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奚若來說,她已經是“口”下留情了。
她很反感男人跟她這樣的親密接觸,但念著還有大事要做,也不能真的現在就把司承業怎麼樣,所以隻是小懲大誡。
司承業毫無防範,唇上被咬了一個口子,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一頭火蹭的竄上頭,“你瘋了!是不是有病你!”
原本隻是想小小教訓他一下就算了,聽到他這麼罵,於奚若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眼底迅速蒙上一層寒霜,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淬過冰一般。
一句話罵出去,司承業也是情緒上頭,但在看到她的眼神時,不由後悔起來。
心裡顫巍巍的,她那個眼神,好像能吃人。
“不是,我……真的很疼啊!”不自覺的,氣勢上就弱了幾分,看向她也有點畏縮。
嘶嘶的抽著涼氣,他抬手想要摸一下嘴唇,但是又怕疼,快摸到的時候放下手,很悻悻然的樣子。
殺氣側漏也不過是一瞬的事,於奚若在看到他那個窩囊的樣子時,很快從心底溢出來的不屑就取代了殺氣,沒出息的男人。
如果不是司家東西藏匿的太好,她也不想再跟他虛應往來。
轉身去接了一杯涼水,出來遞給他,“嗯。”
“???”
一臉不解又滿是惶恐的看向她,就好像下一秒她就會一杯水潑在他的臉上一般。
“漱漱口,沒那麼疼。”於奚若涼涼的說。
雖說態度冷淡,但比之前那個要殺人的眼神可是好上太多了。
忙接過水,司承業一頭鑽進衛生間,剛要往嘴裡灌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扭頭往外看去,“你……沒放鹽吧?”
於奚若:“……”
“我房裡有沒有那東西,你不清楚嗎?”聳了聳肩,她看似答非所問。
司承業想了想也是,臥室裡,自然不會給她準備鹽。
隻是在杯子要觸碰到唇瓣的時候,還是緊張了下,打開水龍頭把水倒了,然後重新接了水,這才漱漱口。
在外麵的於奚若,自然將他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看他低著頭在那洗洗漱漱,嘩啦啦的水聲直流,她很不屑的“嘁”了一聲,轉過身不再看他,而是走到房門口往整個走廊裡打量去了。
這個彆墅從外麵看沒什麼特彆的,她特意找借口住了進來,目前她大致轉了轉,感覺跟普通的彆墅也沒什麼差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重要的東西,自然會藏在重要的地方,而像這樣的大家族,一定都有什麼密室啊,暗道之類的。
比如他們於家,雖然在一個比較孤立的小島上,按說已經是很安全了。
可還是有錯綜複雜的密道,除了防外人,也防有可能反叛的家賊。
她沉吟著,如果想要儘快找到那本秘籍,恐怕還是得從這個男人身上下功夫。
他雖然不是司家的掌權人,但畢竟是司老太太最寵愛的小兒子,相對又比較蠢,容易攻破又極有可能知道最核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