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躲在他的懷裡,還瞥見,他冷白色的腕骨上,多了一串黑色的佛珠。
烏木檀香,高級的啞光色,將他線條流暢的小臂襯得越發禁欲。
也不知道搖搖晃晃了多久,含羞都已經與周公相會了不知道幾遍,忽然覺得身子一涼,好像失去與充電器的聯係了。
含羞睡得迷糊,口水都還糊在下巴上,累到眼睛都睜不開,兩隻手揪著他的西裝和領帶,
“不行,好幾天都沒有履行《貼貼合同書》了,你,你,不能走……”
小姑娘話都說不清楚呢,反正就是賴著他。
早已經深夜了,他本想趕緊開車帶她回家去。
無論怎樣,也是躺在床上休息舒服些。
怎料,小賴皮剛被放在後座上,便拎著他的領帶不撒手了,夢中的力氣還不小,把他直接也拽進了汽車的後座裡。
含羞在夢中一向狂野的很,手部動作尤其利索,三兩下就把他的領帶扯開了,襯衫扣子蹦落了兩顆,她細細的手,水蔥似的,在他的胸口暢快的撫摸著。
就很,澀。
黑暗的空間裡,除了豪車發動機低調的聲音,就是他越發慌亂的心跳。
“含羞,”他的聲音格外喑啞,大手握住她細細的手腕,
“我向來是禁不住美色考驗的,你要試?”
回應他的是一片聽不懂說什麼的哼唧聲音,細細小小的,蚊子哼哼,餘音繞梁,細細的網一樣,將男人網了個徹底。
溫西泠看著睡到迷糊的小姑娘,眼底的情緒異常複雜,情與欲在波濤洶湧的眼波中越漲越盛。
大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肩膀,兩人靠的太近,氣息交纏,危險。
剛要進一步動作,他的腕骨卻微微一涼。
那串佛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找主持親自贈與的佛珠落在了掌心。
一點清冷的佛性,讓人清醒了幾分。
三個月。
是她的祈福期。
溫西泠不信佛,但既然求了,便信信也罷。
他鬆開了小姑娘的手,回到了駕駛位上。
黑色的豪車在夜空中劃過,他今天開的有些煩躁。
手指摸出來了一支煙,咬在嘴裡,想了想,卻沒有點燃。
車裡還有酒,很適合現在猛灌一口,把陰鬱擁堵著的心口衝出一條血路。
半點發泄也都沒有,弄得他心緒更亂,車開得也失去了往日的水平,甚至被旁邊的車主比了個中指。
溫西泠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豪車直接開進了路邊的野草裡。
佛珠被丟在座位上,黑色西裝的男人襯衫亂了,臉色陰沉得嚇人,眸子泛濫著難以滿足的欲求。
一把推開後座的車門,將睡得朦朦朧朧的小姑娘拽進了懷裡,將她抵在車門上,狠狠地吻上了。
含羞驚了一秒,便在夢中熱切的回應著,他吻得太急太野,過於強勢地咬|著她的唇瓣。
甜蜜的糾纏幾乎瞬間失控,壓抑了良久的情緒,實在迫不及待了。
良久。
兩分滿足,八分得寸進尺。
他重新戴上了那串佛珠,襯衫和西裝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矜貴至極,好像剛才凶得像是猛虎一般,要把小姑娘生吞活剝了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抿了一口礦泉水,腕骨上的佛珠一撚,唇角一點點弧度,
三個月,現在開始。
第二天。
《創造青春》那邊又要考核。
含羞咬著牙過去了,不過這次,不再是舞蹈了。
是唱歌。
她轉身直接請假打算回去,她現在這個狀態倒是也能唱歌,但是……
話筒得放在肚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