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司承業自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心思,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太難搞,比他所有遇到過的女人,都難搞。
抬頭看著鏡子,經過冷水的衝洗,唇瓣已經沒有那麼痛了,逐漸麻木起來,隻是腫的很明顯,看上去好像做了豐唇,無端端厚了一層。
兩個清楚的齒痕,不用說就讓人能知道他唇瓣厚重的原因。
司承業用拇指蹭了蹭唇角,覺得不能再這麼被動了!
關掉水龍頭,他大步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於奚若,直奔她而去。
顯然,於奚若也是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卻沒想到他來的那麼快,等她看清,他已經近在眼前,並且一手支在了自己的側麵,將她固定在門框和他之間。
這是要——壁咚?!
斜眼看了下他的手臂,原本想要踹開他的心思頓了頓,勾起一抹冷笑,睨著他,“怎麼,方才的苦頭沒吃夠,還想再來一遍?”
“你想乾什麼?”孰料,司承業卻是看著她,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被他問的一愣,於奚若麵色鎮定,不緊不慢的笑了笑,“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司少爺,你想乾什麼?”
她站在那裡,看上去動也沒動,隻是膝蓋微微的彎曲了一點點,如果他下一秒敢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她保證會讓他感受到終身難忘的痛。
“要不,我們解除婚約吧?”
沉吟了下,司承業開口道。
他一臉認真,完全不似開玩笑,雖然明明還做著極為曖昧的動作,可此刻的話卻是那麼的義正言辭。
於奚若饒是經驗豐富,也被他整懵了,當即愣在那,“什麼?”
“我說,我們解除婚約吧。”他重複著,一字一頓,表示自己不是說錯話了,她也沒有聽錯,他是認真的。
心底騰的升起一股火,於奚若怒了,“你當真的?!”
從來都隻有她挑選彆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拒絕她。
他司承業算個什麼東西,司家名義上的少爺,連點實權都沒有,仰人鼻息的東西,要不是自己需要利用,能輪得到他,現在竟然敢開口說解除婚約,他有什麼資格?!
就算這隻是一場交易,就算自己隻是想利用他,但也得自己占據絕對的主導地位,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了!
“就因為方才我咬了你?”她看著他唇上的齒痕,不知為什麼,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剛剛他貼上來時那奇怪的感覺。
原來唇的溫度不僅是溫的,還可以是燙的,而那種怪怪的感覺,是以前的二十多年從沒體會過的。
“不是,我是為了你。”看著她的眼睛,司承業繼續說。
可能是他平時太過吊兒郎當,在她麵前扮演討好的角色太久,所以他這麼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跟她說話,於奚若還真的不太適應。
“為了我?”她機械的重複了一遍,沒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不覺的,微微彎曲的膝蓋鬆懈下來,她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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