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這位曹大人,最喜歡胡作非為,但是有道理,而且特彆聰明伶俐,不服輸,偏偏運氣好得嚇死人。
“曹大人,咱們就算想查,也不能硬碰硬啊,”丘神通勸阻道,“您忘了,您現在可是戴罪之身。”
他是奉旨出京辦差,皇帝還派了個監察禦史盯著他呢。
曹琰斜睨他一眼:“那個人敢冒充我殺了人,自然是有恃無恐,雖然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指不定哪天給我揪出來,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
丘神通頓時說不出話來。
正說著,遠遠傳來喧鬨聲,隱約夾雜著女人尖銳的哭喊聲。
“怎麼了?”二人齊齊停下腳步,往那邊看去。
隻見遠處人頭攢動,嘈雜不堪。
有人高聲嗬斥:“快讓開!讓開!”
“怎麼回事?”丘神通皺眉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曹琰搖了搖頭,也露出幾分狐疑。
兩個官吏模樣的男人推搡著一群婦孺老幼匆匆跑了過來。
丘神通一看不妙,立刻擋在曹琰身前。
“怎麼回事?”
“你們是誰?”
那幾個男人似乎沒料到會有人突然橫插一杠子,愣了一下才道:“這位大哥,我們是縣衙的差役,正在押送這些犯婦回去。”
“犯婦?”丘神通掃視眾人一眼,“她們怎麼了?”
那人看著丘神通的盔甲,便知道是禁軍出身,所以囂張氣焰散了一大半。
“哦,沒事,”一名男子笑了笑,“今日城內丟失了幾幅山水畫,有幾名婦人見了,便說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所以我們正準備押送她們入獄,還望將軍行個方便。”
丘神通恍然。
這事他也聽說過,隻是沒有太放在心上罷了,他看了眼曹琰,曹琰明顯來了興趣:“既然如此,那我盤問一番不過分吧?”
男子猶豫片刻,點頭答應。
“把人放了吧。”曹琰朝那些婦人招招手,溫言道,“我隻問幾句,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百姓的。”
他這般平易近人,婦人們紛紛跪了下來,連連叩首。
曹琰擺擺手:“你先告訴我,那副畫到底被誰偷走了?”
其中一個瘦弱婦人抬起頭,顫巍巍舉起右臂,露出左腕上的紅色鐲子。
“這是我丈夫遺留在世間唯一的東西,”她哽咽道,“求求你們把畫還給我,讓我們母子團聚。”
“鐲子?”曹琰微微挑眉。
另一人搶著道:“這鐲子是祖傳的寶貝,絕對不能落在賊人手中,否則我娘泉下有知,必定不會原諒我們的。”
說著就拉起那個婦人的手腕,要替她解除手鏈。
然而那婦人拚命掙紮起來。
“彆動!”男子怒吼,隨即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威脅道,“你再敢亂動,我就弄掉你手上的手鏈!”
婦人果然停了下來,眼眶含淚,泫然欲泣。
“我、我也不想的,”她哽咽著,抽搐著哭道,“我丈夫去世的早,我們娘倆艱難度日,靠著這個鐲子勉強糊口……我隻想拿回鐲子,我們母子好歹有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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