麼的,但是會特彆挑剔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是否摻雜了彆的東西。
戴婧的感情或許給得很早,但無疑她的感情裡摻雜了太多的東西。如果說1開始楚城幕還能試圖把她當做朋友看待的話,越往後,這份感情裡摻雜的東西越多,多到楚城幕甚至都提不起興趣再去多看1眼。
所以當接到戴婧的電話,心情還算不錯的羅溪魚,雖然大概猜到對方想說些什麼了,但還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倒不是她閒的,實際上她還有1大堆工作需要處理,隻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和楚城幕的第1次見麵就是在星巴克,也是這身長裙,不過那時候的自己留的還是公主切,現在倒是換了個發型,就當是重溫1遍當初的回憶了。
津城隻是1個不大的小城市,所以快臨近中午了,星巴克裡倒是沒幾個人。畢竟喜歡抱個筆記本電腦假裝自己很忙,或是拿著個電話開口閉口就是幾千萬生意的大老板,也不是那麼容易遇見的。
“小魚姐,這裡!”羅溪魚走進咖啡廳,大老遠,就看見1個白色長裙的女孩子在衝自己揮手,衝那個白色身影微微1笑,羅溪魚拎著1個金紅相間的鱷魚皮夾子,向位於角落裡的小女生走了過去。
“喝點什麼?小魚姐!”
戴婧看羅溪魚坐下了,細細的打量了1下這個自己曾經視作偶像1般的女人。嬌俏精致的巴掌臉如同剝殼的雞蛋1般細嫩,不見絲毫皺紋,金色腰帶緊束下的腰肢,怕是少女也沒有那麼纖細,若不是那眉梢帶著些許成熟風情,怕是誰也猜不到這個女人快奔3了。
差不多快有1年的時間沒見了,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半點沒有變老的意思,反而感覺年輕了不少,隻是那身獨屬於官場的氣質卻越發圓潤了,僅僅1個不經意的眼神,就給人很強烈的壓迫感。
“我就不喝了,現在改口味了,你點你自己的就好。”
就在戴婧觀察羅溪魚的時候,羅溪魚也在打量眼前這個女生。或許是苦難促使人成長,相比起上1次見麵時,眼前的女生已經完全褪去了原本的青澀。
隻是似乎消瘦了許多,相比起容貌和氣質上的成熟,身體反倒青澀了不少。剛才自己坐下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對方的側麵,除了前胸還保持著起伏,哪怕白色長裙因為坐姿而保持緊繃的狀態,也絲毫沒能凸顯出女人該有的線條。
戴婧起身走到吧台給自己點了1杯卡布基諾,然後扭頭看了1眼挺直著後背坐下的羅溪魚,突然感覺對方這種坐姿和楚城幕很像。記憶中,哪怕是楚城幕最沒正形的時候,他的腰背,大多數時候都會不自覺的保持著挺直的狀態。
“改口味了?現在小魚姐改喝什麼了?”取咖啡還需要1會兒時間,戴婧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問道。
“茶!”羅溪魚微微1笑。
“對了,倒是忘了問你了,上次是你奶奶還是你姥姥身體不太好來著?現在咋樣了?”羅溪魚想了想,發現自己和這個小女生實在是沒什麼共同的話題。
問彆人家的廠子咋樣了吧,似乎是傷口上撒鹽,不太禮貌。
問對方學習工作咋樣了吧,這個倒是合適,但戴婧才通過羅豐的路子搭上了5道口的1個教授,雖然她自始至終不知道是誰幫了她,可羅溪魚卻很清楚。1想到這個女生是靠著出賣自家小弟的消息換來的機會,羅溪魚就感覺心裡膩歪得慌。
“奶奶,身體1直時好時壞,家裡發生的事情都不敢告訴她,不過總感覺她老人家其實知道1些什麼,這1兩個月來,身體垮得厲害!還不知道搬家的時候,她身體受不受得了。”
想到剛才劉雪晴的那1聲聲騙子,戴婧感覺自己家裡這點兒事兒,怕是比自己想象的傳播得更厲害。
“搬家?”羅溪魚終於有了點興趣。
說實話,她雖然幾乎沒和戴遠航1家打交道,可光是站在邊上,時不時的聽到1些關於戴遠航的消息,就足以讓她覺得難受了。更遑論直麵這家人的小弟,明明都已經好聚好散了,視線也不再集中在他家上麵了,可對方卻還是時不時的蹦出來惡心1下他,想想都替他感覺難受。
“嗯,爸爸說換個城市生活,以後都不回津城了,所以想把爺爺奶奶都帶走,還不知道他們同不同意。”戴婧扭頭看了1眼吧台,看到自己的咖啡已經弄好了,起身去吧台取了咖啡,這才重新坐下,用吸管攪拌了1下杯子,回答道。
戴遠航這就放出來了?想到昨天小弟還和自己說起,搞不好老戴1家人也得感謝他,羅溪魚不由暗笑了1下。這個常山反應倒是挺快的,現在看情況不僅是放走了戴遠航,怕是還免掉了他1部分欠賬,不然這家人就算搬離了津城,以後的生計也會出問題。
“好啦,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就沒必要繞圈子了,有啥事兒就直說吧!這眼看快到中午了,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忙呢。”羅溪魚看戴婧1直在用吸管攪拌咖啡,卻1口也不喝,心知她在為難,於是主動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