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劍銘以及張克孝打了個招呼,寒暄了片刻,滿心疑慮的楚城幕叫上了苟東賜就準備返回鷺湖郡。
今天楚城幕過來和陳曉麵對麵接觸了1下,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得到解答,反而又平添了幾分煩惱。陳曉的所有回答,除了證明他有做這些事情的動機,卻並沒有解除掉楚城幕內心的疑惑。
雖然陳曉話裡話外有把幕後黑手往陳功華兒子身上引導的意思,可楚城幕對此卻表示很懷疑。
並非是楚城幕看不起陳功華的子嗣,而是這件事情乍1看似乎很是簡單,可掰碎了看,就會發現這件事情背後涉及到的諸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說陳曉和紀衾這種舔狗與備胎的關係,就連楚城幕自己都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彆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若非要說有人知道的話,那這個人也隻可能是趙司章或許還得加1個衛棲言。
可問題是趙司章人已經進去了,他在看守所裡待著,憑啥能調動這麼多人力物力來惡心自己?衛棲言更是沒可能拿呂筱筱的照片來惡心他自己,分手歸分手,可把自己的前女友放到全國男人麵前參觀,楚城幕不認為衛棲言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更彆說,紀衾上了趙司章的船以後,陳曉又秘密了成了趙司章的內應。現在趙司章和餘兵等人都還在等著法院開庭宣判,連接觸到外界的條件都沒有,那這個幕後的人又怎麼知道陳曉因為紀衾的事情而對自己懷恨在心?為此還特意調整了崗位,最後爬上了天鄰審核部部長的職務?
這些東西咋1看似乎都是放在光天白日下的事情,隻要肯花心思,多少都能打聽到。可問題就在於,要把這些稀碎的碎片組合到1起,不僅僅隻是需要統籌力就行,還需要有強大的情報去做支撐。最重要的是,對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楚城幕得罪的人裡,可以算是生死大敵的,1個黃國濤,1個陳功華,1個趙司章。現在這件事情裡,分明已經把依舊身陷囹吾的陳功華和趙司章牽連到了1起。如果今天這事兒讓對方得手,對天幕以及楚城幕本人的打擊將是全方位的。至於這中間有沒有黃國濤的身影,目前楚城幕還不得而知。
還有陳曉提起的紀衾被人擄走的照片,楚城幕也有些在意。
陳曉懷疑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楚城幕自己卻很清楚,對於紀衾,他並沒有太過在意。若是這女人不小心出現在了他麵前,他自然會順手捏死,可如果自此消失,楚城幕也不會花費精力去刻意尋找。所以,又是誰出手把紀衾給擄走了?
事到如今,楚城幕已經多少在心裡排除掉陳功華子嗣以及黃知君的嫌疑,能夠動用這麼多手段的人,必定是處在更高層次才對,不過饒是如此,楚城幕依然不打算放棄調查陳功華子嗣的打算,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哎,曲起食指的指節,楚城幕有些疲憊的按了按太陽穴,現有條件下,擁有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讓他想查也不知從何查起,隻是隱約能感受到1股帶著惡意的目光正在暗處盯著自己,而自己甚至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人了。
目前唯1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就是,對方哪怕玩得有些臟,但是所用的手段似乎都僅僅止步於商場,並未有更多過激的手段。
“老板,今天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吧?”透過車內後視鏡,苟東賜看了1下楚城幕的神色,問道。
楚城幕聞言,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道:
“基本算是解決了,隻是這種敵暗我明的滋味真心讓人有點不好受,以前都是我躲在暗處出手的,現在也是風水輪流轉了。”
苟東賜聞言,咧著大嘴笑了笑,道:
“老板,想那麼多乾嘛呢?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隻要自己足夠強大,誰來了都不怕!”
楚城幕聞言,好笑的看了大個子1眼,搖搖頭道:
“我倒是不怕這種場麵,隻是擔心對方不按規矩來,到時候又像上次那樣,牽扯到我家人就不好了。”
苟東賜聞言,比劃了1下砂鍋大的拳頭,說道:
“老板你就是想得多,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也不管對方在暗地裡策劃得再多,他所有的謀劃總有出手才能達到目的。然而隻要動手,就必定得和我們短兵相接。我們隻需要以逸待勞,隨時把力量收成1個點兒,對方隻要敢有所動作,那就伸手剁手,伸腳剁腳。近距離搏殺,說到底也不過1個以命換命罷了!”
言罷,苟東賜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側頭看了楚城幕1眼,見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又繼續說道:
“老板,你仔細想想,上次津城那個瘋批女人畢竟是少數,而且最後不也被你解決了麼?那說明她心裡還是有所顧忌。你光覺得對方躲在暗處讓你不爽,你為何又不想想,或許正是因為在明麵上對方不敢拿你咋樣,才隻能暗搓搓的出手呢?你可從來都不是你自己1個人。”
“雖然我到現在都沒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得到,這次衝你出手的人,並不算特彆有能量,亦或是對方也在顧忌著什麼。”
楚城幕聞言,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認這個貌似憨批的大個子說得很有道理。不管對方有什麼謀劃,最後都得圖窮匕見,短兵相接才行,自己隻需要做好自己,不留破綻就好。而且也如同苟東賜所說那般,如果對方真的很有能量,那直接朝自己碾壓過來就是了,又何必在暗處多此1舉?
“說得還挺有道理的,這話又是誰教你的?你家胡雪?”被苟東賜這麼1安慰,楚城幕心情頓時好了幾分,笑著調侃道。
大個子聞言卻撇了撇嘴,道:
“這話可沒有人教我,胡雪要有這兩下子,老板你不高低給她安排給總裁當當?我說的這些東西都是當初我們的內家拳老師說過的話,他說武術不是舞術,花架子比劃得再漂亮,也得打到人身上才能產生效果,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對方的拳頭打到自己之前,狠狠的反擊回去。”
楚城幕聞言,笑道:
“我發現你會的東西可真不少,當初你們中·央警備團把你放走了,可真的損失大了。”
“可不咋地!”苟東賜聞言,頓時得意1笑,正待繼續說話,得意的笑容又僵在了臉上,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看楚城幕,結結巴巴的說道:
“老板,你怎麼知道我是從8341出來的?”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道:
“老子又不是傻子,經常聽你說什麼內衛外衛的,早就猜到了,大內高手嘛!”
“老板,這可不是我泄密的啊,是你自己猜到的。”苟東賜聞言,臉色再次1僵,說道。
“得得得,是我自己猜到的,瞧你那慫樣兒……”
楚城幕聞言,看了看大個子僵住的臉色,好笑的搖了搖頭,正待繼續說話,卻感覺自己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掏出手機1看,發現是羅溪魚打過來的,於是楚城幕朝苟東賜比了打住的手勢,接起了羅溪魚的電話。
“喂,姐,吃晚飯了沒?”楚城幕側頭看了看窗外,發現夕陽已經掛在了窗戶邊上,衝手機裡說道。
“還沒,小弟,我剛從津城回來,你現在在呢?”電話那頭,羅溪魚正坐在千湖光影小彆墅門口的木質地板上,手裡把玩著1根蘆葦,看著不遠處的千鳥湖上倒映出來的夕陽,有些悶悶不樂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