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加速蛻變手剖靈胎
“仙長,您怎麼了?”
銀環參擔憂的話聲,從外界進入餘列的耳中,他即刻回過神,安撫了對方一句:
“無甚,無需擔憂。”
銀環參從餘列的傳音當中隱隱聽見了歡喜之意,她懸起來的心神也就放鬆下來。
此刻餘列在女道的腹中,心間的念頭正是紛湧不定:
“沒想到啊沒想到,本隻是一招閒棋,免得浪費了我在胎中修行的這些歲月,卻給我帶來了如此大的機緣!”
他根據分魂攜帶而回的具體記憶,不斷的推敲著自己如果真的能夠將那長生界收入腹中,其究竟能夠得到多大的好處。
“一尊大千世界的殘骸,地殼當中還尚有神胚存在,並非是徹底死寂的世界。
若是吞下,成就地仙當真是不在話下!”
特彆是在那大千世界當中,還有著山海界仙道所傳下的道統,並有偽十二金人存在,如此種種,一旦收為所用,他便能夠如那便宜的逆流子大師兄一般,在古修地域也建立一方勢力。
心神蠢動間,餘列恨不得現在就趕往那長生界當中,接手如此一筆機緣。
不過幾刻鐘過去,他還是穩下心神,將妄想散去。
“我現在連胎化易形都沒有完全度過,就算是趕到了長生界中,也無法煉化此界,更何況此長生界並非無主之物,而是一方仙宗的禁地。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餘列琢磨著,他意識到自己的當務之急,還是安穩的待在銀環參的腹中,加速完成自己的蛻變修煉。
等到蛻變成功,他離成仙隻差臨門一腳時,那時候再去長生界中,將此界煉化到手的可能性方才最大。
於是其人將長生界的消息,藏在了心底,不再有任何的異動,而是繼續閉關在女道腹中,一心一意的修煉。
隻不過和從前相比,他現在每日的修煉,都會使用往常所舍不得的長生不死之氣。
此氣正是從那神獸屍體當中提煉出來的。
原先餘列是克製的在取用,以免浪費了如此寶物,但是現在有更大的機緣在前,他也就不再克製,而是認為越早的夯實自身根基、越早的完成蛻變,方才是更重要的事。
一並的,因為他“浪費”的緣故,一些他所來不及完美煉化的靈氣精血種種,經由胎盤傳入了母體當中,導致銀環參也被影響了。
此種影響對於女道而言,乃是純粹的好事。
因為她此前遭受過自家老祖的算計,體內殘存神獸精血的緣故,後期又得到過餘列的造化神通幫助,神獸的精血對於她而言,便是世間最為合適其自身的丹藥秘寶。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餘列的修為一日勝過一日的同時,此女的修為同樣也是層層的遞進。
並且因為她的根基不如餘列,也不像餘列那般所圖甚遠,其修煉的速度竟然正在追上餘列這個當事人,兩人一內一外,齊頭並進著。
如此情況,讓銀環參是喜不勝喜。
她此前同意餘列進入她的腹中修煉,主要還是恐懼死亡,結果沒想到,此事對她而言,竟然是天大的機緣。
女道獨坐在樓屋法壇上,輕撫著腹部,歡喜的想道:
“仙長說他打算修煉一百年……這樣下來,一百年時,我之道行差不多也能積攢足夠,恐怕還能靠著那神獸精血的滋養,一舉跨入仙人境界!”
隻可惜,此等好事僅僅持續了十年,便麵臨著終結。
這一日。
銀環參已經足不出戶多年,她也早就習慣了樓中的生活。
偶有心情煩躁之時,墟市中自有種種手段可以讓她了解到外麵的消息。
因為墟市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各方勢力屢屢碰撞,十年間連仙人都已經是死了多個,導致墟市中的散仙們是人心惶惶的。
這讓銀環參為自己聽話的待在樓中,因此避開了外界的紛亂,而感覺慶幸不已。
可是忽然間,十年不曾開啟的樓屋陣法,忽地嗡嗡作響,重重靈光瞬間點亮,讓原本昏暗的樓屋變得燈火通明。
銀環參盤坐在法壇之上,她也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樓下,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私自闖入樓中。
但是低頭過後,她又猛地抬起頭,看向對麵,麵上露出驚駭之色。
因為隻一個眨眼間,她便感應到那闖進來的入侵者,已經是出現在了她的對麵,且不足一丈遠。
隻見一席紫色的宮裝,出現在了屋中,衣袂飄飄,極為出塵。
對方麵帶輕紗,麵容掩飾在輕紗後麵,但是不僅沒有遮蓋住其精致的五官,反而平添了一分朦朧之美。
銀環參隻一眼,就認出了來者,她口中驚疑不定的說道:
“李、李仙長。”
來者正是靈寶仙宗的真傳弟子之一,李佩芝。
李佩芝臉上帶著笑意,神識肆意的掃視著左右,點評道:“此樓的陣法倒是有點意思,一環套一環。即便是本道,也不能悄無聲息的入內。
銀妹妹,此陣究竟是你那老祖宗布置的,還是另有其人?”
麵對李佩芝的詢問,銀環參麵色緊張,她當即閉緊嘴巴,猶豫片刻後,急忙爬起來,朝著對方見禮:
“晚輩參見仙長。”
在銀環參起身的刹那,李佩芝臉上的露出了訝然之色。她緊盯著銀環參的大肚子,神識當即就撲過去,想要檢查一番此女的腹部是真是假,究竟是懷胎了還是中了法術。
但是嗡嗡的,又是一陣靈光顫動的聲音響起,此女的神識被法壇左右的陣法擋住,入內不得。
“哼!”李佩芝口中冷哼:
“好個小丫頭,莫非你是傍上了哪位仙友,被對方養著這裡當外室,幫忙誕生子嗣嗎?但是就憑這陣法,也想攔下本座?!”
一陣紫光,當即從她的麵容上湧起,揮手便朝著法壇拍來。
就在這時,銀環參收到了腹中餘列的傳音。
銀環參連忙道:“回稟仙長,此陣確實是妾身的官人所布。官人他察覺坊中略有風波,便讓妾身安心待在這裡,好好養胎。
求仙長成全。”
她一臉的楚楚可憐的,撫著腹部,祈求的看著李佩芝。
李佩芝麵上露出遲疑之色。
其今日前來,私闖墟市樓屋,已經是犯了些忌諱,若是再逼人妻兒,如若造成了些影響,比如讓對方動了胎氣,被人告了出去,那影響可就更壞了。
不過此等忌憚的念頭,隻在她的腦中一轉,就被她拋在了腦後。
譏笑聲從李佩芝的口中傳出:
“可笑。此樓主人,明明是當初和你同船之人,那人下船之時還隻是丹成,哪來的什麼仙長,左右不過具備些仙人手段罷了,虛張聲勢。”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