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是仙人,那又如何!”
濃鬱的紫色仙氣,衝撞在了法壇之上,讓陣法屏障當即就龜裂。
銀環參麵色惶急,大叫道:
“李仙長,勿要動手!留我及孩兒一命!”
銀環參手中持著令牌,她暗暗解開了樓中的隔音陣法,讓自己的尖叫聲,直接響在了街道上。
此舉頓時引得一道道神識嗖嗖的探查過來。
樓屋對麵的夏黃牙聞聲,更是當即從窗戶中跳出,然後慍怒又忌憚的望著餘列的樓屋,糾結不已。
李佩芝麵色冰冷,她頭也不抬的對外低喝了一句:“仙宗辦事,閒雜人等,退去。”
那道道神識紛紛一凜,果然都收了回去。
警告外界一番後,李佩芝的麵色忽然有變化,她笑吟吟的望著銀環參,傳音道:
“妹妹你彆怕,其實姐姐今日前來,乃是想要從你的口中打聽一事。
姐姐早就幾次三番的請人來叫你們了,誰讓你們一直不見,非要讓姐姐出關,親自前來。
適才隻是一時氣極,妹妹勿怪。”
話說完,她還從袖子當中取出了一丸丹藥,溫聲:“妹妹可不要動了胎氣,姐姐這裡四品安神丹藥一顆,可保胎護身。”
如此言語,讓銀環參臉上的驚惶之色稍褪。
但是下一刻,她的麵色一白。
因為那李佩芝一眨眼,便已經是悍然打破陣法,闖入法壇中,侵入到了她的跟前。
洶湧的靈光,讓銀環參後退數步,嘴角都滲出了血水。
李佩芝麵色冷淡,她皺著眉頭,當即虛抓擒拿住了銀環參。
然後此女又伸手按在了銀環參的腹部上麵,將神識打入,想要查清楚銀環參的腹中異樣。
結果一團靈光縈繞在銀環參的腹中,讓她真仙級彆的神識都無法穿透。
這一情況反倒是更加讓李佩芝驚疑了:“這女道和其姘頭,明明都隻是丹成修為,為何會有這多的詭異之處?莫非,本座真的走了大運,尋見了那逆修盟主之弟的蹤跡。
不枉我苦尋多年啊!”
她的眼神閃爍,激動的手上用力愈大。
經過這些年以來的真傳競爭,她李佩芝在仙宗內的劣勢已經愈發的大了。
這也導致此女早就不再處於可以從容布局的階段,她現在非得抓住任何一個機會,才有脫穎而出的可能。
“隻需要抓到逆修盟主之弟,不管是虛與委蛇,還是挾持作為人質,都大有可為!”
種種念頭在李佩芝的腦中縈繞,她笑吟吟的看著麵前煞白恐懼的銀環參,繼續威脅說:
“好個清奇的靈胎,妹妹還是說出其父親的下落吧,否則姐姐可收不住力道。”
“不要、不要!”
銀環參竭力反抗著,一層層的丹氣朝著對方排斥而去,但是她的丹成法力落在了真仙麵前,就像是嬰兒般無力。
見銀環參還是不肯臣服,李佩芝想到世間有種種用人體煉寶的舉動,她在心間又暗道:“莫非此女腹中藏有秘寶?若如這樣,今日得之,倒也算一收獲。”
下一刻,其人目中便有冷意閃爍,低聲道:
“既然不肯言語,又不願意放開遮蔽,那麼本道也就隻能毒辣些,將之挖出來,親自察看了。
妹妹,這可是你逼姐姐的。”
呲的。
話聲一落,李佩芝便伸出一指,劃在了銀環參的腹部,赤紅色的鮮血頓時在銀環參的腹部迸濺。
與此同時,一團濃鬱如火焰在燃燒的靈光也從中泄露而出,耀眼奪目。
李佩芝瞧見這一幕,心神激動。
“如此靈光,當真是有寶物!”
她再次催使法力,雙手都伸出,宛若雞爪一般,要將整個靈胎都活剖出來,並且防止靈胎走脫。
滋滋滋!
藏在銀環參腹中的死焰,徹底的泄露而出,和李佩芝的仙氣相互抵消。
劈裡啪啦間,整個法壇都被崩裂了。
啊啊的,銀環參的慘叫聲也是愈發的尖利。
如此動靜,吸引了墟市中更多的注意。
許多仙人們都是麵麵相覷,不明白仙宗弟子的此舉,究竟是要做什麼。
其中夏黃牙站在街麵上,他咬著牙,鼓起勇氣朝著樓屋中大喊了一聲:
“李真傳,勿要傷及無辜,連累家小啊。您可是仙宗真傳……”
但是他的話說出一半,李佩芝的冷喝聲,就隨著其人的神識從屋中傳出:
“滾!”
夏黃牙口中的話,戛然而止,他局促的低著頭,灰溜溜的又鑽回了店鋪中。
墟市中的其他人等瞧見了這一幕,不僅沒有想要譏笑他的意思,反而都是麵色怔怔,沒有想到夏黃牙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連仙宗真傳都敢嗆聲。
“那可是我等可望而不可及的真仙人物啊。”許多人心間嘀咕。
也有不少人腹誹:“哼!真仙又怎樣,仗勢欺人的東西!”
此時在屋中。
李佩芝緊盯著死焰,她臉上的期待之色更重:“好個玄妙的奇火,連我真仙法力都能化去,跟腳不俗啊!
哈哈哈!能得到此火,今日便不算白來。”
幾個呼吸間,李佩芝已經是將銀環參的腹部徹底劃開,赤紅色的血水都濺在了她的紫衣上,顯得分外妖異。
正當她眼中的靈胎半露,即將完全被她挖出時,靈胎終於有所異動。
李佩芝眼睛圓睜,周身嗖嗖的竄動仙氣,將方圓十丈徹底封禁。
但是她所迎接的,並不是什麼奇異火種,或是秘寶,而是啪的!
一隻布滿鱗甲的手爪從銀環參腹中探出,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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