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陣中有陰有陽,亦剛亦柔。
出招時,一人遲緩,一人迅捷,姿勢雖不雅觀,但劍招古樸渾厚,破綻之少實所罕見。
鬥到緊要處,一人長劍大開大闔、勢道雄渾;一人疾趨疾退、劍尖上幻出點點寒星。
陰陽相生,剛柔並濟。
入劍陣者,被劍陣無窮變化所困,難以破陣。
木道人在武道有所成就之後,便就這劍陣刪繁就簡,領悟出自己的兩儀神劍。
金逐流和原東園,隻覺得被木道人的劍勢包裹其中,不是他們兩人在圍攻木道人,而是木道人在圍攻他們兩人。
對付金逐流的劍法,輕巧靈幻,劍若寒星。
而原東園麵對的劍法,古拙雄渾,大巧若拙。
明明是一個對手,但是用出的劍招卻截然不同,給人以難以言表的對立感。
就在五位洞玄對戰的時候,商隊馬車旁的攻防卻出現問題了!
有了感情的歸海一刀,刀鋒已經不再銳利,絕情斬失去當時擊敗霸刀的鋒芒,終究是斬不碎敵手的佛光。
秦川掌間長劍的佛光越來越盛,最終一劍挑飛了歸海一刀的長刀。
隨即,秦川一掌印在了歸海一刀的心口。
佛門中人慈悲為懷,秦川也沒有下死手,隻是以精純掌力震傷了歸海一刀的經脈,讓他暫時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東西得手!撤!”秦川從車中搶到了一個木匣子,絲毫沒有停留,立時施展輕功離去。
原東園和金逐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後撤去,兩人都絲毫沒有的猶豫。
他們實在不願意麵對木道人這個可怕的對手!
正反兩儀,劍分陰陽。
沒想到武當除了張三豐和楊清源之外還有這樣一個名聲不顯的高手!
在看到撤退信號之後。
原東園和金逐流也不戀戰,立時撤退。
而木道人也沒有絲毫追擊的意思,隻是淡然地收劍回鞘。
宮傲見狀,也是激起了滔天巨浪,隔著水幕硬接了曹正淳一掌之後,落入了水中。
曹正淳見狀想要追擊,天罡童子功的掌力不斷地轟入水麵之中。
但是修煉尚水寶典的宮傲在水中如魚得水,早已一溜煙地消失不見了。
而東廠的黑衣箭隊,隻不過射殺了幾個普通的殺手,沒有留下任何有分量的高手。
曹廠長對著水麵狂轟一陣,除了炸出一堆魚外,沒有任何的成果,最終還是收手回到了馬車旁。
“皮嘯天?!立刻追查這些殺手的來曆!”
曹正淳麵色陰沉,讓人不寒而栗,東廠廠公的怒火可不是什麼都能承受的。
但是這威勢下一秒就破功了!
“督主,這可能沒法查啊!”皮嘯天為難地答道。
“為何?!難道還有我東廠得罪不起的人嗎?!”
畢竟是有外人在場,護龍山莊倒還好,木道人這個武當高手麵前,東廠的麵子還是得要的。
“不……不是!”
“那就去查!”
“但是……這些人的麵部全部毀容了!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證物!”
“……”曹正淳表示很尷尬。
“就沒有一個人能識彆身份嗎?!”
“有是有,不過他們都是宮傲手下的水匪,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去查他們的身份吧……”
無能狂怒之下,曹正淳也做不了什麼!
隻能走到木道人麵前,“多謝道長相助,不過今日讓道長看笑話了!”
可能是揍了兩個洞玄境,此刻的木道人心情不錯。
“曹督主客氣了!就憑督主這四十年的天罡童子功,這天下高手就該有曹督主的一席之地!”
當然這一席也不會很大,這是木道人的後半句話,當然不能當著曹正淳的麵說出來。
見識過張三豐的冰山一角,才會知道武道之路,有多少精彩的風景。
求道長途孰為儘,真武座前路難窮。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畫風,再次玄幻了起來!
戰鬥告一段落,不過木道人和曹正淳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那個被搶走的木匣子。
神都,城門口。
楊清源正抬頭看向神都的西城門。
自從周明生案,重傷出京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返回京城。
不過他還不能回大理寺,他是受皇命而來,必須先進宮麵聖。
自從楊清源踏入潼關之後,他的行蹤就不斷地被各大情報機構所記載,包括大理寺。
出京之時的楊清源不過是一個大理寺少卿,翰林學士,加中議大夫銜。
但回京的楊清源,已是五寺之首,,名副其實的九卿之一——大理寺正卿,正三品上!
同時還有武鄉侯爵位在身,擔任過雲中都護府的臨時大都護,在北境之戰和晉陽之戰之中,立下汗馬功勞,在軍中具有極高的威望。
如果說當時的楊清源是未來的朝陽,那現在的楊清源已然是如日中天的太陽,有資格參與皇位更替的博弈之中,獨自成為一方勢力的代表。
楊清源牽著乘黃寶馬,沿著街道慢慢地向著皇宮方向走去。
晉陽大戰勝後,京畿之中再次煥發出往日的活力,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守衛皇城已經不是當日的禦林軍了,原本的禦林軍中的大部分已經永遠留在幽州的土木堡,剩下的一小部分,無論是英魂還是英雄,都留在了晉陽城。
皇城門口,已經有一個太監在等待了!
“奴婢禦馬監汪植,奉命在此恭候楊侯!請楊侯隨奴婢入宮。”
楊清源將自己的佩劍交到了一旁的禦林軍手中,經過檢查之後,步入了宮中。
“陛下知道我回來了?”
楊清源有些好奇,更加大理寺的情報和於延益的說法,天子現在的狀況並不算太好,怎麼可能時刻關注他的消息呢?!
“此乃陛下三日前,清醒之時留下的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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