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媽媽,我看見八塊腹肌了!!!】
【媽呀,這踏馬也太頂了吧!】
【哥哥,大大,嘬嘬。】
【標準的巧克力腹肌啊!】
整個b超室,人山人海,紅旗招展的。
溫西泠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但是他好歹克製力要強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他甚至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感應頭隔著又黏又滑的凝膠,不輕不重的落在他的腹部,女人的小手指蹭著他的皮膚劃過去。
溫西泠眉頭一皺,雖然覺得難受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的反應。
他病好了?
還是說,他已經不是非含羞不可了……
如果真的這樣,那可真是……
太……
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含羞坐在機器前方,認真的仰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麵。
一邊看,一邊分析,還時不時的跟現場的小學弟小學妹們進行講解。
他親眼看著含羞拿著感應頭,一寸,一寸的劃過他腹部線條徑直的肌肉,時而往下,時而……
再往下。
異樣感覺從皮膚躥到血管裡,冰冷的血和漠然的心,再度沸騰。
她認真的樣子真好看。
好像他不僅僅是模特,反而真的是個病人,仔細又專注的看著屏幕上圖像和各種數據。
“前列腺需要看一下麼?”田思思被換了下去,倒也不惱,她本來就學藝不精,剛才溫西泠的腹肌躍入眼簾,鼻血就噴了……
“不用,”
含羞的聲音清冷,細細的手指劃過他的腹部向上,去看了肝和膽,
“他這方麵沒問題。”
含羞聲音一落,才猛然察覺這話說的不合時宜,看著大家又開始竊竊私語,含羞乾脆拿起了學姐的架子,
“無事可做了麼?還不回去查房?田思思,給我把眼鏡拿過來。”
含羞戴上了眼睛,更加專注地給他做了一次徹徹底底的全身檢查。
他是主神。
也不知道身體會不會跟其他人不一樣,含羞有些擔心,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他徹頭徹尾的檢查一遍。
含羞帶著寬大的金邊眼鏡,半張臉被鏡片蓋住,咬著圓珠筆頭,認真的在紙上寫著畫著。
人群散儘,b超室裡沒有任何聲音。
從下午,一直檢查到了傍晚。
含羞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長舒一口氣,“各項指標正常。”
一起身,腳下一麻,含羞身子一晃,卻被他的大手扶住了。
他甚至都來不及拉好衣服,隻顧著調下病床,半跪在地上,大手捏著她的腳腕,不輕不重的揉著。
“疼麼?”
含羞苦笑,“坐麻了。”
含羞穿著小腳褲,伶仃的腳腕露在外麵,天氣漸涼,皮膚也冷嗖嗖的,溫西泠的手也沒有多熱乎,總覺得捂了半天,也沒有捂暖和。
他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又貼了上去,潮濕的空氣在腿上,溫溫潤潤的。
含羞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他的手空落落的撈了一下,終究還是放棄了。
兩人並肩走出了醫院,夜深了,北城的小巷子早已經沒有人煙,兩個人都是雙手插兜,含羞的胳膊下夾著一個文件夾,裡麵除了結業證書,就是一張機票。
溫西泠問,“真的要走麼?”
含羞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參加集訓,論文還沒有寫完呢。”
他默了片刻,點燃了一支煙,眯著眼睛抽了一口,
“幾點的飛機?”
“淩晨,長途我喜歡夜航,上了飛機就睡覺,睡醒了連時差都不用倒。”
他點頭表示認同,隻吸了一口氣,就把嘴巴裡的煙全部吸進了肺裡,烈性的嗆味兒幾乎給肺腑殺出一條血路,
“可以不走麼?”
含羞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正麵回複,她看著他的俊臉出了一會兒神,
“你有時間了,可以去德國看我,我請你喝啤酒。”
疏遠的禮貌。
紮的人肺管子疼。
溫西泠不認命似的,掙紮著,執拗,
“可是七年前我把你撞死那件事情,你還沒有懲罰我。”
含羞看著他冷墨一般的眸子,知道,他這是寧可她恨他啊,何必呢,她自然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等你來找我,我給你一個驚喜。”含羞的眼神中滿是溫柔繾綣,
“我不喜歡聽人畫餅,”溫西泠的聲音隱忍又克製,
“你要麼現在給我驚喜,要麼現在複仇,從今以後,我與你一刀兩斷。”
含羞看著他破碎的眼神,默了默,
“好,你撞我一次,那我也撞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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