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郡,回香閣。
自從二姐出征江南郡後,陸念離已經徹底玩瘋。
體驗了江東曲兒的騷之後,他也堅定了在這裡建一座追月樓分部的決心。
外界聲音和往常差不多。
除了青樓女子對他稱讚有加外,其餘名門望族、軍中將士都要在背地裡罵他兩句敗家紈絝。
日常耕完田,陸念離躺在床上。
騷曲兒聽多了他又開始想念名曲。
他掐算著日子,距離預估的老皇帝死期已經越來越近,但究竟什麼時候死,誰也說不準。
“皇後娘娘。”
陸念離拿出通話手鏈。
要說誰是大奉第一名曲,自然是皇後娘娘蘇雲纖,他也沒有遮掩自己對蘇雲纖的欲望。
如此尤物,他想要。
“陸念離,你又要做什麼?”
“本宮說了,本宮沒有那個心思每晚陪你閒聊,若無事,不要來打攪本宮。”
幾次‘深夜通話’後,蘇雲纖已經不再稱呼陸念離為世子,而是直呼其名。
“我問過很多姑娘,她們說女人都口是心非,說不要就是要。”
“皇後娘娘應當是想要吧?”
“不然娘娘將傳音手鏈扔了就是,又何必留著?”
陸念離笑著調侃。
蘇雲纖的小心思他自然能看出來,每次都說著嫌棄,卻又不拒絕,吊著他。
皇室動蕩,蘇雲纖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因此將他當成了一張可以利用的底牌,也是一條退路。
同樣的,他很樂意與蘇雲纖進行這場交易,等蘇雲纖需要他幫助又付不起代價的時候,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相互利用而已,陸念離心中沒有任何愧疚與負擔。
就像是他用一百金就能買來‘賣藝不賣身’的花魁一個道理,各取所需罷了。
談感情與談利益不能混在一起。
沒有買不買得到,隻有給的夠不夠多。
傳音手鏈的另一邊沉默。
陸念離又問道:“老皇帝現在如何了?”
“半死不活,吊著最後一口氣。”
蘇雲纖回道:“如今整個後宮都處於慌亂之中,老皇帝一死,可能整個後宮都要陪葬。”
“可憐了那麼多美人啊!”
陸念離歎息,“奈何本世子能力有限,救不了那麼多,不過娘娘求救的話,本世子還是願意伸出援手的。”
“有人來了!”
“彆說話。”
正聊著,蘇雲纖忽然壓低了聲音,旋即有另一個聲音傳來,“娘娘,聖上宣您去養心殿,特讓咱家前來知會。”
“退下吧!”
“本宮稍後就來。”
遣走老太監,蘇雲纖心情沉重,這麼多天了,老皇帝終於再宣她去養心殿,恐怕是堅持不住了。
她心中忐忑不安。
人越臨近死亡越是瘋狂,她也不知道老皇帝會做什麼。
在那種地方,哪怕是狐媚幻術也無法施展。
“不與你說了。”
想到這裡,蘇雲纖心情煩躁,準備截斷與陸念離的傳音。
“讓本世子也聽聽唄。”
陸念離笑道:“我們都已經深入合作了,再深一點不行嗎?反正是要觸底的。”
“哼!你少給本宮花言巧語。”
蘇雲纖冷哼了一聲,“記住,彆發出聲音。”
她心中也有幾分擔憂。
麵對護龍閣她沒有一點底,也想借著陸念離來壯壯膽子,隻要最後一步成功,她就可以帶著竊取到的真龍氣運離開。
甚至有機會進入仙宗福地。
將手鏈用袖袍遮住,蘇雲纖蓮步輕移,往養心殿而去。
一路走過。
整個的皇宮的氣氛都因為老皇帝的病重而變得嚴肅沉重,宮女、太監們走在路上的步伐都要比往常急促。
皇宮內外的守衛數量也遠超平日。
走至養心殿前,蘇雲纖瞳孔一縮,隻見殿外站著一人,乃是護龍閣的三供奉。
護龍閣三大供奉極少露麵,哪怕是舉朝同慶的生辰宴都沒有現身。
三大供奉的地位極為特殊。
俗世各大皇朝都有類似機構。
這些供奉大都來自於仙宗福地,因為年齡太大,突破無望,才選擇修煉偏門秘法,與俗世皇朝的國運綁定。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寄托於一國之運強盛,借此突破造化之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與這些供奉的目的一樣,都是為真龍氣運而至,隻是她選擇竊取,供奉們選擇共生。
兩者各有利弊。
“見過三供奉。”
蘇雲纖主動行禮,她雖身為帝後,身份上依舊要比三大供奉更低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