臙條巴回到了公寓樓,站在樓梯口猶豫了許久以後,他最終還是沒有回到房間裡,而是上樓到了頂層。
這裡隻有一個房間,那就是幫助他的那對男女,不知為什麼,他感覺他們能夠幫助自己。
【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啊,臙條巴,明明人家都已經幫了你這麼多,作為陌生人的話,已經仁至義儘了,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卷入那樣的事情中呢。】
他在心裡責備著自己,但一想到晚上看到的景象,就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種驚悚的感覺,似乎有著冰冷的蛇在他的身上蜿蜒爬行。
臙條巴認為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擁有自知之明,所以麵對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所以隻能尋求幫助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以後再報答他們吧。】
他心裡想著,然後輕輕地扣動著簡樸的外門。
過了許久,又似乎過了一瞬間,總之對於時間,臙條巴已經失去了觀念,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是因為緊張亦或者其他的情緒,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喵嗚——”
屋內似乎傳出了一聲喵叫,隨後就是那個自己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有鎖。”
臙條巴轉動了下門把手,應聲而開,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雖然他知道那個叫兩儀式的女人很厲害,但無論如何基本的防範意識也要有的吧。
映入眼簾的是簡單的房間,或者簡單已經無法形容了,應該用單調更好一些。
房間裡隻有床、冰箱、電話及吊著四件夾克和放洋裝的衣櫥,沒有電視或收音機,就連那種看完就丟的雜誌和茶幾也沒有。
不過另一些家具看起來就價格不菲,與整個房間的氣氛格格不入,也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人的東西,就比如眼前的男士拖鞋。
顯而易見,這雙男士拖鞋的主人是誰,反正不會是自己。
擺放在客廳的巨大沙發上爬著一隻貓,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它慵懶的抬起了頭,用著那雙神秘且妖冶的異色瞳盯著自己,似乎在確認著什麼,然後又懶洋洋地趴了下去。
那個名為兩儀式的少女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穿著素色的和服,手裡捧著哈根達斯的草莓冰淇淋,時不時的挖上一勺子。
“喲,臙條,晚上好啊。”
她隨意的揮了揮手臂,用著某種熟稔的口氣說著,仿佛他們是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然後隨手扔給他一盒冰淇淋。
臙條巴僵硬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可算不上很好,腦袋裡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到了嘴邊卻什麼也不剩下了。
他接過了冰淇淋,冰冷的甜膩味道讓理性重新回歸,忽然他想起了一個困擾了自己很久的疑問。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殺人犯什麼的,光是聽起來就是危險分子吧。”
“危險分子?”
兩儀式仔細的打量著臙條巴,發出了認真的笑聲,
“哈哈哈哈,怎麼看臙條你也不像是危險分子吧,不過你要問的就隻有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