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束陽不假思索。
視線卻不自覺地挪開。
鐘震岩唇角閃過一絲笑紋。
那就是有了?
剛剛的呼喊聲,好像還挺焦急的?
她果然,還是有點關心他的吧...
不過眼下形勢,也容不得他再發散思維。
冷靜下來後,二人開始分析局麵。
“如你所見,我們現在應該是,被關在某個貨車後麵。”
“我試著撞過、大喊過,都沒有回應。外麵應該也聽不到裡麵,十有八九是隔音的。”
“還有一個可能,我們被扔在荒郊野嶺。”
鐘震岩補充道。
他神色又暗了幾分。
“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沒想到把你也牽扯進來。”
語氣輕描淡寫,就像在陳述其他人的事。
鐘震岩微蹙眉心,覺得不可思議。
她難道,都不帶怕的?
“你最近,是得罪什麼人了?”
鐘震岩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抬眸,與束陽四目相對。
束陽好似能讀懂他的想法,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他。聽說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一邊給家裡的惹事精,疏通關係,一邊還得照顧公司生意。”
“好像他公司,被業界打壓得厲害,正苟延殘喘中,應該分不出精力。況且,我們是要對簿公堂的。”
“他自信自己能贏,所以不會在判決之前,搞這種小九九。那樣反而會被抓住把柄,失去勝算。”
束陽分析得頭頭是道。
“那會是誰?”鐘震岩問道。
束陽倒是想到一個人。
畢竟剛剛對峙過。
不過束陽立刻否定。
她不認為那人,有這個膽量。
鐘震岩見她秀眉微斂,無比冷靜的模樣,心裡歎氣。
這女人,可一點都不“女人”!
正常情況下,她這時候不是應該哭哭啼啼,趴進自己懷裡,求安慰的嗎?
現在倒好...
“鐘震岩,你有沒有感覺,有點冷?”
束陽的詢問,將他拉回神。
鐘震岩四處看著,察覺到空氣似乎比剛剛,是稀薄了一些。
束陽那行頭,露著肩膀和大腿,對溫度的感知速度,自然是比他一身襯衫西褲的,要快。
他略微呼氣,看到口中散出的細小水霧。
鐘震岩當即心下一沉。
束陽顯然也注意到了,臉色瞬間難看許多。
“這是冰庫車。”她斷言道。
這人,是想要她的命?
束陽瞬間覺得周身寒涼。
鐘震岩明顯也想到這層。
他眼中泛出狠厲之火。
束陽害怕的神色,轉瞬即逝。
隨即恢複鎮定,迅速想著辦法。
“我先幫你解開手上的繩子。”
束陽被束縛住的雙手,已得到解放。
她一解開自己腳上的繩子,便起身向鐘震岩走去。
“你是怎麼...”
鐘震岩瞄到她手上的戒指,瞬間了然。
那戒指是防身用的,裡麵藏著一把袖珍尖刀。